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硯連忙雙手高舉過頭,捧過了那枚小小的宮羽,“中洲林修硯,謝過師尊。”


    林修硯的迴答,也就意味著這件事基本定了,玄臻鬆了口氣,看來未來迴家之事有找落了。


    莫問天聽著身後兩人的對話,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


    莫問天自小到大,都知道自己是與眾不同的,他有著遠超常人的第六感,這種說不出的感覺,讓他躲過了多少次危險,又讓他獲得了那個改變他資質的奇遇,這種感覺從來沒有失靈過。


    在進入紫霄大殿後,遠遠的望見案邊端坐的那個冰冷出塵,白色的衣袂飄舞像天上的雲花,恍若神仙下凡的人,莫問天心裏收到了無比巨大的觸動。


    好似,有一個聲音,在他的耳畔不停地重複著,這個尊貴無比,仙姿綽約的真君將會是自己未來的師尊。


    然而,這人卻從他身前走過,將那信物宮羽贈予了別人......


    不由得,莫問天心髒好似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給僅僅拽住了,一陣陣的發出抽痛,好似有什麽屬於他的東西,被別人硬生生的奪走了。


    另一邊,林修硯抓著宮羽,膝一彎輕輕俯叩在了玄臻的腳下。


    還沒等其他長老真君恭喜玄臻如願收得佳徒,隨即,場中的林修硯抬起頭看向玄臻,開始作妖了。


    “師尊,在我們中洲師尊新收徒弟,可是要送見麵禮的,這傳統從古到今已持續了兩萬多年了......師尊,你給我的收徒禮在哪?”


    林修硯非常不客氣的衝著玄臻伸出手,絲毫不顧忌這般做法會讓玄臻為難。


    實際上,他本來就是故意的。


    玄臻也想不到,反派會整這麽一出,什麽東西都沒準備的玄臻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卻依舊不忘保持高冷淡定的神色。


    處於巨大落差的莫問天,聞言心底生出無名怒火,轉頭沉著一張臉看向林修硯,“你這人好生無禮,如此不識好歹,真君收你為徒是你三生有幸,竟然還苛求......”


    “閉嘴!”


    正在想解決辦法的玄臻,隻覺得莫問天聲音又煩又吵,忍不住低聲吼了莫問天一句,隨即他迴過神來,發現自己做了什麽,頓了頓,麵色淡漠的看向莫問天道,“本座的徒弟,還輪不到你來教導。”


    玄臻麵上依舊高貴冷豔,心中卻有點慌,他剛才是不是崩了?


    應該,沒有吧......


    莫問天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玄臻,還帶著點兒委屈,那眼神活像受氣不敢言的小媳婦,又像在看一個出軌的情人。


    比莫問天更不敢相信的是林修硯,他的心底一片震驚。


    剛才,玄臻是在維護他,還兇了莫問天?!


    幻覺吧......


    玄臻被莫問天的眼神盯得一陣惡寒,就連藏在袖子下麵的手,都是一顫,然後便觸碰到了腰間的劍柄。


    玄臻眼前一亮,這收徒禮有了!


    他決定將自己的配劍冰魄劍給送出去,冰魄劍雖好,但他實在是不怎麽會用啊,還是拿刀砍人......咳咳,還是用刀比較順手。


    在紫霄宗裏這眾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好換武器,隻好繼續佩戴著冰魄劍。


    而現在,正好有機會將這冰魄劍送出去,一舉兩得之事,甚好!


    察覺玄臻略微放緩的眉頭,還沒來得及繼續作妖的林修硯,心底一陣不妙。


    果然,下一秒,玄臻將手放到了自己腰間的冰魄上,“這冰魄劍跟隨我百餘年,是我用寒玉精魄鑄就的極品靈器,極為難得,最適合冰靈根修士使用,今日我就將它贈與你。”


    言畢,玄臻抓住腰間係著的冰魄劍,準備將其扯下來遞給林修硯。


    嗯.......


    玄臻眉頭微蹙,繼續用力扯。


    嗯.......?


    還是沒有將冰魄連劍帶鞘地從腰間給扯下來,玄臻有些尷尬,然後加大手中的力度。


    撕拉......


    冰魄劍終於扯下來了,但隻見刀鞘上,飛舞著一根飄逸的冰藍色腰帶,在空中張牙舞爪大肆顯擺的飄動著,生怕別人看不見它似的。


    玄臻頓時感覺肚皮一涼,微微低下頭,果真見到纖細柔韌的腰,以及肚臍眼。


    玄臻有些懵逼。


    聽到集體倒吸一口冷氣的唏噓聲,玄臻臉一熱,好看的紅暈頓時從脖子爬上耳朵,拿著綁腰帶冰魄劍的右手,僵持在空中。


    此刻,林修硯內心在瘋狂咆哮。


    這人絕對不是玄臻!絕對不是!是哪個不要命的,奪舍了紫霄宗的太上長老?!


    一顆懷疑的種子,在林修硯心底埋下。


    而一旁的玄臻,心底好一陣呲牙咧嘴。


    這是要鬧那樣啊,還嫌棄他的人生不夠淩亂啊!


    ‘衰’這個字,在百度百科上的定義為動詞,所謂動詞,就是隻有動起來,你才知道它的具體深義——衰,真可以有很衰。


    就像那條飄來飄去,有多動症一樣的腰帶。


    今日之事,將會成為他作為高冷真君一生的黑曆史,簡直可以讓他死一次再投胎了,丟臉之極。


    此時此刻,玄臻簡直懊惱地想拿頭撞牆,隻是在他麵前沒有牆可撞,隻有林修硯和一眾圍觀者。


    站得與玄臻最近,就跪在玄臻身前的林修硯,將這一切看得最為清楚。


    林修硯正色的臉有些龜裂,最後停留在玄臻敞開的衣服上,悠悠然開口,“師尊這是......熱嗎?”


    聞言,玄臻差一點跌倒了,好在英雄不問出路,流氓不看歲數,玄臻的抗打擊力還是超強的,沒有直接崩潰。


    “沒有,隻是一個小意外而已。”玄臻感覺自己,高貴冷豔的表情有些繃不住了。


    距離玄臻最近的真君溫良,撤下自己束發的青色帶子,向著玄臻扔了過去。這跟帶子在溫良的控製下,好似活了過來,瞬間纏上玄臻的腰,將玄臻敞開的衣服係好。


    這場持續不到幾秒的意外,終於結束了,隻能微微能聽到,有人的惋惜聲......


    “多謝,溫師兄。”


    玄臻硬著頭皮道過謝後,將還綁著腰帶的冰魄劍,硬塞進林修硯手中,一臉麻木的拉著林修硯快步走向屬於自己的案前坐下。


    收徒典禮還在繼續,下一個輪到莫千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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