憤怒的武器並不受力,每次都好像打在棉花上,雖然讓他更憤怒,力量更大,卻無處發泄。


    付剛隻用一隻棒子引導力量,另一隻棒子始終沒有出手,看起來好像做好防禦,其實在等待時機,給對方痛擊。


    對方畢竟不是規則惡魔,十幾分鍾下來,還維持一個高力量,必然出現體力上的問題。


    體力問題一出現,揮舞武器的速度就下降,這就是付剛想要的機會。


    付剛突然加快攻擊速度,對方有些措手不及,原來防守的裁決就是簡單快速一戳,戳到對方身體上,鮮血湧現。


    付剛繼續加速攻擊,透著一股瘋狂的味道,憤怒開始被動防守。


    當憤怒開始注意付剛防守的裁決的時候,他防守裁決遞出,吸引對方的注意,進攻裁決快速攻擊憤怒。


    憤怒躲閃不及,隻能讓過頭部,攻擊裁決砸到他的肩膀。


    “啊。”憤怒一聲怒吼,他也知道現在已經處於被動,如果無法改變,就要死在這裏。


    憤怒掄起狼牙棒,先垂直轉,加強防守,在付剛攻擊的間隙,又拿到頭頂,水平掄了起來。


    付剛趕快退卻,可對方追擊並不慢,如影隨形。


    憤怒突然加速向前,超出了付剛的預計,付剛急忙躲閃,還是把胸口刮下來一層肉來,裏麵隱約可以看見心髒在跳動。


    付剛本來就是想試試湯姆與憤怒之間的差距在哪裏,他撤掉了自己身體的防護層,才導致了這種結果。


    付剛雙手一合,裁決變成一個,高高躍起,臉上猙獰,狠狠向對方砸了過去。


    憤怒狼牙棒高舉過頭頂,硬抗對方的攻擊。


    “咣”,一聲巨響,付剛被彈到空中,他使用腰腹的力量,一弓,繼續朝對方砸了過去。


    “咣”,裁決附帶著巫能,通過碰撞傳遞到對方的狼牙棒上。


    “啊”,憤怒一聲嘶吼,還是雙手牢牢抓住狼牙棒,但手臂上的衣物都被震碎,還有鮮血開始滲出。


    付剛在空中做出同樣的動作,再次狠狠砸向憤怒。


    憤怒現在比付剛難受,付剛的力量比他大,是高空向下砸,還帶著自己的體重。


    他倒是想離開這裏,但付剛下落速度特別快,憤怒每一次身體還會出現一小段僵直,他就更無法離開了。


    第七次砸下的時候,憤怒終於受不了付剛的攻擊,坐在地上。


    這一招,付剛前世隻用過一次,對方是力量巨大的怪物,那次付剛砸了九次,才把對方砸死。


    這種方式,一次比一次力量巨大。


    隻是當年付剛真氣的是三螺旋形式,巫能卻沒有任何形式。


    巫能很奇怪,在離體可以塑『性』,但在身體裏卻無法塑『性』,要不然三螺旋形式,足以撕開對方任何的防護。


    付剛也不是沒試過離體的三螺旋形式,效果並不算好,他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憤怒雙臂與雙腿都骨折了,他坐在地上抽搐著。


    付剛過去,用裁決搗碎憤怒的胸腔,他徹底死亡,裁決吸收了兩點厚重的血『液』精華。


    他又把裁決『插』進對方的腦殼,憤怒的靈魂隨著裁決的吸收,湧進付剛的意識空間。


    “唔,好精純的靈魂,量還不少。”


    付剛這時候才在身體重啟防護層,胸口上的傷口迅速止血,他從戒指中找出草『藥』糊了上去,有給自己喝了生命恢複『藥』劑。


    把憤怒的屍體翻了一遍,才轉身離去。


    後續,零星又有些人走過來,看見外麵的屍體,已經寒霜覆蓋的山穀,許多人都沉默了。


    自此以後,此地就叫冰封穀。


    很多人曾經嚐試進入冰封穀,都被凍成冰,隨風變成冰晶,億萬年之後,人類才能正常活動。


    付剛簽字的那個小本子上,通古斯文顯現出一段文字,隻有這裏簡要地述說了真實的戰況。


    ~~~


    付剛在最後幾個小時的通緝中也沒敢停留,而是到處閑逛,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這次的boss不是憤怒呢。


    由於沒有了指標化係統,付剛也不知道自己吸收憤怒的某些指標沒有,他倒是不斷的奔跑,感覺自己的耐力有所增強,比以前還能跑了。


    付剛一路跑一路也在想,如果湯姆沒有法師之祖這個職稱,自己或許與憤怒沒什麽區別。


    湯姆如果沒有自己靈魂的侵入,自己還有前世的經曆,那這個人物又會怎麽?


    自己會怕嗎?


