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少泉看了一眼尚清雪,笑著向她作揖:“適才緊急,一時將冷姑娘的馬當成我的馬,是方向辨別錯了,請尚姑娘擔待。”


    “自己的馬兒都不認識,不是情況緊急,我一定將你踹下馬去,”尚清雪指著他和冷燕雲兩人笑了起來。


    展少泉心下有些欣喜但又有些不好意,笑道:“那得多謝尚姑娘了,也是幫了我一迴。”


    說著三人進了客舍。


    次日,他們便離開壽州,一路快馬飛馳,過光州襄陽經金州,八日後到了劍閣。


    展少泉三人已到了劍閣。而李崇飛柳俊堂則剛剛到了浚儀縣。


    原來,經鳳台縣過亳州,怎奈遇到大雨,在一間破廟住了兩天。這日晌午烏雲才被陽光驅走,一片晴朗。


    兩人騎馬前行,途徑一條山路,李崇飛笑道:“快十天了罷,不知他們怎麽樣?”


    柳俊堂笑道:“展公子呢可能已經到了,兩位姑娘肯定在金寶大哥家,我們弄完這樁事馬上就迴去,別忘了十六日之約啊,”他拿著李崇飛的角壺往自己的角壺到了些,“哎,我們就剩這些是了,也是巧我們才出了城就遇到這麽大的雨。”


    “怎麽會忘,你說梁敬德約在這一天他要作甚麽?”李崇飛道、


    “我也是不知道他要做甚麽,他不是說有些話要問你?”柳俊堂道。


    “問甚麽呢?金家、展家、還是海昆門郝掌門?”李崇飛道。


    “你們兩位這是去哪裏?”隻聽得一聲迴聲,聲音渾厚,兩人看得周圍沒有人。


    “大哥,不多問不多管,我們走便是......”柳俊堂對李崇飛說道。兩人騎馬飛快駛去,但不慌不忙。


    “兩位公子,騎這麽快這是要往甚麽地方去?”隻聽後麵陣風“唿唿”刮來。


    李崇飛迴頭看去,風卷起塵土,不見人影,他想到“鬼麵神君”出現時,也是一陣風卷來,對柳俊堂道:“是鬼麵神君,我們有要事在身,不能和他過多糾纏,快走......”


    兩人飛快駕馬,“這位公子,你大概看錯了,我不是鬼麵神君,可見兩位真是寡聞,但不知武功怎麽樣?”那人笑道,此時他的聲音時而渾厚時而又有些似女兒的聲音,讓人聽得心裏發麻。


    “你是誰?有本事就現身,我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們,幹甚麽要跟著我們兩個人?”李崇飛終於忍不住喊道。


    “哈哈......認不認識得以後便知,嗯,你們沒有以後了,除非......”那人笑道。


    “除非甚麽?”李崇飛道。


    “除非......把你的包裹和寶劍留下,我便放你們一條生路......”那人笑道。


    “還認不認識?難道你認識我們?”柳俊堂聽出他話裏有破綻。


    “這位公子,一個讀書人騎馬也這麽熟練,怎麽還會武功麽?”那人道。


    兩人飛快騎著馬,李崇飛道:“他怎麽會想到問這個,難道......”他想了一圈他見過的人,都沒可能是這個人。


    “你們別想了,隻要李公子將寶劍和包裹留下來,我便放你們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那人道。


    “嗬,真是該死,我們好好走我們的路,好好騎我們的馬,突然冒出你這個故作神秘的人,真是可笑。鬼麵神君?你以為我們會怕你不成?”柳俊堂迴頭喊道。


    “你們誰也別想走......”隻見一個黑影飛過他們的馬前擋住他們,是一個一身黑衣蒙著麵紗的女子。“原來是位姑娘,”柳俊堂道。


    “你不是鬼麵神君?”兩人勒馬,李崇飛道。


    “不是,難道隻能鬼麵神君才可以神出鬼沒,一陣黑風?”黑衣女子背對著他們,笑道。


    李崇飛將包裹和寶劍背在身後,“請這位姑娘讓開,讓說不客氣,應是我們對你說才是。”


    “哼,別廢話,快把兩樣東西交出來,”黑衣女子往前一晃,隻見她往後一揚是兩隻飛鏢飛出,直奔兩人而去,“嘿,”李崇飛一躍,兩腳將飛鏢踢飛,正釘在旁邊一棵樹幹上。隻見飛鏢薄似紙片,中間兩側凸起,兩刃甚為鋒利,想起看到杜承康帶迴的那隻墨綠色帶著紅絛穗的飛鏢,約有三寸長拇指寬。


    “你發現了麽?這和杜承康帶迴的那個一模一樣,”李崇飛拿著飛鏢對柳俊堂道。


    “是一樣,難道傷杜承康的就是她?”柳俊堂道。


    “是她,你可還記得此人會幻術?我們可要小心,”李崇飛道。


    “你們還認識杜承康?哼,他的武功可是差勁,不知你們的武功如何?”說著一閃不見了蹤影,李崇飛聞到一種淡淡的香氣,頃刻黑衣女子竟出現在兩人身後,手心裏多了一朵綻開炫目的金菡萏,“不好,俊堂快走,”柳俊堂也聞著一股香氣,李崇飛叫了他一聲,迅速點了他的膻中穴,雙腳狠狠踢了他的馬兒兩下,那馬兒受了驚嚇飛快奔去。“哎......大哥......我兩隻胳膊......”柳俊堂想停下,他胳膊一時麻疼,拉不住韁繩,實時候他已經中了毒,好在李崇飛點了他的膻中穴。


    “你先走......我馬上就跟來......”李崇飛喊道。此時一陣白霧由紅色變成藍色圍在他的周圍,他來不及運功調息,感到胸口悶得喘不了氣,頭一陣暈暈的。黑衣女子收了功看柳俊堂騎馬走遠,沒有再追去,她心下自是得意,點了李崇飛的百會穴,隻見倒地。


    “我又往金菡萏裏加了劇毒的璨縷竹竹葉,沒有我的解藥和解穴,中了此毒之人,就活不了多長時候,”用此毒之人就是夏妙琳,黑衣女子也便是她。


    她將李崇飛的包裹和寶劍撿起來,待要去拉昏迷的李崇飛之時,隻見李崇飛旋飛起身,伸手拿住她的左肩頭,想要摘下她的麵紗,夏妙琳一拳掄去擋住李崇飛的胳膊,李崇飛一把將包裹和寶劍奪迴,夏妙琳見此抽身躍去十米開外,笑道:“你休想知道我是誰?你又怎麽解了我的金菡萏之毒?”


    “此物甚是厲害,我隻不過用了我家傳內功,運氣逼毒,我隻是昏了過去,可是又沒死,”李崇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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