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左，對往左。”
“嗯？往右。”
“不對，不對，這裏要直行。”
“……”
一路上那淩澤邊抓耳撓腮，邊指揮。
若是地上有人抬頭瞧，便能瞧見一道翠綠色的浮雲左搖一下，右搖一下，好似喝多的醉漢一般。接著，便是晃蕩一番，一頭紮進另一叢雲裏頭。
紫霄忍了忍額角的青筋，沒好氣道：“你到底認不認路？”
“原本我是知曉的，如今在這天上飛著，瞧不真切，我是想認也認不出來啊。”淩澤倒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他雖是個閑散王爺，但自詡還是有那麽幾分看人的眼力見的。
此前被白蓮迷惑，一方麵是因著女色，誰讓白蓮長了一副我見猶憐的傾城色呢。再者，也有白蓮身為豔鬼，自然是有迷惑人心之力。
如今白蓮已死，淩澤的腦子便清醒了不少。
自然，迴過頭時，便恨不得錘死當初懷疑“蒹葭”的那個蠢蛋。
但事已至此，他也無計可施。
隻不過，他倒是從此前的事情中瞧出了“蒹葭”的秉性。
這小神仙心善，心思不重，是個極易看透之人。
聞此，紫霄默默撫了撫額，心道：真是越活越迴去了，竟期待一個凡人能在茫茫雲海中辨路。
於是，紫霄掌心凝聚一股靈氣，輕輕覆蓋在淩澤眼上，便見他眨巴著眼，那睫毛還有些長，刷到了她的手心，有些癢。
紫霄當下便唬了臉：“閉眼。”
隨著她的話落，淩澤自然地閉了眼，心中卻是忍不住有些蕩漾：小神仙的手真軟，真香。
若是將她想成自己的未婚妻，淩澤便覺著如此肌膚相觸也是合情合理的，甚至於，若有機會還可以拉拉小手。
“好了。睜眼，你再看看到底是往哪兒走？”不過一瞬，紫霄便將手掌移開了。
一睜眼，淩澤便覺著眼中的世界都不一樣了。
他能穿透雲層看到遠處有一朵烏雲黑沉沉壓下來，那一帶估摸著要下一場雷陣雨。右邊的彩霞後有鳥群排成“人”字遷徙，浩浩蕩蕩，他甚至能清楚地瞧見鳥身上的黑羽中還夾雜了一叢黃色的尾羽。
一時間，他心中大喜。這才是道法啊！
原來師父說的上天入地是真的，這開天眼竟也是真的！
飛在雲層之上，卻能一雙利眼看清雲海下的山河湖泊，這是淩澤做夢都不曾想到的事情。這感覺實在太奇妙了。無怪乎，連聖人都想修仙得道。
這修仙果然是好事啊。
光是這天下風光便能盡入眼中。
瞧著淩澤一臉怔愣地往下探，卻遲遲不說話，紫霄心中難免有些忐忑，這開眼術她也是第一次用，便是直接用在凡人身上了。這莫不是太使勁，將人給戳瞎了？
“咳，你到底瞧清楚沒？！”
淩澤的思緒被紫霄的話音打破，忙探身往下看，隨即點了點頭，迴道：“在下看清了，多謝蒹葭姑娘。往右行十裏，再看。”
聽到此言，紫霄終於露出了一絲放鬆。她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了。
瞬時，葉子上的兩人便體驗了一把什麽叫白雲過隙，那真是飛一般的感覺，兩側的雲“嗖嗖”飛馳而去，不過幾息，便已過了十裏。
淩澤驚魂未定，卻又透著少有的興奮之情，一路指點，不到半柱香，幾人便來到了一座大山前。
“嗯？往右。”
“不對，不對，這裏要直行。”
“……”
一路上那淩澤邊抓耳撓腮，邊指揮。
若是地上有人抬頭瞧，便能瞧見一道翠綠色的浮雲左搖一下，右搖一下，好似喝多的醉漢一般。接著，便是晃蕩一番，一頭紮進另一叢雲裏頭。
紫霄忍了忍額角的青筋，沒好氣道：“你到底認不認路？”
“原本我是知曉的，如今在這天上飛著，瞧不真切，我是想認也認不出來啊。”淩澤倒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他雖是個閑散王爺，但自詡還是有那麽幾分看人的眼力見的。
此前被白蓮迷惑，一方麵是因著女色，誰讓白蓮長了一副我見猶憐的傾城色呢。再者，也有白蓮身為豔鬼，自然是有迷惑人心之力。
如今白蓮已死，淩澤的腦子便清醒了不少。
自然，迴過頭時，便恨不得錘死當初懷疑“蒹葭”的那個蠢蛋。
但事已至此，他也無計可施。
隻不過，他倒是從此前的事情中瞧出了“蒹葭”的秉性。
這小神仙心善，心思不重，是個極易看透之人。
聞此，紫霄默默撫了撫額，心道：真是越活越迴去了，竟期待一個凡人能在茫茫雲海中辨路。
於是，紫霄掌心凝聚一股靈氣，輕輕覆蓋在淩澤眼上，便見他眨巴著眼，那睫毛還有些長，刷到了她的手心，有些癢。
紫霄當下便唬了臉：“閉眼。”
隨著她的話落，淩澤自然地閉了眼，心中卻是忍不住有些蕩漾：小神仙的手真軟，真香。
若是將她想成自己的未婚妻，淩澤便覺著如此肌膚相觸也是合情合理的，甚至於，若有機會還可以拉拉小手。
“好了。睜眼，你再看看到底是往哪兒走？”不過一瞬，紫霄便將手掌移開了。
一睜眼，淩澤便覺著眼中的世界都不一樣了。
他能穿透雲層看到遠處有一朵烏雲黑沉沉壓下來，那一帶估摸著要下一場雷陣雨。右邊的彩霞後有鳥群排成“人”字遷徙，浩浩蕩蕩，他甚至能清楚地瞧見鳥身上的黑羽中還夾雜了一叢黃色的尾羽。
一時間，他心中大喜。這才是道法啊！
原來師父說的上天入地是真的，這開天眼竟也是真的！
飛在雲層之上，卻能一雙利眼看清雲海下的山河湖泊，這是淩澤做夢都不曾想到的事情。這感覺實在太奇妙了。無怪乎，連聖人都想修仙得道。
這修仙果然是好事啊。
光是這天下風光便能盡入眼中。
瞧著淩澤一臉怔愣地往下探，卻遲遲不說話，紫霄心中難免有些忐忑，這開眼術她也是第一次用，便是直接用在凡人身上了。這莫不是太使勁，將人給戳瞎了？
“咳，你到底瞧清楚沒？！”
淩澤的思緒被紫霄的話音打破，忙探身往下看，隨即點了點頭，迴道：“在下看清了，多謝蒹葭姑娘。往右行十裏，再看。”
聽到此言，紫霄終於露出了一絲放鬆。她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了。
瞬時，葉子上的兩人便體驗了一把什麽叫白雲過隙，那真是飛一般的感覺，兩側的雲“嗖嗖”飛馳而去，不過幾息，便已過了十裏。
淩澤驚魂未定，卻又透著少有的興奮之情，一路指點，不到半柱香，幾人便來到了一座大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