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凉懷裏攬著顧漠,全神貫注的看著台上,沒了鬧人的顧蒼蠅,雲凉神清氣爽,也不怎麽想跑茅廁了。她還騰出一隻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指尖敲在杯壁上打著拍子,興致好的很。


    兩側的燈光照在戲台上,明晃晃的,台上很亮,台下卻多少有些昏暗,顧漠悶在她懷裏,自然更是什麽都看不見,雲凉的手還捂著他的嘴,他連說句話都不行。


    顧漠原本還很安分的呆在她的懷裏,躺的挺自在,結果就隻待了一會兒,就覺得好生無趣,開始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雲凉連半個眼神都懶得分給他一巴掌又把他的腦袋拍了迴去,戲台上這會兒楊四郎已經向公主坦白他的身世了,雲凉可是沒工夫搭理他,那眼珠子都快蹦戲台上了,手心裏都是汗,緊張的聽楊四郎開口。


    顧漠氣的薅了幾下她的衣領泄憤,又被按住了手,動彈不得,徹底被禁錮住了。


    雲凉的手還不老實,在顧漠的後脖頸上摸啊摸,顧漠莫名的覺得自己有點像小狗。


    楊四郎道:“.......你的父設下了雙龍會宴,我弟兄八員將赴會在沙灘。我大哥替宋王席前遭難,我二哥短劍下命喪黃泉。我三哥被馬踏屍骨泥爛,有本宮和八弟失落北番。我本是楊….....”


    楊什麽?雲凉在心裏接了一句,抻著脖子瞪眼睛。


    顧漠不用看都知道她現在是一副什麽樣的表情,肯定和隻鬥雞似的,每次雲凉聽到這一段都是這個反應,也不知道聽了無數遍的戲折子有什麽好激動的,那詞他都會背了,下一句便是公主問他楊什麽。


    果然,公主開口了,“駙馬,楊什麽?”


    楊什麽,還能是什麽,楊四郎楊延輝啊!顧漠翻了個白眼,自己在心裏接了一句。


    雲凉是半點都不嫌膩煩,還是很激動的聽著後麵的,楊四郎坦白,“啊,賢公主,我的妻呀,我本是楊四郎把名姓改換,將楊字拆木易匹配良緣。”


    就為了聽這麽出戲,雲凉都不理他了。


    顧漠在她懷裏越想越氣,越想越氣,終於是忍不住在她的手上啊嗚咬了一口。


    冷不丁的被咬了一口,雲凉這下子再全神貫注的聽戲也迴了神,倒抽了一口涼氣往外掙了兩下,還是沒有把自己的手解救出去。


    不過倒是也沒有很疼,主要是顧漠那個家夥用牙齒叼住了她的手還磨了兩下,尖牙磨過皮肉的感覺還是很能唬人的,好像他敢發狠咬下她一塊肉似的。


    嗯,雲凉肯定是沒有好好洗手,方才晚宴結束時侍女端來淨手的水盆跟擺設一樣,這家夥肯定是蜻蜓點水的沾了一下就拿出來了。


    因為她的手上還是有紅油和土的味道,這會兒又加上了瓜子皮跟花生皮的味道,不過倒是依舊嫩嫩滑滑的,像是豆腐。


    顧漠皺著眉頭忍耐了一下,倒是沒有把她的手吐出去,兩瓣紅唇叼著她的手,尖牙又在雲凉的肉上威脅性的磨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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