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利在年久失修的荒屋裏嚇破了膽,不知不覺尿了褲子。


    付剛轉到窗口,拿出匕首等待貝利逃出來。


    付剛不僅想到很多前輩,因為廢話,該殺死的人沒殺死,最後自己成了刀下鬼。


    做壞人要要壞人的覺悟,哪裏有那麽廢話,殺完再說不好嗎?


    一位前輩,劫了銀行,開車逃跑,趕上晚高峰,警察抓到他的時候,他還在路上堵著呢。


    還有位前輩衝進銀行,高喊打劫,誰知道那天是警察發工資,屋子裏都是警察,據說這位直接被送進醫院。


    貝利哭著向窗口移動,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起風了,吹得拴住的門“哐當,哐當”直響,讓貝利更感覺到恐懼。


    來到異世,用鬼神來嚇唬人,簡直太輕鬆不過。


    前世付剛的國家,一位開國皇帝斬白蛇,其實也就是老百姓相互吹噓,白蛇意思是白化病的蛇,雖稀奇,並不算什麽特殊物種。斬白蛇與斬什麽蛇都一樣,隻不過好事者以訛傳訛,故事好像高大上,本質卻是忽悠。


    付剛這幾天晚上休息的時候不是沒想過,建立個宗教玩玩,前世世界性宗教不少,隨便拿一個過來抄襲,自己也會活得有滋有味。


    發展宗教很簡單,前期就把握住兩點,有神與兼愛。


    什麽神愛世人,什麽信我得極樂世界,我們彼此相互愛護之類的思想。剩下就由教徒們自己發展還來,你都不用太管,沒事用憐憫的眼神講幾個故事,開發一下其他人的智力就好。


    但付剛不喜歡那麽麻煩,他也沒有做領導者的潛質。


    貝利小心爬過窗戶,腳剛落在地上,就聽見旁邊有“咳咳咳”的聲音。


    這時候付剛把長頭發都集中在麵部,雙手伸直,雙膝不彎曲,像僵屍一樣跳著抓向貝利。


    “啊,救命啊。”貝利發出慘叫,身體已經不聽使喚,靠在牆上。


    付剛從袖子中抽出匕首,在貝利驚慌失措的時候,一下子捅到他的胸部。


    “噗”鮮血從匕首的凹槽裏噴了出來,正好呲到付剛的衣服與頭發上,借著月光,他的身影想得格外恐怖。


    “求求你,放過我。”貝利嘴中喊著,可惜對方沒有說話。


    付剛把匕首從貝利身體上拔出來,又捅向他的脖子,瞬間喉管被切開,貝利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隻留下氣管處“唿啦唿啦”的聲音,像個年久失修的風箱。


    付剛又補上幾下,貝利停止了掙紮,倒在地上。付剛則大口喘著粗氣,蹲坐在一旁。


    付剛本來與貝利沒有關係,那是他與阿爾法之間的故事,但貝利還要對現在掌握這個身體的付剛不利,那就對不起了。


    付剛看到很多小說,你不下死手,這個人說不上什麽時候冒出來給你增添麻煩,付剛不怕事,但怕麻煩。


    斬草就要除根,不然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平時這裏就沒什麽人來,到了晚上就更不可能有人來了,付剛也不擔心貝利的屍體被發現,在貧民區死個人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隻要活著才有希望,沒人在乎已經死了的人,更不會有人去替他報仇。


    付剛休息了好一會才緩了過來,他前世隻是個普通人,雖然有自己的個性,但沒有殺過人。


    在異世中的遊戲裏,他第一次殺入,可過程是如此真實,讓他忍不住反胃起來。


    按理說,阿爾法殺過人,不應該有如此反應,但畢竟靈魂已經換成付剛了,他讀取過湯姆與阿爾法的記憶,但那都是看別人殺入,這次自己真的動手了,還是有些,付剛能說激動嗎?好像不太好,衝動絕對是有的。


    如果不是他才脫離過遊戲,他都以為這是真實的事情,就當遊戲裏殺個人吧。


    緩了一會,付剛艱難站起身來,這次他的眼神堅毅了許多,也冷酷了下來。


    “冷靜,不就是殺個人嗎?至於嗎?”付剛站起來,讓自己躲在暗處,想了想之前的計劃,沒有漏洞,開始行動。


    迴到藏匿地點,先在四周偷偷摸摸走了一圈,確認沒有人,他把東西取了出來,然後悄無聲息地沿著外圍遁走。


    不斷變換方向,越接近自己放衣服的附近心情越緊張,他知道他要熬出來了,害怕在最後時刻出什麽意外。


    把裝錢的包裹放在不遠處的角落,付剛迴到剛才換衣服的地方,看了看四下無人,他躲進陰影中脫下那套貧民區服裝,穿上買來的新衣服。


    在附近走了走,沒發現什麽新的情況,他快速跑到扔錢的地方,把裝錢的包裹放到裝衣服的包裹內,迅速離開。


    付剛跑迴客棧,大口喘著氣,也沒與客棧老板多說話,一幅慌慌張張的樣子,“老板,給我燒水,我要洗澡。”


