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反擊銀虎等人的中傷,景棠也下了一道檄文,痛斥銀虎等人惡人先告狀,痛斥他們幾個自私自利,象陰謀家一樣,不思為人界的團結和強大而努力,整天心懷不軌,圖謀破壞大局,是人界的敗類。


    一部分大臣不明真相,也紛紛痛罵銀虎,說他是禍亂的根源,應當討伐。見眾大臣相信了自己的謊言,景棠無不得意。


    散朝之後,景遠山特地留了下來。景棠知道他有話要說,便與他去了禦書房。


    進了禦書房,景遠山便直接問道:“聖皇陛下,銀川之事究竟是怎麽迴事?”


    “剛才本皇已在殿上說了。”


    “銀虎的為人微臣是知道的,他不可能拿自己女兒的貞節來做大作文章,彰告天下。”


    景棠說道:“為了對付本皇,他已經是狗急跳牆。”


    “銀虎也算是條漢子,應該不會以這種借口開戰。”


    景棠板了板臉,問道:“那武聖王是相信銀虎?還是相信本皇?”


    景遠山沉默了。


    見景遠山沉默,景棠說道:“現在銀虎是無所不用其極了,他女兒的貞節算什麽?隻要能打擊到本皇,更卑劣的事情他都能做得出來。”


    景遠山跟隨銀虎幾十年,是知道銀虎的為人的,應該不會拿銀川的事情來做文章,在這件事情上,恐怕景棠真有失德的行為。但事己至今,他也無心去追究真相了,現在銀虎與蘇尼他們聯合,力量龐大,這才是他擔心的。


    雖然現在景棠的聲勢正隆,那些小國也支持他,但楚月國與靈山國聯合,力量絕對強大過他們,何況還有銀浩天的十幾萬大軍,一旦開戰,毫無勝算。


    想到這裏,景遠山說道:“聖皇陛下,銀虎和蘇尼都是當世人傑,實是不好對付,要不,與他們見個麵,好好談一談。”


    “你覺得現在還有談的必要嗎?”


    “事情鬧到這種地步,的確已難挽迴,但可以做最後的爭取,能不開戰就不要開戰。”


    “已沒什麽好談的了,現在本皇就等著他們先動手。”


    想了想,景棠又說道:“北部邊城牢固,不怕他們的進攻,但西北部比較麻煩,一旦銀虎率軍南下,沿途沒有堅城可守,勢必給他長驅直入,所以,必須在西北境布下重兵,以防他南下。”


    “是,微臣會派林奮親自率軍駐守在南下的關隘。”


    景棠想了想,說道:“林奮恐非銀虎的對手。”


    景遠山說道:“聖皇陛下,朝中除了陛下之外,沒人是銀虎的對手。”


    景棠歎了口氣,說道:“本來有銀川可以牽製住銀虎,但人算不如天算,銀川竟然病逝了。”現在他真的懊惱放走了銀川。


    “事已至此,後悔已無用。”想了想,景遠山又說道:“要不微臣親自去西北部鎮守。”


    景棠想了想,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爹,這次的情況很是兇險,我們一定要撐住,否則,景家將萬劫不複。”


    走到現在,景遠山也知道局勢不樂觀,但為了景家的千秋大業,他也隻有盡力而為了。


    “嗯,現在隻有進,沒有退路了。”


    “那就辛苦爹了。”


    “我走了之後,你要盡可能的重用許元猴。現在他是朝中的擎天柱,對穩定朝政至關重要,切記,切記。”


    “孩子知道了。”


    景遠山率軍去了西北部之後,景棠又派項旭去北境邊城鎮守,同時任命他的大哥景睿為邊城副帥,協助項旭守城。


    由於擔心銀虎的舊部會在京城鬧事,景棠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把陸永祥等人全部斬守了,並且滅族。


    這個決定遭到許元猴的大力反對,但景棠一意孤行,並沒有聽許元猴的勸阻。許元猴一氣之下,便病倒了。


    景棠的心裏還有一個顧忌,就是怕聖堂助銀虎。聖堂的戰鬥力他是知道,人數雖少,但足以敵得上千軍萬馬。一旦聖堂助銀虎,那可就不得了了。


    為了這個事情,他特地找來魯振英,與魯振英分析聖堂的立場。魯振英曾經是聖堂的長老,對聖堂的立場自然再清楚不過了。他告訴景棠,不要擔心聖堂的幹涉,聖堂的使命是抗擊魔界,不會參與世俗的鬥爭。


    景棠說道:“現在魔界已退,他們會不會改變初衷,參與人界的事務?”


    “應該不會,李哲昊視祖訓高於一切,當初段飛成立道場,讓他把李家仙法外傳,都費了很大的勁才說服他。”


    “你確定聖堂不會介入世俗的事務?”


