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功最為深奧,講求的理念與羽化仙訣大不相同,具有很強的可操作性,適合很大一部分人修行,是一門十分安全的修煉法門,隻可惜,並不適合我。”王源感歎,紫霞功很神奇,當年的紫霞真人很可能得到過奇遇,另辟蹊徑創造出紫霞功這樣的強大功法。


    隻可惜,這樣的理念於王源而言,太過的溫和了些,王源已經試驗過,依然沒有絲毫辦法,身上百穴巋然不動,包括其它的幾部經書也是一樣。


    “這可如何是好?”紫衣眉頭緊皺,在石洞內來迴踱步,額前白發飛舞,映照的她原本年輕的臉頰帶上了幾分滄桑之感。


    “紫衣姐姐!”王源臉上帶著心疼。


    “怎麽了王源?”紫衣疑惑的看著王源說道。


    “沒事,紫衣姐姐,王源有生之年一定尋來良方,讓你的白發重新變黑。”王源突然語氣堅定的道。


    紫衣一愣,他沒想到王源在這樣的時刻不是關心自己的修行,而是莫名想到這些,心中不由大為感動,眼睛裏更是瞬間充滿了霧水。


    “沒事的王源,這些白發也沒什麽不好呀,你沒發覺紫衣姐姐這個樣子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呢?”眼淚在紫衣眼睛裏打轉,但嘴中卻笑著打趣,那樣子更是讓人心疼不已。


    “唉!”王源歎息,心中卻早已有了計較,而後再次開口道:“紫衣姐姐與小冬姐姐在王源的心中永遠都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子。”


    “王源..。”終於,紫衣再也忍不住,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多日來的辛酸與險死還生在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迴報,有王源這樣一句話,比任何承諾都溫暖人心。


    “好了紫衣姐姐,再哭下去,就要變成大花貓了!”王源嘴角帶著笑,臉上帶著溫和。


    “嗯!”紫衣破涕為笑,這一刻她能感受到的隻有溫馨。


    “在修行上王源不懂的地方太多,如今我心中有一個想法,現在就說與紫衣姐姐聽聽。”王源搖頭,而後臉頰逐漸變得嚴肅。


    “好,你說!”紫衣擦拭掉眼淚,重新端坐在石床上,麵對著王源。


    “在我的修行中,丹田浩蕩的靈海中央一直有一團漆黑的本源之力,擁有吞下的性質,似乎可以吞下各種能量,我能感覺到,此刻那團本源之力正在蠶食我丹田中的靈力,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將剩餘的靈力吞下幹淨,所以,即便能夠達到百穴境界,我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麽。”王源皺著眉頭,一五一十的將自己體內情況告訴了紫衣。


    “可是,怎麽會這樣?如果按照你所說,那修煉靈力對你而言根本就沒有了意義,因為修行過後也會被逐漸吞下,那豈不是將意味著永遠都無法修行?”紫衣大驚,心中不由為王源擔憂起來。


    “紫衣姐姐先不要著急,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有一個想法。”王源微微一笑,而後才又道:“那本源之力在無時無刻的增長著,既然它始終都在吞下,到不如將靈力聚集起來供給它吞下,等到壯大到一定程度,我便利用它來破關,我能夠感受到,它的強大,已經遠遠超過了靈力,甚至超過了真元強度。”


    人之道境修靈力,天之道境才修真元,如今那吞下之力竟能超過真元?實在不可思議。


    “什麽?王源你聽我說,修行之道不是兒戲,動輒關乎生死,萬一出現什麽狀況,可能有性命之憂,萬不可操之過急。”紫衣聽言後更加急切,話中甚至帶了嚴厲。


    “紫衣姐姐你想想,這可能是其中唯一的辦法了,想要踏上修行路,即便靈力再強悍以我的身軀強度也難以突破到‘百穴’境界,或許也隻有那團神秘而強悍的本源之力才能夠做到啊,不若另辟蹊徑,踏出我自己的路,或許能夠柳暗花明,我有一種感覺,這樣做對我很重要。”王源語氣堅定,他認定的事情,一般很難改變。


    “踏出..自己的路?”紫衣無語了,她沒想到王源竟然有如此氣魄,即便古代至尊想要研習自己的道,踏出自己的路,也要達到天之道境後,領悟天地大道,然後才會邁出這樣的一步,但是此時的王源卻當真是因為沒的選擇,不這樣做,隻怕連踏入百穴境都隻是一種奢望。


