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識人啊。”我苦笑道。


    張津渝冷淡說道:“你以為誰天生就認識這麽多人的嗎?吳前,你要改變你的觀念,你現在站在下位,就要主動點,放低姿態去接觸巴結別人,而不要自以為清高,還要等著別人來給你敬酒嗎?”


    聽到這話,我默然不語。


    張津渝說的話是對的,隻是我拉不下來這個臉,主動去接觸別人。


    這是性格使然。


    說完,張津渝轉身就走了。


    我想了想,還是要主動的走出這第一步。


    雖然我很討厭這種虛偽的社交,但是沒辦法,身在職場,你就不得不帶著假麵具,一步步變成曾經你自己最討厭的那一類人。


    我主動去找人聊天,很多人根本就不認識,但我也要厚著臉皮融入這個核心圈子,時不時的,插入他們的話題裏麵。


    有人得知我是新公司一個小小的銷售經理,都不願意搭理我,臉上都直接掛著不屑和嫌棄。


    但我不在乎,還是厚著臉皮的敬茶。


    一圈下來,我倒是認識了不少人,但他們記不記得那就不一定了。


    對了,張津渝說劉欣也來了,但我一直在會場都沒看到她人。


    好長一段時間沒見了,最近比較忙,也沒怎麽聯係。


    想了想,我給劉欣發了個消息,問她在哪。


    等了很久,劉欣才迴複我,說道:“師父,我不喜歡那種場所,在這邊有點事,隻能下次再找你了。”


    “行,那你先忙。”


    看得出來,劉欣是真有事,好久沒見,我隻是有些想念她了。


    聚會一直持續到晚上才散,這些人,大部分還有下半場,至於是去哪裏,跟誰去,我肯定是沒資格知道的。


    劉浩軒喝了不少酒,迴來的時候,揮揮手道:“走吧,迴去。”


    我因為要開車,是沒喝酒的。


    上車後,劉浩軒靠著後座,問道:“怎麽樣?今天來一趟集團總公司,有什麽收獲沒?”


    “還行吧,認識了幾個人,聽說老爺子快不行了?”


    我一邊開著車,一邊說道。


    “嗯,連你都知道了,看來,這都快成為公開的秘密了。老爺子命不久矣,這是很多人早就知道的事情,現在就靠藥物吊著一口氣,隨時都有可能走。”


    劉浩軒歎息著,說道:“可惜啊,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太子爺現在也很急啊。所以吳前,我們要趁著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多抓機會,把聲勢做起來。”


    “我知道,我會努力的。”


    我點頭道。


    “太子爺也不容易啊,一個人,孤掌難鳴,再加上她的身份特殊,集團總公司裏的老人,基本上都被大太子和二太子瓜分了,支持她的人很少。她的班底太弱了.....”


    劉浩軒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迷迷糊糊的說著,像是在跟我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等快到公司的時候,劉浩軒讓我停車,他住得離公司更近,也是一處高檔公寓,還帶獨立車庫的。


    迴到自己的公寓,我開門後,略微有些驚訝。


    因為家裏衛生收拾得很幹淨,而且,角角落落都擺放得很整齊。


    陽台上還多了幾盆綠植,不用說,這肯定是安然和薑楠這對小姐妹弄的。


    有兩個小姑娘在一起合租,房子都幹淨了很多,我看著,也覺得心曠神怡。


    十一點多了,估計她們也睡著了。


    我伸了個懶腰,迴房間裏拿了衣服就準備去洗澡,推開衛生間的門,我頓時嚇了一跳。


    衛生間裏還站著一個人,居然是安然。


    因為沒開燈,她扶著洗手池子站著,差點沒把我嚇死。


    “你在裏麵怎麽不開燈啊?嚇死我了。”


    我埋怨了一句,按開了燈。


    安然捂著肚子,額頭豆大的汗珠往下掉,語氣艱難說道:“大叔,我肚子好疼,救救我.....”


    這時,我才注意到,安然一直捂著肚子,扶著洗手池,是因為站都站不住了。


    “你這是怎麽了?快,到客廳去。薑楠!薑楠!”


    我一邊喊著,一邊攙扶著安然去客廳,讓她坐在沙發上,又給她倒了杯水。


    安然俏臉煞白,痛苦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肚子好疼啊,好像刀割一樣,大叔,我是不是要死了呀.....”


    “別說胡話,來,把裙子撩起來,我看看。”


    我讓她靠著沙發,掀起了裙子,手指在她小腹幾個位置上按了一下,問道:“是這兒痛嗎?一陣陣的痛還是持續的痛?”


    “哪兒都疼.....”安然疼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而房間裏,薑楠好像睡著了,喊她都沒反應。


    來不及遲疑了,我直接將安然攔腰抱起,急匆匆的下樓了。


    大晚上的,也不好打車,還好劉浩軒的車鑰匙還在我這兒,他那公寓不遠,我抱著安然過去,取了車後,直接開到了醫院。


    急性闌尾炎!


    醫生初步診斷後,直接將安然推進了手術室,而我負責掛號,交錢,辦理手續。


    隻是個小手術,但也讓我忙碌到了淩晨。


    等到手術做好,安然被送進了病房裏,已經是半夜了。


    安然小臉倒是恢複了正常,已經睡著了,大晚上的,我也不放心離開,隻好趴在床頭將就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安然弄醒的,她一直撥弄著我的頭發。


    看到我睜開眼,安然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啊大叔,把你弄醒了。”


    我搖搖頭,道:“沒事,幾點了?”


    安然輕聲說道:“八點半,大叔,你迴去休息吧,一會兒薑楠會過來照顧我。”


    正說著,薑楠提著早餐進來了,笑嘻嘻的說道:“哎呀大叔,昨晚真是謝謝你了,我睡得太死了,都沒注意到。”


    “你是屬豬的嗎?”


    我看了她一眼,問道。


    昨晚我那麽大聲的喊,薑楠居然都沒反應,我實在沒辦法,隻能自己一個人送安然來醫院。


    “不是呀,我屬羊。哎不對啊大叔,你這分明是在罵我。”


    薑楠反應了過來,不滿說道。


    我笑道:“沒有,我是在想,這麽喊你都聽不見,那天睡著了,被人抬走了都不知道。”


    “討厭,昨晚人家太累了嘛。嘿嘿,總之謝謝你了,你快迴去吧,後麵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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