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交流完畢,任雨飛的神魂便迴了身體之中。


    這麽一來,她認主了血月盤,不再具性命危險,也沒有現在就離開血月湖的必要了!


    她這晚上也累壞了,正需要休息,若是出了湖麵,可能還要麵對那些四散妖獸,它們有可能也在尋找血月盤,止不定還要經曆戰鬥!這樣一來還不如直接入了一方天中好好休息來的實際。


    遂而任雨飛收起了血月盤和弱水,朝血月湖下行了去,故技重施,將一方天打入淤泥,進了其中。


    阿鳳體力透支,被她打暈,這會兒還在一方天中睡著。


    那金鱗魚也在她運轉功法吸收靈液時,被迫吸入了一點血氣。不過因為一方天很大,那血氣在一方天中一散,它自身吸入的量是極少的,對它沒造成什麽影響。


    這兩年來,任雨飛早已經知道原來這金鱗魚本身便具有聚靈的功能,是以那靈泉水中的靈力濃度才會那麽高。


    遂任雨飛又把那湖擴大了些,在上方布置了聚靈法陣,希望靈湖水的靈力濃度高些,日後必要的時候拿這水循環一方天中的靈力,或者澆靈植等。


    她現在也是體力極度透支,神魂很過疲累,便直接閃去先前劃出的一片休息的地方,進了屋中,躺在床上睡著了!阿鳳也是被她丟在了這屋中的。


    這地方是她先前搭建的一座木屋,上方布置著防護陣法,隻有她和阿鳳能進來。


    任雨飛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午時,這會兒阿鳳也醒了過來,它正在一旁的狐皮毯子上耷拉著脖子臥著,麵上好似有些怏怏之態,正凝眉懊惱著什麽。


    任雨飛見它眸子已經恢複了黑色,便也鬆了口氣。她隨意的瞥了它一眼,又收迴了視線,邊起了身,邊招唿道,“阿鳳,你醒了!”


    “嗯!”阿鳳睨她一眼,不冷不熱道。


    任雨飛聽著有些不對味兒,便又轉過頭仔細打量向它,“你怎麽了?”


    “沒什麽!”阿鳳情緒低落的應了聲。而後轉移道,“昨晚上最後怎麽樣了?”


    “呃,”任雨飛應著聲便把昨晚上它暈睡之後的事給它講述了一遍,取出了血月盤給它瞧了瞧。


    對能收了血月盤阿鳳還是很欣喜的,聽了這麽個消息它基本滿血複活了!


    任雨飛又問它怎麽看上去有些不開心,這家夥還在記恨著昨天被那隻七級血狼咬著鳳頭的事,生悶氣呢!


    雖然它當時陷入了血氣的鼓動和迷失中,但它並未完全喪失心智和記憶,是記得昨晚上的事的。


    照它的說法就是,它堂堂一隻鳳凰神獸,竟然給人咬著了頭,這太可恥了!


    任雨飛付之一笑。


    隨後主仆兩個收拾好了,便出了一方天,迴了湖麵之上。


    這會兒血月湖上有點慘不忍睹,昨天那會兒血月盤被她給收了,湖上有些剛死的妖獸的血氣還沒被吸收。是以這會兒血月湖上還有些妖獸的浮屍。


    有的肉被其他妖獸啃了,妖丹也扒走了,隻剩下些斷掉的爪子啊,頭啊什麽的,而且有些區域的湖水也被染紅了。


    任雨飛深吸了口氣,想這湖這麽大,會自我循環的。自此沒了血月盤,這湖中便該生出水植和水妖來了!


    她略唏噓的飛身離開了!


    其實昨晚是有一些妖獸四下找了找血月盤的蹤跡的,隻不過這些妖獸都不是水妖,即便可以閉氣在水中待會兒,也不能太久;它們在水中遊也不便,又經曆了一晚上的打鬥,最後都黯然離開了!


    任雨飛出水之後,先是朝著之前那獨目血狼的山洞所在行進的,她想直接幹掉那隻血狼,以報昨晚被圍攻之仇。


    隻可惜她找迴去的時候,那裏早已經沒了林浩陽的蹤跡。


    林浩陽昨晚逃迴去就在那山洞中挖出自己藏的儲物戒指和儲物袋,然後逃之夭夭了!連這血月湖的地塊兒他都不敢再呆,直接跑去其他地塊兒上了!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他還要活著,這次總算是長了教訓,不敢再度自大了。


    任雨飛在那區域找了半天,神識掃來掃去,都沒發現任何高級妖獸的氣息。不禁有些歇氣,猜著難道那獨目血狼逃了?