    “可以確定。”


    景棠鬆了口氣,說道:“那就好,如果聖堂介入,那就有點棘手。”


    陸永祥等人被殺的消息傳到銀虎耳裏的時候,銀虎熱淚盈眶,痛罵景棠是惡魔,然後決定出兵。


    於是,靈山國便派二十萬精兵與銀虎的大軍聯合,以歐陽懷錦為帥,助銀虎南下。


    同時,蘇尼也發兵二十萬,以霍離為帥,幾乎在同一時間,向項旭他們發起了進攻。


    就這樣,一場大戰又爆發了。


    聽到銀虎他們與景棠打起來了,遠在馭龍山的李哲昊連連歎氣,然後對李驚雷說道:“人界自相殘殺的惡**是改不了,遲早一天,人界自己把自己給毀滅了。”


    李驚雷無奈地歎息了一下,說道:“這都是權力惹的禍。”


    李碧婷說道:“這樣一來,宗主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大好局麵又給景棠破壞得幹幹淨淨了,這個景棠就是個惡魔!”


    李哲昊說道:“景棠已給權力控製住了,妄想當天下第一人,看來,人界將永無寧日。”


    “爹,要不我們去助銀虎他們,把景棠給滅了。”


    李哲昊搖了搖頭,說道:“祖訓不能破。”


    “難道就這樣看著景棠胡作非為?!”


    李哲昊沉呤了下,說道:“天下事,就交給天下人,聖堂還是不宜牽涉其中,否則,聖堂也會跟著變質的。”


    頓了頓,李哲昊又說道:“何況魔界的威脅還沒真正解除,聖堂還任重道遠。”


    “爹不相信魔界是真的退兵?”


    “魔王一直都想滅人界,不可能如此輕易退兵,所以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既然他們不是真心想退兵,為何又要和解?”


    “這其中的玄機我也猜不透。但不管他們是真心退兵,還是假意退兵,隻要退兵,都是一件好事。”


    李驚雷說道:“堂主說得對,隻是可惜了,人界本可以利用和解的機會休養生息,但權力之爭,又風起雲湧,實是讓人遺憾。”


    “景棠想改變世界,但威望和能力都不足,遲早會釀起大禍。”


    “聽說他一上位,便對銀虎趕盡殺絕,銀虎也是給他逼急了。”


    李哲昊點了點頭,說道:“早些年,銀虎的名聲也不佳,但近幾年,銀虎的表現不錯,倒不失英雄本色。”


    “唉,真是可惜了,蘇尼和銀虎都還不錯,如果景棠能團結他們,倒是個大好的契機,說不定他真能成氣候,隻是他太急了,又不能容人,才釀成今天的大禍。”


    “說到底,這是他的慧根不足,才會被權力綁架了。在東海之濱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人界之福。”


    “聽說現在魯振英已成為景棠手下的頭號走狗,甚得景棠的器重。”


    李碧婷冷哼了下,說道:“他們這叫狼狽為奸。”


    李哲昊苦笑了下,說道:“魯振英久居馭龍山,過慣了苦日子,去到人界之後,經受不住花花世界的誘惑,初心改變,也是人之常情。”


    “他這種人才可怕。就象景棠一樣,誰會想到他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也倒是。”


    “現在人界亂成一鍋粥,魔界知道了,一定會笑掉了牙。”


    李驚雷突然憂心地說道:“如果魔界趁機進犯,那事情就嚴重了。”


    李哲昊麵色凝重,沉呤不語。


    李驚雷又說道:“堂主,並非是我危言聳聽,如果魔界不是真心退兵,見到人界如此大亂,有可能會借機偷襲。”


    李碧婷說道:“爹,要不我們助銀虎滅了景棠,盡快結束戰爭。”


    李哲昊沉呤了一會,還是搖頭說道:“先祖說了,世俗是個磁場,一旦進去,就很難出來,我不希望聖堂成為一個欲望的染缸。這個世界不缺聰明人,缺的是笨人。我倒希望聖界裏麵的人,都是這世上最笨的人。”


    “但景棠現在如日中天,銀虎他們想取勝,估計不容易。”


    “那是銀虎的事情,與我們無關。”


    李碧婷知道李哲昊的原則,也知道李家對祖訓的堅持,所以也不再說什麽。這萬年來,聖堂之所以還能保持聖潔的品質,很大因素是保持獨立,不介入世俗的紛爭。


    李哲昊對李驚雷說道:“魔界的威脅還在,你還是派人去東海之濱監視他們的行動。”


    “是,堂主。”


    “上次戰鬥,聖堂弟子傷亡比較大,現在聖堂已今非昔比,還是想辦法多吸收些弟子,補充一下聖堂的兵力。”


    “是,堂主。”


    李哲昊又對李碧婷說道:“自從宗主遇難之後,琥珀神劍便成為無主之劍,你是神劍的聖女,還是繼續物色琥珀神劍的主人。這世上,唯有琥珀神劍的主人才能與魔王抗衡。”


    “是,堂主。”


    李驚雷說道:“景棠一直以為他手中的劍就是琥珀神劍,想想都覺得好笑。”


    “之前也好在碧婷把劍藏起來,否則,一旦景棠被神劍控製,那真是禍害無窮。”


    李碧婷說道:“爹,按時間算,琥珀神劍的魔咒將要開啟了。”


    “其實魔咒開不開啟已經不重要了,魔王早已破壞了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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