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她配嗎?


    薑晗斂下眉眼,“沒有。”


    “明明就生氣,非不承認,薑暉是朕安排去的,自然不能走漏風聲,不怪薑暉。”宗欽摟著薑晗,手輕輕地敲了敲薑晗的額頭。


    薑晗不喜歡這個姿勢,像個被把玩的擺件,想要挪動一下,隻是宗欽的手,箍得越發的緊,“還生氣,朕都跟你說了實話,不怪薑暉,他寫了信,朕壓著沒送。”


    事成以密,在這件事沒成之前,宗欽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楊氏做的事,他知道,隻是也隻是知道。


    “嗯。”薑晗能說什麽,她說不了什麽,跟皇帝講道理嗎?


    皇帝本身就是道理。


    宗欽垂眸,眼神注視著薑晗,“怪朕?”怪他不讓薑暉同她們聯係。


    “不敢。”薑晗道。


    宗欽:“你敢的。”她可不是什麽乖乖的姑娘,性子野得很。


    薑晗:......


    皇帝真的是個難伺候的生物。


    “擺膳吧。”宗欽覺得,怪就怪唄,又沒啥的。


    夜間,帳中,宗欽擁著薑晗,膚若凝脂當如是。


    “睡不著?”宗欽問。


    薑晗不自然的想要往裏邊走,為什麽宗欽這一迴不走。


    宗欽逮住想要跑的薑晗,在她肩上咬了一口,“朕背上的抓痕,你打算如何處理?”


    膽子大了起來,他背上火辣辣的。


    薑晗不知怎麽報仇,隻能在這事的時候,借機在宗欽的背上,留下幾條印記。


    “臣妾沒用力。”薑晗道。


    宗欽將薑晗轉過身來,一雙氤氳著霧氣的眸子,仿若一池春水,此刻靜靜地注視著你,他很難將她現在送迴去。


    翻身,半夜酣戰。


    最後宗欽睜著眼睛,還是沒能睡著,下了床,想要將薑晗送迴去,最後在她恬靜的睡顏下,皺了皺眉。


    披上外裳,迴了自己的後殿。


    早上,薑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宗欽都下朝了。


    清菊一邊伺候薑晗換衣裳,一邊道:“陛下賜了朝食。”


    薑晗剛醒來,腦子還沒有跟上,嘟囔著,“嗯嗯。”


    清菊:“娘娘,陛下還賞賜了東西,在外間的桌子上。”是一個描金黑色的匣子。


    又叮囑道:“是陛下讓楊總管親自送來的。”


    “嗯,好。”薑晗還是有點糊塗,靠著清菊,涼水撲在臉上的時候,薑晗才算是真的醒過來。


    出了臥室,到了外間,一眼就能看到桌子上的匣子,趁著等早膳的這個空檔,將匣子打開。


    兩層,上麵裝著鏨金的發簪,下麵一層裝著一個金鑲海棠花樣式的步搖,海棠花瓣是純金的,中間的花蕊用的是紅寶石,流蘇用的也是同色寶石。


    “娘娘,這好看。”清菊的眼睛一下就定住了,如此華貴的步搖,宮中也少見。


    太祖之時到如今,都提倡節儉,尤其是皇後,曆代皇後更是以身作則,這平日裏甚少用這樣明顯的華貴的首飾。


    皇後都這般了,嬪妃自然大多數學著皇後。


    隻在年節大宴之時,才會帶上鳳冠、珠冠這些。


    薑晗盯著看了兩眼,遞給清菊,“梳個頭,戴上吧。”


    宗欽都送了,要是不帶著出去,那豈不是辜負了。


    沈惠妃近日忙著她的美容事業,聽聞薑晗在紫宸殿留宿,也不在意。


    當誰還沒有在紫宸殿留宿過一樣。


    容嬪跟康嬪聚在一起,又叫了兩個美人,過去跟著一起打牌。


    “薑婉儀倒是得了陛下的眼。”容嬪這話說的也不吃味,這宮裏若是一時的寵的,誰也不會放在心上。


    等到了明年再看。


    她們這些個‘舊人’,哪一個不是也得過陛下的寵愛。


    康嬪笑笑,沒順著話說薑晗,反而提起了鄭芳儀,“我聽說鄭芳儀的五皇子聰慧,都啟蒙讀書了。”


    容嬪出了一張牌,笑道:“三歲看老,這五皇子是個聰明的,以後鄭芳儀不愁了。”


    兩個陪著玩骨牌的美人,不說話。


    “是不愁了,她一個民女,成了從二品的芳儀,又生了皇子,以後隻要守著五皇子,好日子不就來了。”康嬪道,鄭芳儀還真是讓人羨慕。


    容嬪:“康姐姐也別擔心,陛下都說大皇子沉穩,有長兄風範,這說不定什麽時候,康姐姐就往上走了。”


    康嬪笑笑,換了其他的話來了。


    隻沒過幾天,就聽說鄭芳儀的五皇子夜裏吹了冷風,發起了高燒,竟有驚厥之兆。


    皇後親自帶著兩個太醫過去,鄭芳儀抱著孩子哭得肝腸寸斷。


    她如今也就剩這個孩子了。


    “快扶鄭芳儀去洗漱換身衣裳。”皇後見鄭芳儀衣衫都有些亂了,吩咐道。


    鄭芳儀的兩個宮女趕緊扶了鄭芳儀起來,隻鄭芳儀不走,皇後無奈看了眼,叫太醫看診。


    “迴皇後娘娘,五皇子年紀太小,臣不敢擅自用針。”太醫麵色暗沉,這若是出了事,他這頭上的烏紗帽也戴不穩了。


    皇後也不敢自己擅自決定,叫了人去請宗欽過來。


    宗欽倒是一早就收到了消息,去的人在鄭芳儀的殿門口就遇上了。


    太醫又將五皇子的病症說了一遍,總結起來就是,施針能救迴來,但對五皇子有防礙。


    不施針,若是用猛藥,也能救迴來,隻是這後遺症有多大,他不能保證。


    宗欽捏著鼻梁,“施針。”


    鄭芳儀見宗欽來了,直接哭倒在宗欽的腿邊。


    宗欽動了動腿,鄭芳儀沒有鬆開,反而抱得更緊,命令道:“起來。”


    皇後忙給自己身邊的人使眼色,叫她們將鄭芳儀扶了起來。


    五皇子出事,鄭芳儀失了往日裏的沉穩,一個勁兒的隻知道哭。


    “伺候五皇子的人呢?”皇後問,這夜裏怎麽能吹冷風,那窗戶都是要關的,那帳幔也是層層疊疊的。


    宗欽坐在一邊,臉黑如墨,不說話。


    鄭芳儀殿中的管事姑姑,跪在地上,稟道:“迴皇上、皇後娘娘話,昨夜伺候五皇子的赤霞跟碧珠今早發現吊死在了屋子裏。”


    一出事就叫人去找了,結果找著兩居屍體。


    皇後後退兩步,皺眉,“什麽?”人沒了?


    宗欽黑沉的眼往這邊一掃,皇後頓時感覺自己的肩膀上沉了不少。


    “其他人呢?”皇後又問。


    管事姑姑哭著,“五皇子的奶娘也沒了,今早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氣了。”七竅流血,這看著太恐怖了。


    皇後倒吸一口涼氣,三個人都沒了,這...


    “還有什麽,你一並說來。”這問一句說一句的,她也聽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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