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寒食節,火了兩個人,一個是蹴鞠贏了的信國公府家裏的姑娘,一個是射箭贏了的陳昌伯府的三姑娘。


    前者要嫁給史上最勇武之人的話傳遍瓊林苑,後者當場求皇後允許她出家當道姑。


    薑晗知道的時候,正跟馮知筠逛到瓊林苑的西北角去了。


    小宮女過來說的時候,馮知筠臉色怪怪的,似乎有話要說,薑晗問道:“筠姐姐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馮知筠不是個能藏事的人,直接道:“信國公府的吳嬋心喜歡謝鬆之。”原來她以為這吳嬋心說這個話,是想要配合家裏給她安排的入宮選秀的路,後來才知道,這話是信國公府放出來的。


    不是吳嬋心自己願意的。


    “哈?”薑晗驚訝了一下,“可是這謝鬆之不是已經都三婚了,她喜歡一個有婦之夫做什麽?”這信國公府的姑娘年紀應該不大吧?這喜歡謝鬆之這樣的奔三的男人做什麽?


    尤其是現在的文人士大夫,一到三十歲,就迫不及待的蓄上了胡須。那再是美貌,你也覺得吃飯的時候,這胡子有點髒。


    不過宗欽不知道怎麽想的,留了不過一個月,他就又剃了。可能是太醜了,不過這隻是薑晗自己的猜測。


    馮知筠用腳輕輕的踢踢地,小聲道:“吳嬋心的娘是信國公的繼室,沒有兒子,便想著叫吳嬋心爭一口氣,才想叫吳嬋心進宮的。”她知道這個,還是因為吳嬋心家裏跟她家算是親戚,她二嫂是信國公府老夫人娘家的侄孫女,她們算是沾親帶故的,平日裏也往來。


    “她不想進宮,可是家裏又不給相看親事,一直就這麽拖著。”馮知筠說著又看看四周,沒有人,宮女太監也是遠遠的跟著,“上一迴她跟我說,她在京郊的寺院裏撞見給亡妻點燈的謝鬆之,那天下雨,他給了她一把傘。她就喜歡上人家了。”


    說起來馮知筠也覺得吳嬋心有毛病,她跟她說了,可她覺得人好。


    薑晗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就因為一把傘?”不是,你信國公府的唯一的姑娘,要說苛待肯定不能,這把傘是金子做的嗎?


    “嗯。”馮知筠點點頭,非常不能理解,“她還想我將這個消息傳出去,但是我不敢。就一直憋著沒說過。”天知道,這樣的八卦消息,她憋得有多辛苦。


    薑晗不解,眼神迷茫,“那把傘是不是金子做的?”不然這也太玄幻了,一把傘,又不是救了你的命。


    馮知筠:“不是,她給我看的,就是一把紫竹的油紙傘,比起一般的傘更厚實幾分。”


    “那她真是腦子跟眼睛都有毛病。”薑晗道,這個時候,喜歡有婦之夫,還不如說喜歡皇帝來得好。


    這個時代:喜歡皇帝,那是有野心;喜歡有婦之夫,那是不知檢點。


    “所以說我才不敢說的,我怕我說了之後,我祖母跟娘打我。”馮知筠道,這樣的事她怎麽說,傳出去,人家轉頭否認了,就是她見不得人好,栽贓嫁禍給人。


    她不幹這樣的事。


    薑晗現在猜測,這謝鬆之是不是也是什麽鬼小說的男主人設啊,還有她那個哥哥薑暉,她現在都覺得自己不是穿越,是穿書了。


    身邊的人都太有戲劇性了,一個比一個主角。


    “不說才是正確的,誰去說一個小姑娘的這些事,說不定等過上兩年,人家就想開了。這說出去不是害人嗎。”薑晗道。


    馮知筠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不過我瞧著這一迴,若是吳嬋心沒有順利的入宮,那她可能要等後麵的選秀了。”吳嬋心這樣子做,還是她娘跟之前的沈惠妃學的,當年沈惠妃對陛下一見鍾情,後來沒多久就立刻入宮了。


    如今吳嬋心,不過也是複刻。


    薑晗心裏有點煩,她這樣拚命都出不去的人,還有人拚命要將自己的女兒往這裏麵送。


    這個世界真的好不公平。


    ‘那就等唄。’薑晗道,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難不成真的嫁給那謝鬆之啊,除非謝鬆之又喪妻了。


    這謝鬆之都死了兩個,再死一個,這不是一般的克妻了。


    馮知筠:“反正她還小,等上兩年也沒事。隻盼她想開點,這以後別再惦記那謝鬆之了。”那克妻的老男人有什麽好惦記的,還不如去看看其他人。


    薑晗跟馮知筠邊走邊說,這突然後邊跑了兩個太監,對著薑晗道:“賢妃娘娘誒,可讓奴才們好找!皇上在院子裏等您呢,快跟奴才們迴去吧!”這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說話也是說一句,停一句的。


    馮知筠看看薑晗,立刻告辭。


    薑晗無奈,看著馮知筠跟她反方向背道而馳,自己跟著迴去了。


    一進屋,宗欽大馬金刀的意氣風發的坐在榻上,瞧著薑晗進來,衝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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