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仙宮迴來,與風逐塵一別已是二十個年頭。任雨飛平日裏壓著那感情,心還能保持在一個平穩和淺淡的狀態;隻是時間久了,那情感便越積越濃了!


    這麽久過去,她思夫心切,決定去冰山一趟,看看他,也給他個驚喜。


    不過她離開前想到了一事,先去了炎火峰一趟。


    她先去了付青鬆洞口,發現洞口未啟法陣,她朝裏喊道,“付師兄可在?”


    付青鬆聞聲一怔之後忙就跑出來迎接,他有些哭笑不得道,“哎呦,你都結嬰了,就別這麽喊我了,太折煞人了!按著輩分,我還得叫你一聲師叔呢!”


    任雨飛邊落身下來,邊朝他走去,她無所謂的笑了笑,“不過是修仙界的尊卑禮數,我們之間不用管那個!你結嬰不也早晚的事麽!”


    知是她一慣的風格,付青鬆無奈搖頭笑了笑,隨後問道,“你來找我什麽事?”


    “呃,是有點事。”任雨飛應著,隨他走向了洞府之中。


    “紫霄和白晴羽沒在?”她隨口問。


    “呃,它倆去後山了。”付青鬆聞之應聲道。


    隨後兩人落座在桌旁,隻見她取出了一大塊兒玉材礦石、還有一枚玉簡類的東西放在了石桌上。


    “這是-”付青鬆凝望向桌上那塊玉材礦石驚的眸子大睜,“這是-峒空玉!”


    他吃驚的抬眸凝望向她,“你在哪裏找到的?”


    任雨飛有些窘道,“這個是在虛空中撿到的!”


    付青鬆驚怔的喊道:“撿的?”他迴神苦笑,“你這運氣也是沒誰了!這種絕跡的玉材都給你撿到了!”


    任雨飛沒接那茬兒,繼而拿向那枚玉簡打量著開口問,“你看這枚玉簡的材質是不是和那塊玉材一樣?”


    付青鬆凝眉瞥向那玉簡,“的確是一樣的!”


    “呃,”任雨飛把那玉簡遞與了他,“我曾經在泰斕界見人用過這個東西,好似是一種傳訊玉,就是那種可以彼此傳音對話的工具。”


    付青鬆打量著那玉簡應道,“傳訊玉在古書上有記載,隻不過峒空玉極少,我們界麵早就沒了,所以一直也沒打造出的傳訊玉存在。”


    任雨飛點了點頭,又接茬兒道,“這個比傳音符好使,傳音符隻是一次性的,這個可以一直用,好像應該不受距離的限製。我看了下,裏麵兒有一種空間類的傳音法陣和一種蓄能法陣。”


    她繼而又瞥向在研究那傳訊玉的付青鬆道,“你試著看能不能捯飭出這種傳訊玉簡來。”“能捯飭出來最好,到時候煉製出來的玉簡你一半兒、我一半兒,弄不出來就算了,隻當我搭了這材料!”


    付青鬆抬眸苦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這煉器水平還差很多呢,這種研究至少得找元嬰級別的大煉器師。”


    “沒事兒,你不行拿去了和你爹一塊兒研究!”任雨飛隨口道。


    付青鬆無力笑了笑,隨意問道,“你的劍不是找百煉師叔煉製的嗎,這次怎麽沒去找他搞這個!”


    任雨飛給了他一個挺理所當然的眼神,“百煉師兄他不是隻對煉器有興趣嗎,我覺得他不定對搞這傳訊玉簡沒什麽興趣吧!”


    付青鬆沒怎麽在意的複又笑了笑,應承道,“好,那我拿來研究研究!”


    “嗯。”


    任雨飛說完正事兒就已起身,打算離開了,“我走了啊!”


    “嗯。”付青鬆也起身相送。


    任雨飛想著看付青鬆和玄明真君能不能搞成這傳訊玉,這玩意兒就跟現代的手機差不多,真的挺神奇;她見人用過一次。


    隻可惜她當初在泰斕界的時候也是被許多人追殺,出那界麵的時候反殺了其中一個修士才知道有這麽個東西,沒來得及在那裏購置幾個空白的傳訊玉簡。


    她想著如果能製成,以後她和風逐塵就能經常聯係了。


    想到風逐塵,她不自覺的嘴角又掛了抹有點傻的自笑。隨之她壓下心中感情的洶湧和激蕩,平複了心情,已是朝宗門的方向行去。


    她斂了五息,沉下心來,不讓風逐塵提前覺出了她的行動。


    兩人在一起後,她便從風逐塵那裏得知了,她曾將自己的血渡給他,他將其中的一滴真血匯聚在了心頭,依舊可以憑著那滴真血的動蕩感知出她的想法來。為此她需得沉下心去,方能不被他感知出想法。


    如今兩個人在一起了,她沒了那種心結,此般對他倒是也可以做到斂息沉心之境了!


