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閉目靜坐,仿如已經入定的段飛突然張開了眼,然後手指輕輕一彈,那個飛撲過來搶劍的高手,已經被他的指風彈中,隻聽見一聲慘叫,那個高手的身體已經直挺挺地仰倒在地。


    另外那四個高手一聞到同夥的慘叫聲,都是一驚,但他們並沒有收手,繼續攻向段飛。段飛沒有動,就坐在那裏,任由他們攻擊。那四個高手見段飛一動不動的,欣喜若狂,四種兵器已經狠狠往段飛的身上擊去。


    但他們還是高興得太早了,很快,他們就發現他們的兵器就象擊在一堆棉絮上,軟綿綿的,看似一捅即穿,但兵器一刺進去,卻突然停滯不前,不管他們怎麽用力,都無法再進去一寸。


    那四個高手見狀,都不由一駭,想抽出兵器。但不管他們怎麽用力,他們的兵器就象被什麽吸住一樣,怎麽拔都拔不出來。這下子,他們都慌了,好像見了鬼一樣,慌忙撤手,連兵器也不要了,身體快速往外翻,想逃走。但他們剛翻過身,突然,剛才他們怎麽用力也拿不迴來的兵器已經紛紛反彈迴去,向他們擊去。然後,隻聽見幾聲慘叫聲,那四個高手已經被他們的武器擊倒。


    擊斃了這些偷襲者之後,段飛又閉上了眼,還是那副打坐的樣子。不一會,後山便傳來了一陣嘈雜聲,然後便見一堆人向這邊飛掠了過來。原來是這幾個人的慘叫聲驚動了道場所有的高手,紛紛趕了過來。


    趕在最前麵的是魯長老,其次是武春秋和遊堃。他們一到,看到段飛在閉眼打坐,而身邊卻躺著幾具屍體,不由一愣。特別是段飛麵前的琥珀神劍,光華閃耀,讓場麵更是增添了幾分詭異。


    魯長老一到,也不問什麽,立即站在段飛的身邊,保護住段飛。而武春秋是個急性子,已經嚷道:“段飛,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聽到武春秋的聲音,段飛才緩緩張開了眼睛,說道:“師叔祖,也沒什麽特別事,是血影派的幾個小賊想謀財害命,讓我給殺了。”


    武春秋和遊堃一看,地上的屍體果然是血影派的掌門人和他的幾個師弟。這時,道場裏的高手也陸陸續續趕到了,看到這個場麵,也都一愣。


    看大家都到了,段飛才拿起琥珀神劍,然後緩緩站了起來,說道:“剛才驚動了大家,實在是不好意思。”頓了頓,他又指著地上的血影派掌門人說道:“血影派窺覷琥珀神劍,剛才想趁我練功的時候搶劍,已經給我擊斃了。”


    琥珀神劍在段飛的手裏,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天下,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但是大家都沒見過琥珀神劍的真容,聽到段飛手上的這把光華耀眼的寶劍就是傳說中的那把無敵的王者之劍,都不禁露出羨慕又或者貪婪的眼光。


    段飛的眼光巡視了一下,又說道:“琥珀神劍是把不祥之劍,一出鞘必見血,所以,除了殺敵之外,我一向不敢讓它出鞘,所以,我希望不要有人逼我出鞘。我不想殺任何人,但如果誰對它有非分之想,我一定不會手軟的。”


    大家聽了,都默默地低下了頭。


    武春秋大聲說道:“誰敢有非分之想,我武春秋第一個把他的狗頭拗下來!”


    魯長老也說道:“現在段大將軍是我們聖堂的宗主,誰要與他為敵,便是與聖堂為敵。”


    一旁的遊堃忍不住皺了皺眉,說道:“沒事了,大家都迴去吧。”


    眾人聽了,都默默地退迴道場,現場隻留下魯長老和逍遙派弟子。


    段飛把劍收好,然後對遊堃一揖,說道:“師傅,剛才並非是弟子故意炫耀,隻是有些事情,必須跟他們說清楚。”


    遊堃點了點頭,說道:“為師知道你的心意。”


    景棠說道:“師傅,段師弟這樣做,無非是想提醒大家,不要對琥珀神劍有非分之想。”


    遊堃歎了口氣,無不憂慮地說道:“琥珀神劍是天下神器,而且又是傳說中的王者之劍,自然會招人窺覷,看來,以後段飛想安寧地過日子會很難。”


    魯長老說道:“遊掌門,琥珀神劍不是什麽人都能駕馭的,就算得到它,換來的也是禍患,並不是什麽幸事。”


    遊堃說道:“世人隻知其利,哪知其弊。”然後對段飛說道:“懷璧其罪,以後要多加小心。”


    段飛躬身說道:“是,師傅,弟子以後一定會小心的。”


    武春秋說道:“段飛,你不要聽你師傅的,誰敢打寶劍的主意,你告訴師叔祖,師叔祖把他的頭拗下來喂狗。”


    遊堃肅聲說道:“師叔,這事不是靠武力就能解決的,你就不要再添亂了。”


    武春秋瞪了遊堃一眼,正想反駁時,段飛已說道:“師叔祖,師傅說的對,這事的確不是武力能解決的。”


    看段飛讚同遊堃的話,武春秋一賭氣,便不出聲了。然後,遊堃便叫逍遙派弟子火化了血影派那幾個人的屍體,明天送迴血影派。


    迴道場之後,蝴蝶宮主還沒休息,見段飛迴來,便說道:“我給你留了飯菜,已經涼了,我去熱熱。”她知道段飛一練功,經常會忘記時間,所以平時都會給段飛留飯菜。


    熱了菜之後,蝴蝶宮主坐在段飛的對麵,微笑地看著段飛吃飯。過了一會,她問道:“剛才道場鬧哄哄的,出什麽事情了?”


