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軍營,李香屏先去找了李柏豪,然後讓李柏豪帶她去見段飛。李柏豪聽了,感到有點為難,說這是軍營,外人不得隨便進出。特別是段飛,現在是主帥,他的帥營更是不能隨便進出,並要李香屏迴家,說是要見段飛,等他忙完了,再請他去家裏做客。但李香屏不幹,非要見段飛不可。李柏豪無奈之下,隻好帶她去見段飛。


    李柏豪帶著李香屏去到帥營,讓李香屏在外麵稍候,然後進去請示。段飛正與銀虎在商議軍情,聽到李香屏來訪,不由皺了皺眉,然後跟李柏豪說:“我在忙,讓李小姐先迴去,有空了,我再去拜訪她。”


    李柏豪說:“她是來給你送午飯的。”


    “給我送午飯?”


    “是的,她擔心你忙碌起來忘記了吃飯,所以備了酒菜親自送到軍營來。”


    段飛沉吟了下,說道:“那請她進來。”


    “是。”於是,李柏豪便去叫李香屏。


    銀虎看了看段飛,問道:“你認識李羽貂的女兒?”


    “恩。”


    銀虎深深盯了段飛一眼,不再說什麽。


    不一會,李香屏提著一個長方形的木匣子進來。她見段飛穿上軍裝,更是顯得英姿勃勃,心裏的那隻小鹿跳得更歡了,兩眼盯著段飛,一時忘了說話。段飛給她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來,說道:“李小姐,辛苦你了,不過我已經用過午膳。”


    李香屏醒了醒神,嬌臉紅了紅,說道:“今天我來晚了,明天我早點來。”


    聽她明天還要來,段飛忙說道:“不用了,軍營有準備我的夥食。”


    李香屏說道:“我知道,但你是三軍統帥,要操勞的事情很多,身體很重要,軍營的夥食沒有營養,補充不了能量。”


    一旁的銀虎聽了,眉頭皺得很緊。段飛看了看他,有點尷尬,說道:“李小姐,我作為統帥,更應該以身作則,與將戰士們同甘共苦,豈可嫌棄軍營的夥食。”頓了頓,段飛又說道:“你迴去吧,以後不要再來了,軍營是打仗的地方,不是敘舊的地方,還望李小姐理解。”


    李香屏看了看銀虎,問道:“這位將軍,如果我沒有猜錯,便是大名鼎鼎的銀大將軍。”


    段飛說道:“不錯,正是大將軍。”


    李香屏向銀虎盈盈一拜,說道:“侄女李香屏拜過大將軍。”


    銀虎說道:“免禮。剛才大帥說的有理,軍營是軍機要地,不說談情說愛的地方。”


    李香屏的臉紅了紅,說道:“侄女受教了。”然後對段飛說道:“那我以後不進軍營,隻送到門口。”


    段飛說道:“李小姐,你的心意段某心領了,不敢再勞煩李小姐,你請迴。”


    李香屏把酒菜放到案子上,說道:“你們忙,我就不打擾你了,裏麵有點下酒菜,你們趁熱吃了。”


    見她一番好意,段飛隻好說道:“好,我會吃了它。”


    “那我走了,你保重身體。”說著,李香屏依依不舍地退出了帥營。


    李香屏走了之後,段飛打開菜匣,裏麵有一隻蒸雞,一條蒸魚,兩碟小炒,還有一壺酒,還熱氣騰騰的。銀虎問道:“你什麽時候與李羽貂的女兒糾纏上?”


    段飛解釋說:“我跟她隻是朋友。她的父親雖然不怎麽樣,但她的人還不錯,而且曾經幫過我。”


    銀虎沉吟了下,說道:“你的私事我管不了,但這是軍營,而且你是主帥,要注意影響。”


    “我知道。”說著,段飛聞了聞酒菜,說道:“好香,大將軍,我們不要浪費了,我們可邊喝點小酒,邊聊事情,兩不耽誤。”


    銀虎知道段飛生性不羈,不拘小節,所以也不再說什麽,便與段飛邊喝酒吃菜,邊聊事情。昨天蘇尊叫陣不遂,今天邊開始攻城,他要逼武聖軍正麵交鋒。對於蘇尊的咄咄逼人,段飛的意思是不管不顧,他愛攻就讓他攻,反正這幾天以休息為止。經過昨天的趕工,他們已經製作了一批守城水槍。有了這些水槍,可以盡可能地減少守城將士的傷亡率。


    李香屏出了帥營之後,門口的喜兒迎上來,問道:“小姐,可曾見到段將軍?”


