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父說多年來他一直都沒打開是因為道山兄信中所言,這是柳家傳家之寶‘八卦螭戌盤’,這可是,牽連著一個多年傳聞的重要寶物。距此地西北四十五裏的西塗山上有一座大禹廟,相傳大禹廟的後麵就是一個山洞,此洞叫凡禹洞,洞中有一把傳聞中的鎮山神劍‘大禹劍’,據說是大禹當年塗山大會為祈風調雨順鑄製的寶劍,後來就被埋在了這個洞中。曆經幾千年,曆代很多習武之人聽說此件寶物都想得到,但苦於隻是傳聞。信中還說,你祖上在一個叫空既無的大師手裏得到這個螭戌盤,他是為了答謝你柳家樂善好施,就贈了這件東西。還說若能找到兩顆‘絳星玉珠’和三枚玉如意放入八卦螭戌盤內,便是一個完整的秘匙,卡在凡禹壁的一處凹槽中,便能打開此洞,既能見到‘大禹劍’。”柳凱道。


    “真沒想到會是這樣,我隻知道我們家有一件家傳之寶‘螭戌盤’,但不知道背後還有這麽多的秘密。可是不明白,那空既無又是怎麽得到這件寶貝的?”柳俊堂道。


    李崇飛聞言,心下大驚:“這螭戌盤和我爹說的竟然是一樣的,沒想到是他們柳家的家傳之物,可是兩顆絳星玉珠怎麽會在我爹手裏?這真是一件奇事。難道是已經仙逝的師祖竇遠之?還是先找到李管家再說罷。俊堂,就先對不住了。”


    他想到下山時師父嶽蚺的一番話,還有一把和他那把一模一樣的寶劍,而那把就在管家李來貴手中。他想到嶽蚺所言:“還有一把寶劍和你帶到山上的這把一樣,兩把寶劍上都有一顆‘絳玉’,其中一顆隻是普通的彩石,另一顆才是真的‘絳星玉珠’。可能還有其他幾顆絳玉珠,和一個十分特殊的八卦螭戌盤,這是一個寶物。當年你跟我上山前你爹才告訴為師,絕世寶劍上的‘絳玉’是假的,另一把寶劍上的才是真的,為什麽要這樣安排,你爹沒告訴我。”


    “遺憾的是,這兩把寶劍為師並沒有同時看到過,本打算迴去時再問你爹,也再沒有機會。為師隻見過牆上懸掛的那把寶劍。你這寶劍就是當時你爹,從牆上拿下來下送給你的,是真是假是好是壞,為師也不清楚。你還得找到李來貴,以及找到這件寶物的八卦螭戌盤的下落。本來不用他,也可知道關於兩把寶劍的真相。這些老師父竇遠之竇大師是知道的,也知道其他幾顆絳玉珠的下落,還有李來貴的去向。隻是自崇武堂遭難後,不久竇大師也仙逝了。”


    “那天我去終南山,這裏的二十幾位有修為的師父是以前玄青觀的,都跟著竇大師來到終南山。一個代管事告訴我,一晚兩個蒙麵人半夜潛上山,被他發現,打鬥了整夜。那兩人的武功出神入化,輕功造詣極高。”


    “竇大師推斷他倆半夜偷入終南山,所用武功之惡勢必要置人於死地,很可能跟‘崇武堂’的事有關,便使出最強招式迎戰,打鬥中,其中一人手中攥著一個小銀瓶,在他麵前很快迎麵閃過,冷不防又被一人從背後砍了三刀。之後那倆人也中了竇大師幾掌,逃下了山,激烈打鬥中山上也死了五六個人。”


    “第二天,竇大師全身無力,幾寸刀口周圍都已潰爛,而打鬥中那人手持小瓶在他麵前閃過時,他並沒聞到什麽特殊的氣味。他知道這是中了奇毒,便遣眾人盡力去找解藥。沒想到,到了下午他全身鐵青,不省人事,不久就仙世了。這種奇毒,據他們說是新出現在江湖的,以前從沒見過有用此毒之人。”


