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可能的,他們一夥的?這麽騙我,就是為了坑我?為什麽呢?”


    胡亮根本不相信,嚷嚷道。


    我煩躁的打斷他,分析說道:“別吵了,殺人的事兒,我相信不可能是胡亮。這個人證物證的問題,肯定是有問題。目前我急需要辦兩件事。第一,是找個那個文哥。”


    “怎麽找?人都跑了,說不定都離開港城了,到東南亞歐洲一躲,十年半載的都找不到人。”劉冠東說道。


    我搖搖頭道:“我覺得不會,這個文哥很明顯是長期在港城生活的,最多換了個地方躲了起來,因為他很清楚,我們的通行證時間有限,一般不超過半個月...”


    “怎麽找?”


    劉冠東問道。


    我扭頭,問胡亮道:“你認識的那個珍妮,不是在夜總會上班嗎?去打聽打聽。就算她跑了,她不是還有同事嗎?肯定有知道的。”


    珍妮的確是一條線索,現在找不到這個文哥,隻能從她那邊入手。


    劉冠東問道:“你剛剛說兩件事,還有一件啥事兒?”


    “那個老易有問題。聽著很耳熟,不知道是湊巧同名了,還是同一個人。”


    我簡單把劉浩軒在澳城遭遇殺豬盤受騙的事情說了一下,其中三個關鍵人物,一個是周大發,我知道長什麽樣子。


    還有一個是什麽烏克蘭美女,也不知道身份是真是假。


    最後一個,就是這幕後神秘的老易,他是布局的,沒露過麵。


    劉冠東琢磨著,說道:“團夥作案啊,如果他跟這個文哥不是一夥兒的,那我們倒是有機會打個時間信息差。”


    “你有啥主意了?”我問道。


    劉冠東腦子轉得快,思考著,說道:“現在還不好說,得抓到人了才能知道,說不定能幫你報個仇。媽的,現在公司本來現金流就少,還被坑了幾千個。”


    我問了一句:“陳江南老婆那邊進展怎麽樣了?”


    本來我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找錢來的,因為劉浩軒的公司,搭進去了不少,現在錢就更緊張了。


    劉冠東說道:“這個事說起來也挺有意思的,關鍵時候,人性就是個考驗。她好像跟陳江南內訌了,現在在找人想卷著錢自己跑,陳江南的人也在找他,我尋思著,如果他們能夠自相殘殺,我們再漁翁得利是最好的,所以我一直沒急著動手。”


    “陳江南會在港城露麵嗎?”


    “我覺得不會,這個人太精了,完全屬烏龜的。老丁一倒,他根本就洗不幹淨,躲在國外是最安全的,迴來就是死路一條,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不然他是不會露頭的。”


    劉冠東說道。


    我們三個一邊聊著,一邊在出租房裏收拾著,看看能不能找到點有用的線索。


    但是很可惜。


    這個出租房是小曼的,沒任何有用的資料,做小姐的臨時房屋,也就是平時帶客人過來,她自己肯定不是住這兒的。


    半個小時後,我們放棄了,打了一輛出租車到了深水埗邊上的一處叫東京街的附近。


    因為港城泡沫經濟爆破前,和日本的生意來往密切,日本人都喜歡在夜總會裏談生意,所以這附近興起了很多日式的夜總會。


    十字路口,霓虹招牌掛滿了街道兩邊,一派不夜城的姿態。


    看得出來,越是到了晚上,這邊就越熱鬧,即便是站在馬路上,都能聽到夜總會裏的歌聲。


    “哪家?”


    “那裏,二樓上去就是。”


    “你去過幾次了,麵熟,在樓下等著,我們兩個先上去。醒目點啊,別再犯困了!”


    我叮囑了一句,便帶著劉冠東上樓了。


    樓梯很窄,連個電梯都沒有,上去後,掀開簾子,裏麵卻是別有洞天。


    這種場所,有點兒類似於酒吧,但裏麵的陪酒女郎挺多,隻要你坐下來,就有人主動搭訕的,聊得好,就可以帶出去了。


    進去後,我就點了兩杯飲料,隨後到處看了起來。


    “這特麽從哪兒找起啊,得想個點子。”


    劉冠東說著,端著飲料就到了吧台,找到調酒師,問道:“哎哥們,珍妮在嗎?”


    “珍妮?哪個珍妮?”


    調酒師懶洋洋道。


    “你們這裏還有叫珍妮的嗎?”


    “那當然了,這些陪酒小姐啊,一天一個名字的,我怎麽可能記得清啊。”


    調酒師穿著白襯衣的,漫不經心的說著,兩根手指頭扯了扯自己上衣的口袋,扯開了一些。


    這意思,很明顯了。


    “草!”


    劉冠東一陣無語,為了套信息,也隻好掏了幾張大鈔塞了進去。


    調酒師瞥了一眼口袋:“嗬嗬,珍妮今天沒來。”


    “嗯?就這?”


    劉冠東瞪大了眼睛,差點發火。


    調酒師趕緊道:“我知道的就這些了,珍妮屬於串場的,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不過,給你點有用的吧,她有個好姐妹叫露娜的,你看,就是那個。”


    劉冠東扭頭看過去,對方是個穿著吊帶露胸裝的豪放女人,正在對著一桌油膩大叔投懷送抱的,還相互喝著交杯酒。


    人在接待客人,劉冠東自然不好過去,隻能迴到了位置上。


    “怎麽樣?”我問道。


    “媽的,這個珍妮還是臨時工,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那個露娜可能知道點消息,咱們得等等。”


    劉冠東罵道。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中途露娜好像喝多了,起身去了衛生間。


    我和劉冠東趕緊跟了上去,在衛生間的走廊裏,沒想到,露娜反應過來了,扭頭就要跑。


    “草,這也發現了嗎?”


    我微微驚訝,趕緊和劉冠東上去去。


    衛生間旁邊就是樓梯,往下還是地下商場和停車庫,露娜穿著高跟鞋,根本就跑不快,在地下停車場的樓梯口就被我和劉冠東按住了。


    “你跑什麽啊?”


    劉冠東就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肩膀,道:“我們是...”


    “滾一邊去,說了老娘沒錢,今天才剛接到客人。”


    沒想到,這個露娜脾氣還很火爆,直接一巴掌要甩在劉冠東的臉上。


    “草!”


    劉冠東可不慣著她,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隨後把她整個人就按在了牆壁上,惡狠狠的問道:“臭娘們,老子不是來找你的明白嗎?問你點事兒,珍妮在哪?”


    露娜怔了一下,道:“你,你們是找珍妮的?不是要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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