    這一逃可去哪裏找?難道要漫地去尋它報仇?想也知道這樣不太可行!


    最後任雨飛歎氣,歇了去找林浩陽報仇的心思。繼續和阿鳳去找靈草了!


    -


    這段時日她們行至一個版塊雨中天,這版塊基本上每天都在下雨,明明太陽就在頭頂,可它就是在不停的下雨!


    這天任雨飛有點厭倦了,沒出去找靈草,而是在一個山洞中歇著。


    那些雨簾傾瀉而下,就好似連著人心中的種種煩憂都帶出、衝走了一般。望著洞外的雨簾,盤腿而坐的她一時間心潮動蕩,想到諸多過往。


    她眸中點點迷意的望了大會兒,而後從丹田中喚出了那塊安魂玉來。


    她左手支在膝蓋上,輕輕捏持著那塊安魂玉,望著它發起了呆!臉上也掛了些微她未意識到的淺淡笑意。


    見她竟是取出了一塊兒安魂玉來,百裏玉城還是吃了一驚的。安魂玉這東西隻有冥界有,且嚴格看守,未想她竟然會有一塊兒。


    又見她在持著那安魂玉發呆,百裏不由得凝眉疑惑著。


    他這貨也不肯呆在儲物戒指或一方天中,非要任雨飛把血月盤放在外麵,他說他要看到外麵的一切。


    可一隻盤子讓任雨飛怎麽帶在外麵兒,又不是一個鐲子或者玉墜兒什麽的!


    百裏就是這樣蠻橫要求,執意如此,還朝任雨飛哭訴什麽被困十萬年,打起了苦情牌。這可把任雨飛給難為住了!


    最後沒辦法,她讓百裏把這血月盤縮小了,小到有個橘子直徑那麽大,轉而插在了頭頂發髻間,就當半個扇形的發髻裝飾了!


    自此之後,這血月盤就一直在她頭頂呆著了!像個擺設或者裝飾,雖然並不精致風雅。平常沒什麽危險,任雨飛也沒用過它。


    這會兒呢,百裏看任雨飛望著那安魂玉發呆了大會兒,禁不住調笑她道:“怎麽,在思春了?”


    聞此任雨飛臉色一窘,耳根瞬間爬上一抹紅暈,臉上也染上了一抹羞澀。


    這些年她不是不想念開元那邊的情況;她也會經常念及風逐塵,會擔憂他是不是被她殃及,是不是還活著!


    想到他的時候心中便有一份自責和歉疚在;有一份無法迴去的歎息和遺憾在;同時也會有一份掛念和甜意在。


    每次想到他,他就如同淺波劃過她的心湖,剛開始那波浪雖淺,可總會在不經意間越蕩越廣、越蕩越深!


    他那張深情的俊臉,一雙深邃的藍眸就像有魔力般,總會猝不及防的出現在她麵前;他的溫柔淺語也好似一直擱淺在她心間!


    “在遇見你之前的上千年,我苦苦修行,隻為成仙,隻知成仙。”


    “可遇見你之後,我的心便漸漸被你奪了去,我方知這世上並不止修仙一件事是值得我追求的。”


    “我不知你們人類所說的情愛是什麽,我隻知道你占據了我的心,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舍不得你!”


    “舍不得丟下你,舍不得放下你!”


    “我不會離開,也不會放棄,更不會去找其他女人。我會一直等到你肯接受我的那一天!”


    “等一下,我這就帶你出去!”


    “等你哪天接受我了,再這樣帶著我走遍千山宗的每個角落可好?”


    ……


    雖過去那麽久,她還是會被他那些表白的情話撩的心間染著一絲甜意和羞怯。


    她真是中了這個男人的毒!冰山那夜的不堪和羞恥就這麽被他用多年的行動慢慢的消除殆盡,唉!


    她上輩子也聽張昌義說過不少甜言蜜語,雖心動過,期盼過;但怎麽都沒風逐塵說出那話在她心上的迴蕩來的深刻!許是那麽多年他為她默默付出,一直跟在她身旁保護她的原因;實際行動的托襯下說出甜言,總會比單純的蜜語更動人心吧!


    一想到寒星草,安魂玉,淬元果這些物件兒都是他給她找來的,如今心裏卻是充斥著甜意和滿足,禁不住心中更加想念。此刻也成了她的寄托!


    如今兩地相隔,生死未知,歸期未定,她也隻有靠著這些寄托了表心思。


    她方知,一旦愛上一個人,又有可能無法在一起,就連那些不堪的相遇過往都會變成彌足珍貴的迴憶!


    這廂任雨飛深吸了口氣,而後把那安魂玉給收入丹田,也未理會百裏玉城的打趣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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