    “見到了。還見到了銀大將軍。”


    “銀大將軍嗎?他可是我朝的戰神。”


    “嗯,他很是威猛,一副不可侵犯的樣子,讓人看了,都緊張得說出話來。”


    喜兒突然笑道:“象段將軍這麽英俊的將軍畢竟是少見。”


    李香屏喜滋滋地說道:“他剛才收下酒菜了。”


    “那恭喜小姐,看來段將軍已經收到你對他的心意。”


    “嗯,現在他忙著打仗,見他的機會不多,但可以通過這種方式表達我的心意。”


    “小姐真是聰明,竟然想到以送飯的名義來表達心意。”


    “嗯,這個辦法不錯,走,我們迴家,趕緊做點好吃的,晚上再送過來。”


    看李香屏眉飛色舞的,喜兒也替她感到高興。雖然她覺得一個千金小姐如此降貴紆尊去討好一個男人有失身份,也有失矜持,但隻要她家小姐開心,她都會支持她。


    到了晚飯的時候,李香屏又給段飛送來酒菜。這次,她沒有進帥營,而是托人送進去。看李香屏又送來酒菜,段飛也不做他想,還是收了下來。在他看來,現在李香屏是他的朋友,盡管覺得她的表現過於熱情了,但朋友的情義,他卻是從來不拒的。因為他對朋友也是真情真義的。


    看段飛又收下酒菜,李香屏的心裏甜蜜蜜的,她覺得她與段飛的關係越來越近了。雖然她是為了家族的利益接近段飛,但她對段飛本就愛慕,如果段飛能接受她,所受的委屈又算什麽。


    晚上,段飛忙完之後,便迴住所休息。迴到住所,蝴蝶宮主已經入寢。段飛洗浴完了之後,便也上床休息。但他剛一上床,蝴蝶宮主一個翻身,一腳已經把他踹下床。段飛猝不及防,便給她踹到地下。


    段飛起身之後,看了看蝴蝶宮主。雖然現在屋裏一片黑暗,但段飛已能夜裏視物,便看到蝴蝶宮主熟睡如初,那美麗絕倫的麵孔在模糊之中更顯驚豔,那吹彈可破的嬌嫩肌膚,在夜色之中,泛著瑩瑩的玉光。


    盯著蝴蝶宮主看了一會,段飛苦笑了下,然後附身在她的耳朵旁邊,輕聲問道:“怪我迴來晚了?”


    但蝴蝶宮主動也不動,依然裝著熟睡的樣子。看她沒有迴應,段飛輕輕地在她的耳邊嗬了嗬氣,這下蝴蝶宮主再也忍不住了,閉著眼說道:“你再吹氣,我就讓你到外麵吹風。”


    段飛停了下來,說道:“打仗即將要開打,有很多東西要準備,這幾天會很忙,我答應你,一忙完就迴來陪你。”


    蝴蝶宮主終於睜開了眼,說道:“你看我象那種小氣的女人?”


    “那你為什麽生氣?”


    蝴蝶宮主一聽,更生氣了,翻過身,背對著段飛,說道:“自己好好反思一下,想好了,再上床睡覺。”


    段飛愣了愣,心想:不是為了我迴來晚了生氣,那是因為什麽呢?很快,段飛便明白是怎麽迴事了。他知道,也隻有這個,蝴蝶宮主才會生氣。


    “李香屏是不是來過這裏?”段飛問道。


    蝴蝶宮主又翻過身,兩隻明亮的眼睛看著段飛,說道:“總算你不笨,否則就隻能睡地板了。”


    “她跟你說了什麽?”


    “她跟我說了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麽想。”


    “我沒有任何想法啊,我就把她當朋友。”


    蝴蝶宮主沉吟了下,說道:“今天她在這裏等了一個上午。”


    段飛說道:“下午她去軍營找我了,還給我送去了酒菜,那些酒菜都給我和大將軍吃了。”


    蝴蝶宮主聽了,再也忍不住了,翻身坐了起來,叫道:“她給你送飯了?”


    段飛點了點頭,說道:“是啊。”


    蝴蝶宮主狠狠地瞪了一下段飛,然後什麽也不說,躺身睡下,又背對著段飛。看她氣鼓鼓的,段飛苦笑了下,說道:“她幫過我,我總不能讓她太難堪。而且她人很善良,不涉世事,象水那樣清純,想到什麽便做什麽,但不會有什麽壞心眼。”


    聽段飛替李香屏辯解,蝴蝶宮主翻過身,生氣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她沒有壞心眼,是我有壞心眼?”


    段飛笑道:“我一向以為高傲的蝴蝶宮主不吃人間煙火,現在看來,煙火味倒挺重的,特別是醋味更重。”


    蝴蝶宮主咬了咬嘴唇,說道:“既然你這麽高尚,那我從明天開始,也多認識幾個男人,跟他們多談談心,反正這段時間你很忙。”


    段飛沉默了一下,說道:“我答應你,盡量少見她。”


    蝴蝶宮主說道:“我不反對你見她,但她對你有企圖,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如果你不把握分寸,可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看蝴蝶宮主一臉嚴肅,段飛知道她不是說說而已,也知道她行事有點邪氣,一旦真的對李香屏動怒,那李香屏可就危險了。


    想到這裏,段飛說道:“她涉世不深,你不要與她一般見識。還有,她是我的朋友,我也隻是當她是朋友。”


    蝴蝶宮主看了看段飛,沒有再說什麽,又翻過身。段飛躺下,伸手攬過她,說道:“這世上的美女雖多,但與我的妻子比起來,猶如螢火比星星。”


    蝴蝶宮主翻過身,看了段飛一下,突然張嘴咬住了段飛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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