    “好嘞。”客棧老板看到付剛匆忙進來,身上一股味道,有點腥。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付剛已經跑到樓上喊著要洗澡,他也就沒再過問。


    付剛把裝錢與首飾的包袱藏好,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上麵還是有鮮血的味道,看來是不能穿了。


    ~~~


    第二天,付剛早早起來,這個世界晚上並沒有什麽娛樂活動,大家睡得都很早,起得自然也早。


    聞了聞衣服,仔細聞還是能嗅出一些味道,看來今天要做幾套衣服了。


    下樓與西蒙匯合,吃了早餐,他們開始尋找服裝店,這次付剛可不打算去之前的那家。


    找到一個更高級的服裝店,付剛進去量了身材,定做了三套服裝,又買了一套先對付穿著。


    “西蒙,如果想在這個鎮子落戶要找誰?”付剛問道。


    “那要找政務官,或者他手下的戶籍官。”


    “你認識他們嗎?”


    “政務官是鎮子裏的長官,我可沒能力認識。戶籍官倒是認識,他夫人與我夫人是遠方親戚,我們聚過幾次會。”


    “我想把戶籍落在這裏需要哪些手續?”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要不然我晚上迴去問問。”


    “這樣,你不是認識他嗎,你帶我去見他,我與他私下談。”


    “可他周圍還有辦公的人員,不太方便吧。”


    “那你就把他約出來,到你家,我在你家等著。”


    “也好,我先帶你去我家,我去試著找找他。”


    阿爾法本來有個身份,付剛查找發現連阿爾法也忘記丟在哪裏了,他現在想購房就需要一個新身份,這樣方便他去做很多事情。


    西蒙的家並不算遠,家裏隻有老婆與最小的一個孩子,在付剛看來,現實世界與遊戲世界的人都一個德行,他是分不出美醜。


    一個小時候,西蒙帶著一個人迴到了家,在他簡單介紹下,雙方算是認識,倆人就關上門低聲說起話來。


    “我是個外來者,不過身份已經丟了,我想在這裏補個身份,你看有辦法嗎?”


    “這可不好辦,你知道我們那裏查得很嚴格,萬一發現什麽問題,我可不好說了。”


    “我知道比較難辦,”付剛撇了一下嘴,這都是借口。“所以才讓西蒙找到你,開個價吧。如果你要價太高我也付不起,對你我合適的價格為最好。”


    “那你說你能出多少?”


    “一個金幣。”


    “太少了,我冒得風險也不小,再多點。”


    “一金幣五十銀幣,不能再多了,這夠一般人可以活好久。”


    “3個金幣,我馬上給你辦。”


    “我沒有那麽多金幣,你這是為難我,1.75個金幣。”


    “2.5個金幣,我冒得風險也應該值這個價錢。”


    “我們各退一步好吧,我這裏就2個金幣,行,你就拿走,不行,我就不辦了。”說著付剛掏出2個金幣放在桌子上。


    那人看了看付剛,態度很堅決,又看了看金幣,最後點點頭,倆人握了一下手表示成交。


    那人想收走金幣,被付剛一把按住,“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們誰也別吃虧。”


    “好吧,什麽時間交易?”那人把手抽了迴去。


    “越快越好。”


    “那我下班來這裏,你把錢準備好。”


    “沒問題。”


    那人走後,付剛把兩個金幣交給西蒙,告訴他晚上與那個人進行一個交易,之後付剛迴來找他。


    付剛迴去退掉了房間,帶著自己的錢財走了。


    他不能確認西蒙的親戚能不能坑他,一切小心為上。


    付剛在西蒙家附近走了很長時間,熟悉了一下環境,快到約好的世界,他來到西蒙家附近的一個食攤上買了些東西,一邊吃一邊監視西蒙家的動靜。


    不一會,西蒙的親戚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到了西蒙家沒有五分鍾,才鬼鬼祟祟地走出來,時不時左右張望地離開了。


    又等了半個小時,看沒有人出入,付剛走到西蒙家敲門,西蒙把他讓了進去。


    一個新的身份證明遞給付剛,他並不認識字,隻是拿起來左右看看,然後揣進懷裏。


    “走,去把房屋買了,你與家裏說一聲,我們晚上就住在新房子裏。”付剛說道。


    西蒙一愣,不是要等到新主人來嘛,怎麽現在就入住?


    畢竟他算是在大家族裏當過管家的人,馬上就知道有些事不該你知道,你不要去問。


    “好!我與我夫人、孩子說一下。”西蒙轉身與家人交待了一下,倆人就離開了。


    途中,付剛讓西蒙打了一駕馬車,把他們送到賣家,雙方寒暄了幾句,付剛拿出22枚金幣,賣家也拿出地契,雙方查驗無誤,賣家又把屋子的鑰匙給了西蒙,他們才離開。


    馬車還在外麵等著,這是付剛的要求,他們直接坐上馬車到了新的居所,開始了新的生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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