    想到這兒,他心下思忖道:“這麽看來,這兩個珠子,都是真的絳星玉珠。隻是沒有其他的絳星玉珠,而是三枚玉如意。那兩個人又是誰?竟敢暗算在江湖中享負威名的武學前輩竇遠之,真個是大膽。”


    他摸了摸他的寶劍,又看了看在坐的幾人,他們並沒有注意到他這個動作。


    “據聞這就是那個師父在大禹廟大禹坐像後的石案下發現的。我本想將螭戌盤帶來給你,老師父怕因此節外生枝,我便沒有帶。你也猜到了,還是沒有找到奏章和信,哎,老師父前些日子大病一場,我來的時候才剛剛有些好轉,我就讓大壯留在山上照料。”柳凱道。


    “哎......”柳俊堂隻是無奈的歎氣。


    “還有這一樁奇聞,真是少見,我雷邕也是心無旁物。怎麽?今日就一齊到謝家堡坐坐,”謝雷邕笑道。


    “是了,下山途中遇到了江湖四霸,多虧了你們謝大叔幫我......”柳凱笑著,敬了他三杯酒。


    “我來之前,也差點碰上他們,我剛行至那條小路,他們才於前麵剛走得,他們又是什麽人?”柳俊堂道。


    “他們自稱是‘江湖四霸’,也是欺師滅祖之輩,他們的師父是世稱‘江湖第一善人’的善同周,是華山派傳人,大徒弟邱韌,二徒弟閆愁羅,三徒弟土波讚,四徒弟英柏千,五徒弟冬風迅。二徒弟閆愁羅窺得皇甫世家皇甫錚贈予他師父的一把寶劍,便聯合兩個師弟去爭奪此劍,雖是誤傷,最終善大師還是離開人世。”


    “大徒弟邱韌最像他師父,看到師父被殺死,以一敵四,而鬼麵神君知道此事後,想拉攏這四個人,便殺死了邱韌。後來,鬼麵神君見事情敗露,此後便不知去向。這四人就以‘江湖四霸’的名號混跡江湖,他們的功夫已不是華山派的正宗武功,又是殺了自己的師父,最終離開華山。這把寶劍一直就在他們的手中。這已是七年前的事了。幾年過去他們依然甚是心安理得,說是誤殺了師父,每年都會去他們師父墓前懺悔,即便如此也脫不了欺師滅祖的罪責。近日他們四人甚是活躍,不知又有什麽事......”謝雷邕道。


    “下山後在蜈蚣嶺附近被他們四人困住,那日幸虧遇到了你,真是救了我一命。”柳凱笑道。


    “好了,柳凱咱們之間就不必想甚麽許多了,幾年前你從謝家堡離開,就再也沒來過,跟我去謝家堡,見我大哥,”謝雷邕笑道。


    “那天,我剛到你們謝家堡,本打算多住幾日,不想下午就收到道山兄的加急傳書。哎,道山兄府上出了事,作為兄弟我甚是焦急,恨不得將那些惡人趕盡殺絕,道山兄真是受苦了。”


    柳凱想到這兒雙眼紅紅,又想到了兩人小時的事兒:“我和道山兄都是長安柳家河人氏,他比我大五歲,十歲時我在學堂讀書,他那時跟著老夫子幫學,我少時調皮最不願讀書,常被老夫子罰背書寫大字,這對我來說真真是頭大,都是道山兄幫我混過老師父去。那時年少的道山兄就已是滿腹經綸,深得老夫子喜愛,後來中了進士,當了岐山縣縣令,為官清正,是為百姓稱讚的青天。後來我跟著長安三仙觀的一位老道人唯喜學了一些功夫。哎,老師父幾年前也便羽化終了了。”


    幾人坐在那兒默默無語,柳俊堂隻看著遠處。


    李崇飛想著去李家灣的事,此時心下略有些著急,問柳凱道:“我能否不去?”


    “為何?”柳凱問道。


    “我已打算李家灣,在望賢山莊已耽擱太久,所以......”李崇飛道。


    “李公子,你若找來我就找對了,”謝雷邕笑道,“李家灣在東南離這兒三十裏地也就幾日的路程,過些時日,我會派人給你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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