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侯,本就是大鹿王朝的族人。”最後,白羽侯輕聲道。


    “不知那些二代子嗣,擁有八種屬『性』之人,現在可否健在?”韓風聽後,不由問道。


    “凡是覺醒七種屬『性』以上者,基本上都飛升而去;六種屬『性』之人,要麽飛升,要麽渡劫而亡;至於以下之人,大多數在漫長的歲月之中,化作了枯骨。”白羽侯悠悠說道。


    “那傳承血池,又是何物?”韓風又是好奇道。


    白羽侯不耐其煩的解釋道:“它便是一些合體渡劫期高人,自知無法度過天劫,或者大限將至,若是就這樣死去,白白浪費了一身血脈修為,太過可惜,便將自己的血脈匯入池中,保留了下來。”


    “久而久之,仙鹿山一處聖地便這樣形成。”


    “血池之中,雖然有同源血脈,但是並不是隨意子嗣便可進入。首先要血脈精純之人,才可進入其中,其次此人的修為,也必須要在元嬰期以上!”白羽侯再次解釋道。


    韓風輕輕點頭,白羽侯說的很是詳細,他從中了解了不少。


    “韓風認識一位前輩,此人天生便是雙屬『性』,想來可以借助此池,激發神血吧…”韓風忍不住感歎道。


    “你說的,是水木靈鹿吧?”白羽侯卻是平靜說道。


    “正是。”韓風對於白羽侯能猜測道對方的身份,並不驚訝。


    “他可是仙鹿山最重視的幾位後輩之一。”白羽侯接著說道:“你之所以得到仙鹿山青睞,此人占據大部分功勞。”


    韓風輕輕點頭,對於此事,他已有所猜測。


    “韓風還有一事相求,不知前輩可否恩準?”韓風感覺差不多了,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是想借傳送陣吧?”白羽侯又是輕聲道。


    韓風沒有一挑,沒想到連這個都被對方察覺了?


    “一切都逃不過前輩的法眼。”韓風正了正臉『色』,恭敬說道。


    “這個,恐怕我無法答應。”白羽侯卻是輕輕搖頭道。


    “不知…”韓風臉『色』微變,略顯急切道。


    “早在飛馬流雲宗決定對我們動手之時,就事先毀去了南域所有誇州域的大型傳送陣!”白羽侯繼續說道:“若是平常,或許我早就命人修複,但是現在…”


    “如此重要之地,一旦有人動手腳,你們應該立刻察覺才對,怎麽會被人同時毀去?”韓風大為不解。


    “傳送陣是雙方麵的,一旦另一邊的傳送陣損壞,這邊依舊無法傳送。”白羽侯接著解釋道:“而飛馬流雲宗就是同時毀去了其它州域的傳送陣。”


    知道原因之後,韓風臉『色』非常難看,同時心中更是一陣失望。


    “雖然傳送陣無法使用,但是我卻知道去中皇界的辦法。而中皇界之中,定然有著前往東域的傳送陣。”白羽侯再次解釋道。


    “小子鬥膽,不知前輩可否告知,前往中皇界的方法?”韓風心中一動,輕聲開口道。


    “當然可以。”白羽侯輕言一句然後道:“不過這就要看你會付出何種代價了。”


    韓風先是一喜,但是聽到白羽侯的後半句話後,卻忍不住變得臉『色』難看起來。


    “不知侯主,想要小子付出什麽代價?”韓風不由問道。


    “說實話,你身上真沒有能打動我的東西。”白羽侯先是補充一句,然後接著道:“不過,你小子也算是個天才,若是效命於我的話,此事到不是不可以商量。”


    “效命?”韓風麵『色』微變的同時,心中對於白羽侯的話,卻是有些不以為意。


    畢竟自己可是身懷通靈法寶,銀爐,『藥』靈,還有銀爐之中的天材地寶等多種寶物;若是拿出來,怕就不是打動不打動的問題了,估計白羽侯一臉狂熱都有可能。


    “沒錯,我知道你是天才,天才總歸有些傲氣,讓你為我效命一生顯然有些不可能,但是若是效命十幾載的話,倒也不為過。”白羽侯再次開口道。


    “不知侯主讓韓風效命,有何目的?”韓風心思縝密,感覺其中有些端倪,忍不住問道。


    畢竟,自己不過是一位元嬰前期修士而已,雖然自己發揮的實力不止這些,但是在白羽侯的眼中,根本不夠看。效命十年,自己根本不會產生多大用處。


    再者,身為控製一方州域數千年之久的霸主,居然和自己說這麽多話,這很不正常。


    “你小子還算有幾分心智。”白羽侯輕輕一歎,然後接著道:“這十幾年之間,你隻需要執行一個命令即可,而且這個命令,正關乎到你能否前往中皇界。”


    “什麽任務?”韓風眉頭一挑。


    “保護白『露』!”


    白羽侯堅定一語,然後解釋道:“白『露』身上有白羽寶珠,不容有失,仙鹿山必然派來使將其接到仙鹿山,到時你可一並前往。”


    “如此,韓風便接受這個任務。”韓風有些恍然,輕輕點頭道。


    “這個丫頭,被我寵壞了,雖然心智不俗,但卻心『性』不足,動不動就會撒嬌任『性』,讓人頭痛不已,此事你要多上點心了。”白羽侯再次說道。


    “小子明白。”韓風再次點頭,一路之上,韓風和白『露』相處的時間不算短了,對於白『露』的『性』格,韓風早就是心知肚明。


    “若是你們真的去了仙鹿山,你就想辦法,讓她留在那裏,再也不要迴來。”白羽侯聲音之中出現一抹苦澀,沉聲道。


    韓風眉頭一挑,他感覺對方有什麽難言之隱,刻意避諱。


    最後,韓風還是忍不住問道:“不知前輩此舉何意?”


    按理說,韓風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元嬰期修士而已,根本沒有資格窺探煉虛期高人的隱秘。


    但是不知為何,白羽侯聽到韓風的問題之後,沉默良久,終於是開口道:“因為,這場戰鬥,兇險莫測,我很有可能隕落其中…”


    “什麽!?”


    韓風心中一驚,臉『色』大變,白羽侯可是煉虛期強者。這種強者韓風根本就沒見過幾個。


    據傳修為到了這種層次,就可以初步溝通天地之力。韓風根本不敢想象,如此強者,會隕落當場。


    “實話告訴你,我現在…”白羽侯再次開口。


    “大哥!”


    然而就在此時,從未開口的夜星河卻是臉『色』一變,忍不住驟然低喝道。


    不僅僅是夜星河,就連他身邊的朝聞天,此刻也是一臉急迫的表情,顯然也是做好了阻止白羽侯的準備。


    “無礙。”


    白羽侯卻是不以為意的輕輕搖頭,然後接著說道:“其實我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


    “強弩之末?”韓風眉頭大皺。


    “知道飛馬流雲宗為什麽先對南域出手嗎?”白羽侯輕輕反問道。


    韓風搖頭,表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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