    段飛說道:“剛才血影派的人想搶琥珀神劍,給我殺了。”


    蝴蝶宮主聽了,不由一驚,說道:“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他們是袁無天的師弟,象袁無天那樣無恥。”


    蝴蝶宮主想了想,然後說道:“現在道場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要不我們不要再住道場了,去漁村或者軍營住吧。”


    段飛搖了搖頭,說道:“這段時間大家的修煉剛入道,比較關鍵,我還是得留在道場,隨時給他們指點。”


    “你呀,一做起事情來,總是把自己給忘記了。”


    段飛笑道:“這倒沒有,隻是我身負重擔,對聖堂有過承諾,既然我承諾了,就必須全力以赴。”


    “這麽說來,是我自私了?”


    “你這是關心我,關自私什麽事。”


    這時,魯長老來了,跟段飛說道:“宗主,要不我派幾個聖堂弟子來這裏伺候你,以防又有不軌之徒打擾你。”


    段飛笑道:“魯長老,不用太緊張,現在道場裏住的都是自己人。”


    魯長老說道:“宗主,說句得罪的話,現在道場裏住的未必都是自己人。”


    段飛苦笑了下,說道:“魯長老,人多了,會有幾個不法之徒的,不需太在意。”


    “宗主。。。。。。”


    “好啦,你有心了,不需要勞煩聖堂的兄弟了。”


    見段飛不同意,魯長老隻好說道:“一切聽從宗主的安排。”


    魯長老走了之後,蝴蝶宮主笑道:“看來聖堂對你還不錯。”


    “那當然,現在我可是聖堂的宗主。”


    過了兩天,又有事情發生了。


    這天淩晨,段飛與蝴蝶宮主還在熟睡之中,突然,他們的房間飄進了一股輕煙,無色無味。不過,所謂的無色無味,隻是對普通人來說的,蝴蝶宮主是用毒高手,一聞到煙味,馬上醒了,知道這煙有毒,忙推了推身邊的段飛。段飛張開眼,示意蝴蝶宮主不用作聲。


    其實段飛早就察覺到有人靠近他們的房子,隻是裝做不知道而已。段飛輕輕地下了床,正準備從窗口飄出去。但這時,外麵已經響起了一聲慘叫聲。接著,便聽到魯長老說道:“宗主,你們繼續休息,不法之徒已經被我擊斃了。”


    下毒的是古蘭國的一個高手,他實在禁不住琥珀神劍的誘惑了,明知道危險,還是決定鋌而走險。


    看還是有人冒險要搶琥珀神劍,段飛感到很是鬱悶。看來,不管他怎麽震懾,還是有人會鋌而走險。無奈之下,段飛與蝴蝶宮主隻好迴漁村去住。


    無名道長聽到有人竟敢在道場搶琥珀神劍,又生氣又無奈,對段飛說道:“你不用去道場了,我代你去。”


    淩飛霜也是很生氣,嚷著要把這些高手都攆走,圖個清靜。


    段飛說道:“前輩,人界武力低,無法抗衡魔界高手,單靠軍隊的力量是不夠的,必須讓更多的高手脫穎而出,才能與魔界一爭高下,所以這些人不能走。”


    淩飛霜氣唿唿地說道:“這些人真是該死,都什麽時候了,竟然還鬼迷心竅。”


    段飛苦笑了下,說道:“這隻能怪琥珀神劍的誘惑力太大了。”


    無名道長滿臉凝重,憂心忡忡地說道:“這個事情倒是挺麻煩的,如果不斷有人窺覷神劍,那這戰還怎麽打?”


    段飛說道:“道長也不需太擔心,這畢竟是少數人,不足為懼。”


    “唉,人心難猜,不好說。”


    “這段時間,我盡量少與他們接觸,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無名道長點了點頭,說道:“目前也隻能如此。”


    於是,無名道長便代段飛去了道場。


    古蘭國的皇帝聽到自己國家的高手得罪了段飛,忙親自過來給段飛請罪,並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事隻是一個武林人物的個人行為,段飛自然不會責怪到國家層麵,見古蘭國皇帝親自來道歉,段飛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說這是武林紛爭,與兩國的合作沒有關係。


    過了兩天,趙長老迴來了,說李碧婷受傷了,然後向段飛迴報了北境的戰況。段飛聽了,暗暗心驚,同時也是非常惱怒,魔界為了奪城,竟然這麽惡毒,無所不用其極。不過,他一直懸掛的心總算放下來了,魔界雖然強大,北境還是有能力一戰。


    趙長老說道:“小姐讓我告訴宗主,她的傷不礙事,讓宗主不要掛心,她傷好之後,就會迴來。”


    段飛有心想去北境看看,但這邊魔界蠢蠢欲動,他又擔心他一走開,魔界便開戰,所以不敢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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