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飛道:“在城西西塗山上的大禹廟內有個凡禹洞,洞中有一把據說是大禹當年塗山大會之時鑄製的寶劍‘大禹劍‘,是此山的鎮山之寶。若將秘鑰卡在凡禹洞凡禹壁上的凹槽裏,此山洞即開。那次聽柳叔說有傳聞得之練功即禦劍成仙。雖有些神乎其神,但以此練功之人,武功內力劇增,想稱霸江湖那就是輕而易舉之事。”


    柳俊堂搖搖頭笑道:“這個空既無大師,真是送了我們一件‘大禮’,哎,幸好我祖輩不貪不念,通情達觀,這也是我們柳家最起碼的處世之訓。”


    冷燕雲道:“原來如此,看柳公子儀表堂堂,正氣秉然,小女子佩服。師父言曆來江湖中有甚多傳聞,然這兩件奇寶我為所未聞,”她看了看手中的寶劍道:“我這把‘般若劍’也奇呢......”她將般若劍的來曆告訴了他們,看時古銅劍鞘,散發著柔和的光,劍柄上刻著一排篆書小字“般若波羅蜜多”。


    “真是一把好劍,”幾人讚歎道。


    李崇飛下意識看了看腰間的寶劍,想起李家灣之行,心下些許難過,他將般若劍還給她,心裏忖著:“事在難為,李管家不在了,那把寶劍該如何找到?還有玉如意,兩顆絳星玉珠,我已有一顆珠子,燕雲手裏有一個玉如意,這玉如意是不是就是八卦螭戌盤裏的?燕雲去查玉如意的來曆還有意義麽?”


    “這麽說......我覺得這件玉如意有可能是八卦螭戌盤裏的?”冷燕雲道。


    “也有可能......我在想......”柳俊堂笑道:“你們先說。”


    “我也覺得這件玉如意和八卦螭戌盤又關,適才想,去查玉如意的來曆有沒有意義?”李崇飛笑道,“有一點,知道權霖溫從哪裏得到的玉如意,就有可能查到其他玉如意的下落。”


    “那要是查不到呢?”柳俊堂道。


    “查不到再說查不到的話。還有就是......這不是八卦螭戌盤裏的,就是一塊普通的玉如意......”李崇飛道。


    柳俊堂道:“要想知道這件玉如意是不是和八卦螭戌盤有關,到時迴管涔山找我師父,拿來八卦螭戌盤一看不就便知了?在客棧時聽到玉如意,一下就聯想到螭戌盤,我們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若走漏了風聲,被別有用心之人知道,真會出大事。”


    他想了想又道:“不過,我們若真的去查,直接找權霖溫,暗中查誰也不會知道,況且八卦螭戌盤在管涔山我師父那兒,即使有人知道在我們這裏找我們麻煩,我們也不承認便是。”


    良久,李崇飛道:“我們隻找權霖溫查這一件玉如意的來曆,那這過程當中若真的發現了其他玉如意的下落,就一定查下去。”


    冷燕雲道:“是,知道。你們相信我,我不會走漏此事的。”


    前麵但見一片平沙荒地,幾人勒馬駐足,放眼望去前麵深林不知處,陰密森森,遠看那座山嶺很像一口倒扣的大鍋。


    他們進了樹林,見一棵約三人才能環抱的大樹,左邊看去便是一條時間久了被人踩成的光禿禿的小路。


    李崇飛笑道:“前麵的山嶺便是卉嶺了,都說窮山惡水,這很像是窮山惡嶺。這林中樹木茂盛粗枝密葉,老樹根頂起地麵,連根延綿,越是這種地方,最能隱匿藏鋒,越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所以,大家留心,越快穿過越好,稍微加快點,兩位姑娘緊緊跟著,”柳俊堂道。


    “必經卉嶺前麵的小路,走三裏才到大路,一直走便是。”李崇飛道。


    不時幾隻烏鴉聒噪地飛過,三隻羽毛鮮豔的野雞翹著的尾巴,叼著蟲子蚯蚓,從這邊往山嶺那邊走去,不遠去的樹下幾隻灰白兔子也不怕人,嚼著鮮樹葉吃著屬於它們的美味。


    “當當……”一陣兵器相擊的聲音傳來,“你們聽……”柳俊堂驚道。


    “有人?是打鬥的聲音,”冷燕雲道。


    幾人下馬,放長了韁繩牽著,躲在一棵大樹後麵,李崇飛往後牽了牽韁繩,仔細側耳聽了一迴,道:“是兩夥人,一人用的劍,一人用的……好像是兩把劍?有些怪……”


    “還有刀的聲音,有些混亂……”柳俊堂道。


    “哎,果然,那吳小倌確實膽大,隻身來此,可憐他的努力白費,那千年靈芝被壞人奪入囊中,”尚清雪歎道。


    “因為一顆千年靈芝,性命不保,吳小倌甚是可惜了。這一波人……又為了甚麽在此爭鬥不休?”柳俊堂往前看了看。


    幾人坐了一會兒,隻聽得打鬥聲更為激烈,“我先去探一探,看看到底都是甚麽人?”李崇飛道。


    “我去罷……你在這裏,”冷燕雲已然起身飛過,“哎,燕雲……”李崇飛有些著急,轉身想攔著她,沒有抓住她的胳膊。冷燕雲離開他們百米。


    距那打鬥聲響十幾米的地方,冷燕雲躲在一棵大樹下,但見前麵樹枝淩亂,綠葉紛紛,一個身穿淺綠袍衫的年輕人手持寶劍拚命抵抗對麵三人,那三人中間的一人兩手各摯著短彎劍極力追刺,看他的武功力道極狠,勢必要殺了那個年輕人一般,其餘兩人也不示弱。


    “看來,那個人是兩人的主人,甚麽事讓他們在此爭鬥不止?”冷燕雲忖著。


    隻見兩人雙臂一抬,助力手摯短彎劍的那人往高處越去,狠狠衝下來,那年輕人見兩劍襲來往後傾仰去,摯寶劍擋過。那人詭笑一聲,借著這股力道使了一個“望林遒煉”,將右手裏的短彎劍往年輕人身後一拋,短彎劍紮進他的後背。


    年輕人隻覺兩腿發軟,趴在地上,後背頓時一片血跡,疼得真是咬牙切齒,說不出話來。


    那人大笑一聲,將披風一揮,伸手拔下年輕人後背的短彎劍,同時一腳踢向那劍口傷處,“啊,”年輕人慘叫一聲。


    年輕人撞在距冷燕雲僅幾米遠的一塊大石頭上,她躲在樹後看見年輕人已經痛的蜷縮一處,此時她才看清這年輕人的相貌,隻覺甚是麵熟,“像是那次在望賢山莊遇見的……展公子,展少泉?怎麽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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