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別以為我不知道，就算有別人在，就算別人離你再近，你扔的也照樣會是我。
賦言迴頭，看著那個被砸到了牆上，血濺了一地的老伯，有些同情道：“師尊這樣是不是不好，有點……”太不尊老愛幼了？
禍歸擺了擺食指，“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明明我都已經跟他好好的說過了，是他自己老阻攔我的。我躲開他，他繼續攔，這樣是個死循環。為了一勞永逸，所以就讓這位老人家先消停消停了。”
賦言為那位老伯心中點了一根蠟，“哦，那師尊我們走吧。”
然而兩人越接近村口，原本一直窩在房間裏不出來的，老人紛紛都出了來。
其中好幾個賦言都認識，都是他問過話的。
那些老人們手牽著手，組成一條大長繩，攔住了禍歸的路。之前被賦言撞飛出去的那個老人也加入了進去，奇怪的是明明胸前的骨頭都凹了進去，可是看起來居然還生龍活虎的。
賦言看到那一幕就知道，這些老人可能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簡單。
賦言麵色一凝，眼中滿是冷冽，“師尊，他們想把我們困在這裏，明明一開始讓我們走的人是他們。”
禍歸臉上露出了一絲玩昧，“喂，我可是打老人的，所以你們確定要來我這碰瓷？”
那些老人並沒有像之前被打了的那位老人一樣，一直重複一句話，而是學乖了，派出了一個人，說明了他們的原因。
“我知道你們是仙者，在那裏跪拜的那些人都是我們的親人，我們實在是不忍他們繼續那樣了，可是我們什麽也做不了，但是你們能破開白霧，就說明你們的實力一定很強，你們一定有辦法救他們的。”
老嫗的聲音實在是難聽，語氣有些含糊，聽不清變罷了，偏偏她還如小刀刮玻璃一般，尖銳磨耳。
禍歸聽到這話轉臉就是一笑，笑容很燦爛，語氣很諷刺，“你們是從哪裏覺得我們一定要幫你？”
老嫗一臉正常道：“你們想調查這裏，並且你們也有能力調查這裏，所以你們會幫我們的。”
“嗬，我現在有些懷疑，說這裏有瘋病的人是不是就是你們傳出去的。賦言，告訴他們我們的目的是幹什麽的，畢竟做人不能忘本，對吧。”
賦言想了想，“掌門說，‘保護那些絲毫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是我們修仙的人應該做的，所以最後的曆練就是解決這個問題’師尊，這有哪裏不對嗎？”
“當然不對，大不對，特不對了。”禍歸擺弄起了手指頭，“第一，保護那些絲毫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你們是沒有修為也是普通人，可是你們沒有受到危險啊，所以啊，這第一條就不成立。”
“第二，染上了瘋病，我們的目的是解決瘋病，而那些人明顯染上的不是瘋病，而是靈魂出體。是靈魂出體就不是瘋病，所以我們也無需解決，這第二條也不成立。”
“再來給你們說說第三條，這是我們修仙的人應該做的，他和我都沒有修為，也不會吸收靈力，所以我們隻是有能力的人，而不是修仙的人，這第三條就更不成立了。”
“本來前兩條就是建立在第三條上的，第三條不成立，前兩條就算成立也沒有什麽用，所以結果很簡單，就是我們沒有義務幫助你們。”
“好啦，你們要的談話，要的答案我已經給你們了，所以我們應該可以走了吧。”
老嫗的腦子可能有些不好，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反應過神來。
禍歸見狀立刻拉著賦言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賦言拽了拽禍歸，“師尊，難道就不管了嗎？就這樣任由他們繼續下去，真的可以嗎？”
禍歸否認道：“這本來就已經超出我們原本的預定計劃了，繼續做下去，可是虧本的買賣。”
