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死寂。


    被眾目盯著的玄臻:“......”


    他剛才真的隻是輕輕朝空氣劃了一刀啊,連靈力都沒有使,他也沒有想到那一刀有那麽大的威力啊!


    在太清門眾人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注視下,玄臻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老鐵。


    老鐵輕咳兩聲道,“應該是,斬劫在斬破天劫時,也吸收了一些天劫的力量,才會如此......放心吧,幾天後那些天劫的力量便會自行消散而去。”


    現在,最關鍵的是修複蒼梧山,重建太清門。


    所幸的是,因為大家今天晚上都出來看老鐵渡劫飛升了,蒼梧山頂和太清大殿內都沒有人,也就是說這次災難性的意外並沒有人員傷亡。


    老鐵也沒有想到,自己到仙界的前一個晚上,竟然幹起了苦力活兒。


    他飛下太清浮島,將那體型是他數百萬倍,高數千米的山頭扛起來,重新給安迴了蒼梧山頂,還用一些手段對那山頭進行了加固。


    花了一整個晚上,直到天亮時,老鐵這才氣喘籲籲的將修複蒼梧山的工作做完。


    至於重建太清殿的工作,隻有交給沈毅等人了。


    在眾人的目送下,老鐵終於登上了登天梯,消失在那道天空的幕布之中,隨後,那仙界之門重新合上,整個世界重歸平靜。


    接下來,是應該好好談一談太清門的損失了。


    紫霄宗的代表,也就是紫霄宗管事的宗主肖燁,看著沈毅遞過來,那張寫有重建太清大殿所需要的靈石數字清單時,一臉絕望。


    本以為,玄臻也就在紫霄宗內毀毀山頭,沒想到,玄臻惹禍給惹到其他宗門去了。


    關鍵是,玄臻這一次毀的是,修真界第一大宗門,傳承數萬年之久的太清門主殿,重建太清大殿,得要三百多接近四百萬靈石。


    西境來的紫霄宗,本來就窮啊!


    肖燁很想賴著不給,這些靈石一給出去,紫霄宗上下修士好幾年都要喝西北風去,但他沒有辦法,這麽多人看著呢,大宗門還是要臉的。


    就在這時,本來最窮的方長,竟站出來爽快的替玄臻和紫霄宗掏出了那筆巨額賠償款,玄臻簡直感動的要痛哭流涕,叫方長一聲好兄弟了。


    下午,玄臻看著腰間的兩把刀,一把碎浪一把斬劫,琢磨著自己用不了兩把,趁手的利兵一把就夠了,多則不美,那把碎浪應該還給裴霽。


    於是,玄臻找上了裴霽,準備將碎浪刀還給他,“裴霽道友,多謝你的刀。”


    看著那把遞過來的碎浪,裴霽頓時惱羞成怒,“將搶走的東西還迴來,你這是在侮辱我嗎?”


    “呃......裴霽道友,如果你覺得我是在侮辱你,那我就將這把碎浪帶走了。”


    其實兩把刀也挺好的,平時可以換著用,其中一把壞了後還可以用另一把,就不會出現像上次那樣,破邪壞了他就沒刀用了的情況。


    就在玄臻準備收迴碎浪刀時,碎浪刀柄被一隻手抓住,裴霽狠狠的奪迴自己的佩刀,神色柔和的撫摸刀身,隨即抬起頭來憤恨的瞪了一眼玄臻,“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狠話撂下,裴霽抓著碎浪扭頭就走。


    黃昏時刻,玄臻等紫霄宗的人剛乘坐離開,太清門下的廣場上,便立下了一個大大的石碑。


    上麵寫著八個大字——玄臻與狗不得入內。


    ......


    兩個時辰後,玄臻師徒四人站於紫雲飛舟上,身旁清風獵獵,四周的風景急速倒退。


    他們剛離開太清得地盤,卻還在中洲境內,玄臻發現林修硯望著遠方一臉思慮,正想問什麽時,林修硯轉身開口了。


    “師尊可否陪修硯,迴一趟縉雲林家?”


    林修硯這一問,玄臻才想起林修硯是中洲人士,他們現在正路過中洲,大徒弟這應該是想家了,正好陪大徒弟迴去一趟。


    “當然可以。”玄臻點了點頭,便放出雪椛。


    兩人準備離開時,肖花花很是熟練的抱住玄臻的腿,開始搖啊搖,“師尊,我和二師兄也想去~”


    玄臻趕忙提緊自己的褲子,額頭冒出細細的冷汗。


    站在一旁的聞塵,轉頭看向肖花花一臉疑惑道,“師妹,我沒說我想去啊,我什麽時候說過這句話,我怎麽不記得了?”


    肖花花:“......”


    有些時候,最怕豬一樣隊友。


    最終,在聞塵和肖花花的招手送別下,玄臻和林修硯騎著雪椛離開了紫雲飛舟,朝著中洲偏東南方的縉雲城而去。


    雪椛是少見的冰靈根靈獸,修為在金丹巔峰,但比起風靈根飛禽卻非擅長飛行的妖獸,速度比飛舟慢上許多,紫雲飛舟半天能飛到的距離,雪椛硬是飛了三天才到。


    林修硯的家鄉縉雲城位於中洲偏東北方向的澤國地區,北臨北域的長白山脈,東臨東海境內的太姥山脈,而其本身因為地勢低窪,而形成的無數湖泊。


    在這片澤國地區,有著修真界麵積最大的湖泊洞庭澤,還有著其他四個大湖,雲夢澤、鄱陽澤、洪澤、洞庭澤、彭蠡澤五大湖泊相連,構成了有名的澤國水鄉。


    縉雲城就在最大的湖泊洞庭澤邊上,在這裏,有著內地最大的運輸碼頭和無數高大的船隻。


    三天後,玄臻和林修硯,才在縉雲城門口停下來。


    八千多年不曾迴來的林修硯,站在縉雲城不算高大的城門口碼頭上,看著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漁民船工,以及提著荷花蓮蓬在賣的少女,心底有些感慨。


    上輩子林府和縉雲城的人被邪修殺光殺絕,他趕迴來時隻剩斷壁殘垣,以及那滿地的屍體和血汙。


    現在,他又看到了完好無損的縉雲城,而不是記憶中那個生靈塗炭的絕地,這感覺真好。


    “愣在那裏做什麽,進去吧。”


    看著極少露出這種呆呆表情的林修硯,玄臻控製不住的自己的手,在林修硯後腦勺拍了一下,順便還揉了兩把。


    嗯,大徒弟腦袋的手感不錯......


    迴過神來的林修硯,眼神冷颼颼的看著玄臻那隻手,隨即麵無表情的看著玄臻,看得玄臻有些心虛,忍不住將手縮迴袖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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