    “此外,紫衣姐姐可還記得,小冬姐姐臨走時對我說過,期待來生重逢,來生啊,將忘記所有,‘來世相逢不相識’,我怎能容忍的了自己忘記姐姐呢,我要踏出一條不一樣的道路,站在修行者的最巔峰,長生而不死,我要在長生路的盡頭,等待姐姐的歸來,哪怕千年萬年,十萬年百萬年,我願意永恆的等待,我要第一眼就認出她,在長生路上再相見。”


    王源在微笑,眼神無比的認真與執著,這一刻,紫衣心中發顫,不朽於長生路,這是她連想都不敢想的啊,連古代的至尊都隕落的隕落失蹤的失蹤,他,竟然想要不朽,想要長生而不死,這可能嗎?一時間,紫衣迷茫了。


    “或許那時你已不記得我,或許曾經的美好也早已遺失,但隻要王源還活著,王源就能認出你,站在長生路的盡頭,時間也不能將我磨滅,我們會再見,在長生路上再相見。”


    這是王源心中的執念,他不想相忘於世間,因為老天欠他太多,而他欠姐姐又太多,若能永生,必將站在時間的盡頭,等待至永恆。


    未來,長生路上見!


    神州!羽化仙門!


    整個仙門都是依山而建,宮殿重疊,鱗次櫛比,全都坐落在十萬八千丈高的羽化仙山上,可以說占盡了地利。


    仙山很神異,整體猶如人形,酷似一尊將要羽化飛升的仙人,千丈以上就已經遮籠在了雲端中,這不是普通的雲,而是天地靈氣太過濃鬱而形成的靈霧,雲遮霧繚,讓人難以看清它的本來麵目。


    仙山極高處,這裏鳥語花香,其中有一個小型的山穀,遍地靈藥發出暈光,有多重色彩,不遠處靈泉汩汩,竟然形成一個小湖泊,要知道,這完全是因為靈氣太過濃鬱逐漸液化造成的,若是拿到外界,會引起很多人的爭奪。


    若是沒有人提醒,很難讓人想象這是在極高的天空中,仙山太大了,足足十萬八千丈高,就算隻是圍繞仙山一圈也要上百公裏了,因此許多地方較之陸地上某些地域來說顯得更為寬廣。


    進的穀中,不遠處靈泉旁建有一處小院,小院中有幾棟簡陋的茅草屋,屋子周圍環繞有不大的藥園,菜園,甚至有還有幾把鋤頭橫在一旁。


    院中間,一名稚童約莫有六七歲,此刻盤坐於地似在練功,但離得近了才發覺,原來竟然是睡著了。


    “童兒啊,童兒?”


    此時,茅草屋裏傳來唿喊聲,聲音很蒼老,帶有一種惑人的磁性,可是,稚童睡的太香了,一時竟然沒有聽到老者的唿喚。


    “臭小子,竟然又睡著了。”


    唿喊無果後,一名白須老者自茅屋內走了出來,他童顏灰發,氣息隱隱與周圍天地融為一體,但是外表卻相當普通,若是不知道的隻當是名普通的老人,顯然,這名老者修為已到了返璞歸真的境地。


    老者方一出來,就看到了盤膝而坐睡的正香的稚童,無奈的苦笑起來,聽話中意思不難知道,這個頑童打坐時睡覺肯定不是一次兩次了。


    “好吃,好吃..。咦?”


    稚童嘴角微笑,有口水流下來,夢中竟然在吃好吃的,這更是讓老者鬱悶不已,但緊接著,稚童似乎感覺到了身後有人,猛然驚醒了過來。


    “呀,老祖宗你出關了?宏兒剛剛在打坐練功呢,沒有看到。”稚童宏兒大眼睛一轉,開口胡編,但緊接著發現嘴角的口水早就已經出賣了他,不由臉頰微紅,眼神開始飄忽,有些不好意思了。


    “梆”


    老者沒好氣的對著稚童宏兒的腦門就是一記,敲的梆梆響,疼的小宏兒嘴巴一癟,想是拚命的要擠出兩滴眼淚來,但可惜就是不能如願,或許是知道裝不下去了,小宏兒這才抱頭喊疼起來。