賦言皺了皺眉，“可是師尊，這不是買賣啊，這是生活，完成了這一件事或不完成這一件事，對我們也沒什麽虧損吧。”
“這樣你就不對了，生活就像一場買賣，隻有像這樣懂得利弊公平，生活才能過得更好。就比如剛剛那件事，如果我們做了，他們開心了，快樂了，他們的問題解決了。可是反而我就會很難受，我出力又出神，一點迴報都沒有，而且我還會很不開心，這樣的活我為什麽要幹？這樣的買賣我又為什麽要做？”
賦言揚著頭問，“可是幫助別人不是一件快樂的事嗎？為什麽師尊會不開心呢？”
禍歸手指點了點下巴，“你說剛剛我是不是很有禮貌？”
賦言不懂為什麽禍歸要這麽問，但是剛剛禍歸確實十分有禮貌，於是點了點頭。
禍歸又問，“雖然如此，我是不是一個好人？”
賦言繼續點頭。
禍歸再問，“可是我有好報嗎？”
賦言愣了一下，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我沒有好報呢，他們要求我去幫他們，仿佛我幫他們就是我應該做的，可是我為什麽應該做呢？我想幫就幫了，我想不幫我就不幫，這又不是什麽舉手之勞。”
禍歸捏了捏賦言的小臉，“記住每個人生來都是高貴的，沒有誰會比誰高一等，所以那些人不配使喚我。或許他們客氣一點，態度好一點，我一開心一高興就幫他們了呢。”
賦言想起那個老嫗的態度，確實是使喚他們使喚的理所應當，仿佛他們這樣的人生來就是要幫助他們的。
事後這麽仔細想想，賦言也是一肚子火，是噢，這樣的人他也不幫了，誰愛幫就幫。
“師尊我記住了，以後再這樣的事情我轉身就走。”
禍歸眼見著一個三好少年，慢慢的要開始被她帶歪，心中不禁的沉思自己是不是這有哪裏做錯了？
可是她左思右想也不知道哪裏有錯，難道他們這些人每一個不都是這樣來的嗎？真的有一直都能這麽單純幹淨的人嗎？
賦言看著禍歸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的，心中默默的想，“難不成今天師尊出門沒吃藥？可能是又犯病了，也不知道師尊這病是從哪裏來的，真的好想給師尊治一治啊。”
賦言迴頭，看著那個被砸到了牆上，血濺了一地的老伯，有些同情道：“師尊這樣是不是不好，有點……”太不尊老愛幼了？
禍歸擺了擺食指，“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明明我都已經跟他好好的說過了，是他自己老阻攔我的。我躲開他，他繼續攔，這樣是個死循環。為了一勞永逸，所以就讓這位老人家先消停消停了。”
賦言為那位老伯心中點了一根蠟，“哦，那師尊我們走吧。”
然而兩人越接近村口，原本一直窩在房間裏不出來的，老人紛紛都出了來。
其中好幾個賦言都認識，都是他問過話的。
那些老人們手牽著手，組成一條大長繩，攔住了禍歸的路。之前被賦言撞飛出去的那個老人也加入了進去，奇怪的是明明胸前的骨頭都凹了進去，可是看起來居然還生龍活虎的。
賦言看到那一幕就知道，這些老人可能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簡單。
賦言麵色一凝，眼中滿是冷冽，“師尊，他們想把我們困在這裏，明明一開始讓我們走的人是他們。”
禍歸臉上露出了一絲玩昧，“喂，我可是打老人的，所以你們確定要來我這碰瓷？”
那些老人並沒有像之前被打了的那位老人一樣，一直重複一句話，而是學乖了，派出了一個人，說明了他們的原因。
“我知道你們是仙者，在那裏跪拜的那些人都是我們的親人，我們實在是不忍他們繼續那樣了，可是我們什麽也做不了，但是你們能破開白霧，就說明你們的實力一定很強，你們一定有辦法救他們的。”
老嫗的聲音實在是難聽，語氣有些含糊，聽不清變罷了，偏偏她還如小刀刮玻璃一般，尖銳磨耳。
禍歸聽到這話轉臉就是一笑，笑容很燦爛，語氣很諷刺，“你們是從哪裏覺得我們一定要幫你？”
老嫗一臉正常道：“你們想調查這裏，並且你們也有能力調查這裏，所以你們會幫我們的。”
