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衍擦了擦嘴角的血液,在空中搖搖欲墜,隻好從空中飛到比武台上,腳踏實地才讓他整個人好受一點。


    站在比武台上的陶衍透過光幕,看著光幕裏麵的玄臻,絲毫不覺得靠剛才那一首曲子,玄臻就能贏了。


    即便玄臻靠一首曲子將那些士兵殺完殺盡,但奇門遁甲卻不受聲音攻擊的影響,如果玄臻的實力僅僅這樣,那麽這場比試就止步於此了,玄臻依舊會被困在奇門遁甲之中,因不能出來而輸掉比試。


    陶衍不認為,他遊曆四方時所創的奇門遁甲,會有修士能破解。


    陣法之中,玄臻收起鶴唳站起身來看著這片荒漠,這個世界一如他剛來時那般平靜,北風蕭瑟,荒涼寂寥,隻是頭頂的血日耀眼刺目。


    “既然是奇門遁甲,不管怎麽樣,要破陣都得找到生門。”玄臻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迴憶上輩子看過的電視劇,喃喃自語,“既然還算是陣法,就一定要從陣眼處入手......陶衍一定會想辦法,將主陣眼放在一個非常隱蔽的位置,究竟在哪裏呢。”


    想到這裏,玄臻猛然抬頭望著天空的太陽,強忍著刺目的陽光睜大眼睛,認真去看那輪血日。


    果然!隱藏在刺眼光芒之下的,是一道道熟悉的陣法紋路,正太陽正是陶衍的羅盤,羅盤上還有各個方位的指向。


    接著那羅盤的指示,玄臻開始尋找生門的方向。


    “天有八門,以通八風也。地有八方,以應八卦之,綱紀四時主於萬物者也。


    開門直乾位,位在西北,主開向通迏;休門值坎,位在正北,主休息安居;生門值艮,位在東北,主生育萬物;傷門值震,位在正東,主疾病災殃;杜門值巽,位在東南,主閉塞不通;景門值離,位在正南,主鬼怪亡遺;死門值坤,位在西南,主死喪埋葬;驚門值兌,位在正西,主驚恐奔走。


    休、生、開三門大吉,景門小吉,驚門小兇,死、傷、杜三門大兇,八門應八方......”


    生門值艮,位在東北......玄臻忍著刺眼的陽光,細細觀察羅盤其下的方向走勢,很快找到了艮位。


    玄臻低頭思索,既然是奇門遁甲,破了陣眼沒用,光找對方位也還不夠。


    他以前看過那些奇幻電視劇裏,好像說奇門遁甲要用九宮步來破......話說,九宮步怎麽走來著?


    曾經的迴憶突然清晰的呈現在玄臻腦海之中,玄臻試著由中間的五宮走步開始,走向一宮同時順時針左旋,二宮同時逆時針左旋,三宮右旋,四宮左旋,五宮右旋並旋轉一周多奔向東北方,六宮左旋,七宮右旋,八宮左旋,九宮右旋。


    腳踏九宮步,玄臻默念著方位,每走一步他有一種不同的感覺,四周的荒漠也開始變得虛幻起來。


    哢哧!


    當玄臻重新迴到比武台上,腳踩著堅硬而熟悉的地麵,感受著周圍眾人的氣息與和煦的陽光時,那漂浮於上空的羅盤顫動兩下,浮現著神秘符文的光幕,發出了崩潰的脆響。


    隨即,空中盤旋著的羅盤在光幕破碎後去光澤,啪嘰一聲如破銅爛鐵一般掉下地上,直接摔成兩半。


    癱坐在地上渾身氣息萎靡的陶衍見此嘴唇冗動,一臉不可思議。


    觀看之人,無一不唏噓歎息。


    陶衍的奇門遁甲已經成名多年,端的是厲害無比,修真界還無一人解開此陣,大家都認為陶衍對上玄臻這個年紀輕輕的後輩是贏定了,但是,這結果卻超出了大家的想象,讓人瞠目結舌。


    陣中的玄臻抬頭望了兩下天,腳下不穩的胡亂走了幾步,這威名遠揚的大陣就這麽被破了?


    這不是在跟他們開玩笑吧......


    “這,怎麽可能?”陶衍嗓音嘶啞,黯然的自言自語,眼神沒有了焦距,“我輸了......”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玄臻向著陶衍鞠了一躬,“前輩,承讓。”


    陶衍顫顫巍巍站起身來,上前去抓住玄臻的雙臂,聲音有些顫抖,說話都在哆嗦,“玄小友,你剛才破奇門遁甲,用的是什麽步法?”


    “此步法名為九宮步。”玄臻頓了一下,繼續道,“是我偶然在一本古籍上見到的。”


    陶衍歎息一聲,明白從今以後他的奇門遁甲,有了這個名叫九宮步的天敵了。


    而另一邊,記分牌上的積分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此刻為:


    第一名——紫霄宗,1758


    第二名——太清門,1722


    第三名——禦獸宗,1412


    第四名——萬法門,1220


    第五名——神丹宗,1064


    ......


    “我宣布,此次宗門大會的魁首是......紫霄宗,本屆宗門大會到此結束。”沈毅站出來,臉色不好的宣布了比試結果。


    當沈毅的話落下時,紫霄宗上下發聲震耳欲聾的狂歡聲。


    渾身染血,剛從比武台上迴去的玄臻,便被一大群熱情的弟子長老包圍......


    方長本想把顧雲嵐的家產敗光,於是在化神比試時,在一賠五的玄臻身上投注了一百萬靈石。


    看到到手的五百萬靈石,於是,方長懵逼了。


    這錢,怎麽越花越多啊?


    不過話說迴來,這些賺迴來的靈石都是他的,靈石這個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了。


    想到這裏,方長從懵愣瞬間轉變成一臉喜色,心頭美滋滋的,早已將要把顧雲嵐家產敗光的豪言壯誌,丟到後腦勺去了。


    另一邊,累了好幾天的玄臻洗了個熱水澡,接著又接受自告奮勇的大徒弟處理傷口,隨後便躺床上睡覺去了。


    早點休息,明天他們還要出發迴紫霄宗。


    半夜三更的,玄臻突然被一陣吵鬧聲給驚醒,玄臻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身來,穿好衣服出門。


    落梨院不是有隔音陣嗎,怎麽還會那麽吵?


    打開門走到院子裏玄臻便發現,吵的正是住在院子裏的人,他的三名徒弟。


    “怎麽了?”玄臻看向一臉激動的肖花花。


    “師尊,你醒了。”肖花花眼睛亮晶晶的,看到玄臻連忙上前開口道,“師尊,外麵有太清門的人在渡劫飛升。”


    渡劫......很常見嘛,金丹期後修士突破大境界都要渡劫,渡劫飛升有......等一下,飛升?!


    玄臻瞬間完全清醒,四人連忙跑出落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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