    雪山是冰山群落最北、最高的一座峰頭。並不是在千山宗的正北,還需要朝東橫渡,離著大概七十萬裏。


    而如今她結嬰了,速度也達到了八千裏每個時辰。她基本日夜兼程,用了十天的時間方到了雪山下。


    這裏的冰寒之氣太重,即便是結嬰了,她還是無法支撐。


    完了穿著狐裘大衣,不停的飲著烈性的靈酒,即便這樣還是無法抵禦冰寒之氣;隻得讓紅蓮禦出了些火氣,幫她抵著四周的冰寒之氣。


    經過一路艱辛,好容易飛到了雪山之巔,任雨飛唿哧唿哧的四處撒去,沒見風逐塵的身影,卻見冰魅兒在那兒閑來無聊的合臂抱著自個兒曲在一起的雙腿坐在一旁、望著天空飄來的雪花發呆。


    她雖看到了任雨飛飛來,但也沒給什麽反應。隻在她緩然落定的時候,她方才似不屑一顧般動了下嘴角、給了她一個眼神。


    這一刻任雨飛有點愣、有點失望!


    風逐塵一入深層次的打坐便隔絕了外事外物,而任雨飛又收斂了氣息和心緒,在不強烈的情況下他也感知不到。


    而冰魅兒她是靈體,她不需要靜坐也可以吸納四周的冰靈之氣。她也不喜歡靜坐或者沉睡,經常性的四處逛遊。


    “喲,你怎麽來了?”冰魅兒語氣妖嬈、笑著打趣任雨飛道。


    任雨飛有點敵意的打量了她一眼,沒吭聲。


    這刻聽到了外麵兒的聲音,埋在雪下的風逐塵終於睜開了眼,急急用法力吹散了身上和四周的雪,露出了他的身形。


    感覺到雪下的動靜,任雨飛方才瞥過去,也把神識探入。


    接著隻見那些冰雪大片的被吹向山下的方向,露出了風逐塵的身形。


    他看到任雨飛,立時喜出望外,急閃過去,抓上了她的雙手。


    他起先什麽都沒吭,瞥了眼冰魅兒,正想帶任雨飛入陰陽兩界的夾縫空間。


    卻不想那側的冰魅兒無奈笑著道了句,“唉,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隨之她便散了靈體飛離了此處。


    兩個望了眼她遠去的靈體,頓了息方才收迴視線。


    任雨飛凝眉瞥著風逐塵有些不滿、正兒八經的嘟囔道,“她怎麽在這裏!”


    風逐塵見她來心中歡喜,笑著應道,“這雪山是她的誕生之地!”似是看出任雨飛的不開心,他忙補了句,“我和她什麽都沒有!”


    任雨飛低了頭,聲音小了些,悶聲道,“雖是知道你和她沒什麽,可是見你跟她處在一起,心裏怪不舒服的!”


    風逐塵見此笑意更甚,低眸凝望著她溫聲試探道,“你吃醋啦?”


    卻不想任雨飛真的垂著眸子念叨了句,“嗯,我沒空陪我男人,卻叫別的女人默默的陪著,我能不吃醋嗎!別再陪著陪著就被她鑽了空子!”


    風逐塵撲哧笑出了聲來,忙把她攬進了懷裏,“即便你沒那麽多時間陪我,我也不會看別的女人一眼!”


    “好了,不說她了,你好容易來了,我高興還來不及。你若是不開心,我改日裏換個山頭,或是去山下就是。”


    任雨飛聞此舒了些氣,吸了吸鼻子,在他懷裏拱了拱。發現他還是原先那一襲白衣,她抬頭瞥向他道,“你穿這麽少不冷嗎?”


    聞此風逐塵忍不住又笑出了聲,“傻瓜,我是狼,這衣服便是皮毛,隻不過幻化的比較單薄而已。”


    任雨飛瞅了下山側,道了句,“這裏好冷啊,若不是有紅蓮在,我都不敢上來。”


    風逐塵一邊把一些法力渡入她體內,也放眼四望了去,“嗯,這裏的冰寒之氣尤重。之前我並未來過,是那時為你找萬年寒星草才初來此地的,剛開始並無法抵禦這裏的寒氣,中了些寒毒,後來在陰陽逆生火的助力下,煉化了那寒毒。”


    “再後來便經常來此修煉,煉化這極寒之氣;如今卻是不懼了。”


    任雨飛聽他提起此事,一時心中有些感動,眸光氤氳著一層水氣和別樣的光彩,從他懷裏退了出來。


    她淺淡抬眸笑望向他,頗為神秘道,“把頭低一點兒!”


    “嗯?”風逐塵疑惑著愣了下,方才微微欠了下腰、把頭低了些。


    任雨飛望了眼發現自己還是夠不著,不滿的要求道:“再低一點!”


    風逐塵還有點不知道她要幹嘛,完了就照著她的吩咐,把腰又弓了些,頭更低了些。


    結果任雨飛很費力的踮起腳尖,輕輕的湊了上去,在他額頭上烙了一個吻。然後緩緩的退迴來,有些羞澀、很是真心的笑道了句,“辛苦你那些年為我做了那麽多。”


    其實她完全可以浮空的,隻是這會兒她不想用靈力去做這件事。


    這吻讓風逐塵一怔,緩然抬眸朝她望去,這一刻他心中澎湃,眸光熱烈,而後急把她擁住,直接而又兇猛的侵占了她的粉唇。


    這一吻不可收拾,多年積壓的感情雙雙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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