“嗬，我現在有些懷疑，說這裏有瘋病的人是不是就是你們傳出去的。賦言，告訴他們我們的目的是幹什麽的，畢竟做人不能忘本，對吧。”
賦言想了想，“掌門說，‘保護那些絲毫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是我們修仙的人應該做的，所以最後的曆練就是解決這個問題’師尊，這有哪裏不對嗎？”
“當然不對，大不對，特不對了。”禍歸擺弄起了手指頭，“第一，保護那些絲毫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你們是沒有修為也是普通人，可是你們沒有受到危險啊，所以啊，這第一條就不成立。”
“第二，染上了瘋病，我們的目的是解決瘋病，而那些人明顯染上的不是瘋病，而是靈魂出體。是靈魂出體就不是瘋病，所以我們也無需解決，這第二條也不成立。”
“再來給你們說說第三條，這是我們修仙的人應該做的，他和我都沒有修為，也不會吸收靈力，所以我們隻是有能力的人，而不是修仙的人，這第三條就更不成立了。”
“本來前兩條就是建立在第三條上的，第三條不成立，前兩條就算成立也沒有什麽用，所以結果很簡單，就是我們沒有義務幫助你們。”
“好啦，你們要的談話，要的答案我已經給你們了，所以我們應該可以走了吧。”
老嫗的腦子可能有些不好，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反應過神來。
禍歸見狀立刻拉著賦言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賦言拽了拽禍歸，“師尊，難道就不管了嗎？就這樣任由他們繼續下去，真的可以嗎？”
禍歸否認道：“這本來就已經超出我們原本的預定計劃了，繼續做下去，可是虧本的買賣。”
賦言皺了皺眉，“可是師尊，這不是買賣啊，這是生活，完成了這一件事或不完成這一件事，對我們也沒什麽虧損吧。”
“這樣你就不對了，生活就像一場買賣，隻有像這樣懂得利弊公平，生活才能過得更好。就比如剛剛那件事，如果我們做了，他們開心了，快樂了，他們的問題解決了。可是反而我就會很難受，我出力又出神，一點迴報都沒有，而且我還會很不開心，這樣的活我為什麽要幹？這樣的買賣我又為什麽要做？”
賦言揚著頭問，“可是幫助別人不是一件快樂的事嗎？為什麽師尊會不開心呢？”
禍歸手指點了點下巴，“你說剛剛我是不是很有禮貌？”
賦言不懂為什麽禍歸要這麽問，但是剛剛禍歸確實十分有禮貌，於是點了點頭。
禍歸又問，“雖然如此，我是不是一個好人？”
賦言繼續點頭。
禍歸再問，“可是我有好報嗎？”
賦言愣了一下，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我沒有好報呢，他們要求我去幫他們，仿佛我幫他們就是我應該做的，可是我為什麽應該做呢？我想幫就幫了，我想不幫我就不幫，這又不是什麽舉手之勞。”
禍歸捏了捏賦言的小臉，“記住每個人生來都是高貴的，沒有誰會比誰高一等，所以那些人不配使喚我。或許他們客氣一點，態度好一點，我一開心一高興就幫他們了呢。”
賦言想起那個老嫗的態度，確實是使喚他們使喚的理所應當，仿佛他們這樣的人生來就是要幫助他們的。
事後這麽仔細想想，賦言也是一肚子火，是噢，這樣的人他也不幫了，誰愛幫就幫。
“師尊我記住了，以後再這樣的事情我轉身就走。”
禍歸眼見著一個三好少年，慢慢的要開始被她帶歪，心中不禁的沉思自己是不是這有哪裏做錯了？
可是她左思右想也不知道哪裏有錯，難道他們這些人每一個不都是這樣來的嗎？真的有一直都能這麽單純幹淨的人嗎？
賦言看著禍歸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的，心中默默的想，“難不成今天師尊出門沒吃藥？可能是又犯病了，也不知道師尊這病是從哪裏來的，真的好想給師尊治一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