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雲墨漪並沒閑著,見眾人都一副驚呆的樣子,她三步並作兩步,在眾人沒反應過來前衝到那女子身旁,伸手就去拽她頭上的衣服。


    隻是那女子拚了命般死死捂著頭上的衣服,不肯鬆手。


    “兮姐兒,你沒事吧?讓我看看。”


    雲墨漪急切的說著,但聲音中卻滿是惡意,似乎已經認定了這衣服下蓋著的麵孔就是白瑾兮的。


    這時,又有腳步聲從後方傳來,隨之響起的是一個清越的女聲。


    “這是怎麽了?我方才好像聽到有人喊我?”


    眾人猛地迴頭,一臉呆滯的看著從後方姍姍來遲的——白瑾兮。


    “兮兮!”


    喬夫人高唿一聲,眼淚差點沒掉下來,她總算可以放下心了。


    裏麵那個,不是她的兮兮。


    “幹娘……”


    白瑾兮見喬夫人眼眶都紅了,心下歉然,她趕緊走到她身旁,伸出手一下下的輕撫她的後背。


    “抱歉幹娘,讓您擔心了。”


    白瑾兮在喬夫人耳邊輕輕說道。


    喬夫人眸光一縮,立刻明白了這一切白瑾兮都是知道的,不由有些氣惱。


    隻是這麽多人在這,她也不好說什麽,隻是板著臉沒有說話。


    眼見喬夫人的反應,白瑾兮知道幹娘這是生氣了,此時也不是哄人的時候,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處理好那書房裏的事情。


    聽到白瑾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雲墨漪和魏玉書都僵住了,不可置信的迴頭看向門口,然後又看看他們身旁那個臉被衣服蓋住的身影。


    雲墨漪喘了幾下粗氣,一發狠,使勁抓著手中的衣服往旁邊一撕。


    刺啦——是布料被撕壞的聲音。


    眼前露出一張熟悉的臉,竟是天冬!


    “怎麽會是你?!”


    雲墨漪震驚的叫出聲。


    天冬麵若死灰,一把搶迴被撕開的衣服,重新蓋住了自己的臉。


    “雲姨似乎很是震驚這屋裏的人是天冬,莫非雲姨認為這裏應該是另外的人?”


    白瑾兮邊說邊要往屋裏走,卻沒成想,被一旁麵無表情生悶氣的喬夫人伸手攔住了。


    白瑾兮看向喬夫人,不明白她為何攔自己。


    喬夫人一時氣悶,低聲說了一句:“你還是未定親的姑娘,裏麵的事情你不能看。”


    白瑾兮怔了一下,然後對著喬夫人笑了。


    “嗯,我聽幹娘的!”


    喬夫人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但攔著白瑾兮的手卻沒有收迴來。


    “雲姨?您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為什麽您一副認定裏麵的人是我的樣子?”


    白瑾兮站在原地,朝著屋裏大聲說道。


    “是啊,雲墨漪。你為何一定要把這髒水潑到我們兮兮身上?你是何居心?!”


    喬夫人此刻也反應過來,厲聲喝問道。


    雲墨漪見大勢已去,趕緊露出尷尬的笑容,對著眾人解釋起來。


    “這……這是個誤會。方才那小廝來傳話諸位都聽到了,我是信了裏麵的人是兮姐兒,再加上方才那聲音……這才、這才……”


    她支支吾吾的解釋著,隻是在場的夫人們各個都是大宅的主母,這點後宅陰私之事豈會看不穿。


    眾人臉色變來變去,最終選擇了站在一旁觀望。


    畢竟這事的正主平涼郡主就在這,要找雲墨漪麻煩也是她的事,她們就好好做個見證就是。


    “誤會?您什麽都不確定,就篤定的喊我的名字,被他人聽去了,會怎麽想?!”


    白瑾兮冷聲說道,沒打算就這麽輕易的把這事揭過去。


    這次是算計她的清白,那下次呢?她會算計什麽?會算計誰?白瑾兮必須敲打她一番。


    “兮姐兒,是雲姨不好,雲姨關心則亂,沒考慮太多旁的……”


    雲墨漪苦著臉道歉,一副十分後悔後怕的樣子。


    “哼!今日之事著實令兮兒心寒,雲姨,這些年您住在白府照顧我,白府對您就像對主母一樣,吃穿用度哪樣委屈過您?!可如今您也要為您的自家人來算計兮兒,兮兒斷不敢再留您在府裏!”


    白瑾兮也紅了眼圈,一副痛心的樣子大聲指責著雲墨漪。


    “可您畢竟照顧了兮兒五年,隻這一件事,兮兒還做不來那種恩怨一筆勾銷的事,白家在西城有一間宅子,您和陸公子先去那邊住著吧!”


    “兮姐兒!在你家裏落難之際,是我主動擔負起養育保護你的責任,照顧了你五年啊!就因為今日這件小事,你就要把我趕出去嗎?”


    雲墨漪一臉震驚的看著白瑾兮,似是沒想到她竟如此狠心,竟直接把她們趕出了白府。


    “雲墨漪,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可大可小,兮兮心存仁厚,還願意將養著你們母子二人,你好自為之吧。”


    喬夫人擔心別人會覺得白瑾兮心狠,主動把話頭接了過去。


    雲墨漪環視四周,見無人要為她說話,苦笑一聲。


    她轉身看向天冬。


    “你不是在兮姐兒的院子裏休息嗎?為什麽會來這裏?”


    她咬牙切齒的問道。


    都是這個賤蹄子壞了她的好事,先是勾引他的安兒,然後現在又和魏玉書行那苟且之事,若說她是無意的,雲墨漪可不信!


    天冬縮在那裏一聲不吭,可身子卻一直在抖,不知是嚇的還是氣的。


    “說話!到底怎麽迴事?!”


    雲墨漪吼道。


    見天冬還是不做聲,她看向魏玉書,聲音努力和緩幾分。


    “玉書你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和天冬應該沒見過吧?為何會做出此等、此等錯事?”


    魏玉書看了一眼門外的方向,仿佛在看白瑾兮,然後又看向地上蜷縮著的天冬。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雲墨漪,滿臉痛苦的開口。


    “姨母,這……玉書也確實不知是怎麽迴事。玉書明明約的是兮兒,兮兒也派人說會來赴約,可不知怎的,就中了藥,然後就莫名其妙和這女子……”


    他搖著頭歎了口氣,然後看向白瑾兮的方向。


    “兮兒,你要相信我,我以為來赴約的是你!我的心裏隻有你!我都不認識那什麽天冬!”


    他一副深情告白的模樣,讓門口的諸位夫人神色又變了變。


    這還有反轉的?


    平涼郡主真的和此人有舊?


    並且約好來此私會?


    隻是被這丫鬟搶了先才發生現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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