    “老祖宗你又敲宏兒腦袋,這麽聰明天才的孩子都要被你打壞了。”宏兒齜牙咧嘴,開口竟然開始找老者的茬。


    老者哈哈大笑不已,眼中滿是寵溺,顯然對這名稚童十分喜愛。


    這樣的一幕,倘若被外人所知,恐怕會驚掉一地的下巴,因為這老者不是別人,乃是羽化仙門中統領所有長老的首席,傳聞中的首席大長老。


    羽化仙門上下以掌教為尊,但長老卻是以眼前的老者為尊,在某些時候,首席長老的話比之掌教還要有權威,乃是羽化仙門中真正掌握至高權利的人物之一,可以製約掌教。


    老者一頭灰發,胡須皆白,看不出真正年齡,在整個門派中知道老人年歲的人隻怕也沒有幾個,隻知道,在兩千年前,老者就已經是羽化仙門中的首席長老了,而且兩千年前他就是如今這副麵貌,這麽多年過去了,容顏還是依然沒有變化,雖然掛著首席長老的名號,但實際上已經多年沒有管理過羽化仙門的事情了。


    “宏兒啊,等會老祖我要考校你的修行,若是不過關,老祖我可是要重罰的喲。”老者輕捋胡須,笑的有些不懷好意。


    “哎呀,宏兒我聰明絕頂,羽化仙訣早已臻入化境,從此之後天上地下無敵,注定稱尊一世..。”宏兒開始吹牛皮,小臉上那叫一個豪邁,當然,毫無例外的又惹來老者的一記‘響頭’,更是將老者氣的吹胡子瞪眼。


    “無知小兒,這天下之大豈是你能夠了解的,再吹牛皮老祖我非要喊你娘親前來狠狠的懲治你。”老者捏著宏兒小臉威脅道。


    “啊,不要啊,老祖宗,宏兒這麽乖,千萬不要告訴娘親啊。”宏兒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摸了摸小屁股,顯然因為頑皮自小沒少被母親教訓。


    “臭小子,好了,問你點正事。”老者被宏兒表情逗的一樂,而後一本正經起來。


    “老祖宗你是不知道,宏兒我是咱們仙門裏的包打聽,老祖你想知道什麽就問吧。”宏兒被老者一問頓時來了精神,一拍小胸脯,一副沒有我不知道的表情喊道。


    老者搖頭,再次苦笑,他實在拿這個不知道多少代的玄孫沒辦法,這小子實在太皮了,是個記吃不記打的主。


    “嗯,最近老祖我閉關清修總是感覺心神不寧,似乎有什麽事情發生,而且前幾天老祖我察覺到門中一股戾氣衝天,羽化仙門中要說戾氣最強的一脈當屬仇家那小子了,憑借氣息來看,似乎也正是他,你知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啊?”


    老者皺眉,在閉關一年的過程當中總是心中悸動不已,尤其是最近,心中不時出現莫名的不安,似乎將來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但掐指算來又什麽都算不到,這種感覺很邪門。


    “哎呀,老祖宗你可真是問對人了,這事宏兒還真知道,聽說那仇老頭啊..。”宏兒激動的小臉通紅,手舞足蹈的開始為老者講解,但剛說了個開頭,就又挨了個棒槌,頓時疼的大眼睛裏開始起霧了。


    “老祖宗你欺負人!”宏兒撇嘴,有眼淚在打轉。


    “臭小子,老祖我怎麽欺負你了,你簡直沒大沒小,仇老頭也是你叫的,那是門中長老,你小子應該尊敬,尊敬懂不懂?”老者被氣的不輕,又開始吹胡子瞪眼睛的。


    “哼!你平時都是叫他小子,叫宏兒也叫小子,既然都是小子,那宏兒為什麽不能叫他仇老頭?”宏兒人小鬼大,背過臉去,一副我很生氣的模樣說道。


    “嘿?你這小子..。”老者被小宏兒說的臉上有些發燙,可是一想這小家夥似乎也沒什麽不對,於是佯怒道:“老祖我可以這麽叫,老祖我喜歡這麽叫,你哪來那麽多廢話?趕緊說事。”


    “切,就知道欺負小孩子。”宏兒眼神斜睨,口中小聲的嘟囔著,待看著老者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後頓時有些害怕,所以才再次開口說道:“其實是這樣的,聽說那仇老…嗯,仇長老死了個徒弟,好像還是什麽什麽首領,老祖宗,我們仙門中有什麽首領的職位嗎?宏兒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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