    可笑,這有什麽好怕的。


    如果自己不是現在的自己,我也不會製造巫糧酒,不會參加新手比試,甚至不會受到差屁的關注,自己隻是一個老老實實的學員,可能一事無成,可能走凡人流,可千萬別是煩人流。


    付剛更不會對憤怒或高胖子悲哀,他們離開罪惡之地是無法選擇的,但在這個新場景,他們可以選擇做迴自己,已經沒有規則約束他們了。


    他們失敗在於,還想找迴往昔的榮耀,可時過境遷,還不如坦然麵對現實。


    付剛對於自己的前世,對於湯姆也隻是借鑒,如何順應現在的巫師場景,過去的就過去了,如果你不能與過去割裂,你永遠隻是過去的影子,而影子的本體卻消散了。


    以變化應對變化,沒有勇氣變化注定被遺棄。


    這個世界缺了誰都還能運轉,也沒有人在乎你是誰。


    你選擇留戀過去,那過去就吞噬你。你選擇麵對現實,這必須要做出改變。


    付剛不在意自己的前世,也不在意湯姆的前世,他現在過得是這一世,他主導了湯姆的身體,他隻做現在的自己。


    很多事,你要在內心想明白,沒有正義,也無需欺騙。


    我問,內心告訴我答案,我就去做,就這麽點事情。


    什麽叫明誌?


    不是你有多大誌向,也不是自己與自己吹牛筆,我要成為什麽,而是告訴自己,我現在怎麽認知自我。


    ~~~


    等通緝一結束,付剛就坐上飛艇遠離西萊城,下一站天後。


    付剛不會去留念,反而想去忘記。


    他把記憶都打包放起來,雖隨時可以閱讀這些記憶,他卻選擇忘記。


    他沒有朋友,沒有吹噓的對象,更不可能對自己吹,忘記就忘記了。


    天後城有個傳說,遠古時期,有個部落衰敗不堪。


    在一位女子的帶領下,部落開始崛起,她統一了吉科大陸,是大陸的第一位皇帝,也是第一位女皇。


    女子為部落鞠躬盡瘁,到死也沒有結婚,因女子叫後土,被後人稱之為天後。


    天後城可以說是吉科大陸最古老的城池,它也代表了吉科大陸曾經的輝煌。


    天後城不算太大,每年來此處遊玩的人還不少,附近還有一些曆史遺跡供人吊唁。


    付剛來到天後城,找了個客棧住下,他除了對吃有追求,對其他事物沒有過多的追求,自己舒服就好。


    “別與我談正義,誰該死不該死,我討厭異族,我覺得這個借口不錯。真實的想法是,老子願意怎麽做,關你們屁事,這裏不過是個遊戲,我在遊戲在異世裏放大自己的情緒,怎麽了。”


    付剛開始遊覽這座古城,最讓他奇特的是天後宮。


    天後宮原來是什麽樣子,已經看不出來了,這座天後宮也應該是後入建造的,或者在原來天後宮基礎上擴建出來的。


    天後宮在天後城的中心,占地麵積並不算太大,每天都有人絡繹不絕來參訪。


    付剛隨著人流走進天後宮中,他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來自意識空間,這一點讓他很意外。


    付剛邊走邊把神識深入意識空間查看情況,原來是是他刻在意識空間壁上的通古斯文圍繞著“過猶不及,物極必反”形成一層保護膜,好像抵抗什麽外物的入侵。


    付剛退出意識空間,用眼睛與神識探查,沒發現什麽狀況出現。


    顯然這是通古斯文發現了問題,開始保護自己的意識空間,他微弱的感知還無法發現這件事。


    從通古斯文的感覺來看,隻是保護,沒有反擊,說明情況並不嚴重,可能來到這裏的人都會受到某種幹擾,但不會傷及生命。


    內部的牆上刻著繁複的花紋,像是某種裝飾,付剛看了許久也沒看什麽含義。


    進來的人們好像喜歡了花紋的存在,都對它視而不見。


    付剛往裏遊覽,花紋甚至在地板都有刻畫,可人們還熟視無睹,看來他們並不能看見這些花紋。


    一個女孩坐在地上,看著花紋,嘴裏好像好叨咕著什麽。


    付剛碰了碰身邊的遊人,“那個女孩在幹什麽?”


    “可能是累了吧。”旁邊人看了幾眼女孩,說道。


    付剛主要是怕被係統坑,在生麗山穀的山洞裏,那個女人與孩子,還有那兩個無恥的巫師,與自己根本就沒關係,非要賴上關係,其行為相當無恥。


    在付剛看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最好也別與其他人或故事聯係在一起,喜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確認了小女孩不是什麽幽魂亡靈,付剛湊了過去。


    要說付剛想知道這件事嗎?付剛其實沒那麽大好奇心。要說付剛不想知道這件事嗎?他真的就是一時好奇。


    付剛不認為什麽規則影響,如果他不想做,規則也很難影響。如果他想做,規則也阻止不了。


    想做,規則也影響了,你不會怪規則,這是自己的事情。


    你必須堅持自我,信任自我,在這個基礎上進行判斷。


    如果你連自己都不信,就沒有必要去判斷,疑神疑鬼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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