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月軍便後撤了10裏。撤退之後,蘇南便派兵到城下叫戰。


    得知楚月國撤兵的消息之後,銀虎便和眾人商議楚月國撤兵的意圖。昨晚,他們打了勝戰,算是取得了重大的勝利。所以有人說,楚月國此番撤軍,應該是要退兵,要不趁他們退兵之際,派兵追殺他們。


    景棠說:“楚月國此番興兵,氣勢洶洶,絕不可能因為一次小敗就撤兵。還有,我聽段飛說,楚月國的新皇蘇尊野心勃勃,一心想吞並武聖國和靈山國,既然已經對我朝出兵,絕不會如此輕易撤兵。”


    景遠山說道:“景將軍說的有理,楚月國此次退兵必有詐。”


    蔡金蛇說道:“景大人,你就喜歡長別人的威風滅自己的威風,依我看,這楚月國的新皇也不過如此,還比不上他的父親。昨晚他一定是領教了我軍的厲害,知道我軍的援兵已到,知道攻城無望,所以便退兵。”


    景遠山說道:“他出兵不僅僅是為了奪取邊城,他的目的是想吞並武聖朝。”


    蔡金蛇說道:“他想吞並就能吞並?以我看,他也隻是個狂妄之徒,受了挫折之後,便知討不了好,便灰溜溜地退兵。這個時候,我們正好殺他一個不備,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


    景遠山說道:“既然這樣,那蔡大人親自領兵去追殺,殺他一個片甲不留,立不世之功名。”


    李羽貂也說道:“景大人說的有理,大將軍,請下命令,讓蔡大人領兵追殺楚月軍。”


    蔡金蛇一聽,急了,說道:“大將軍,我隻是依據事實分析而已,絕非是貪功之人。”


    李羽貂冷笑道:“我還以為是蔡大人羨慕昨晚景將軍立了功,不甘人後,所以今天想出兵表現一下。”


    蔡金蛇瞪了李羽貂一眼,說道:“李大人,你可是戴罪之身,與其這麽費勁猜測別人的心思,倒不如多想想怎麽戴罪立功。”


    看他們之間又有火花碰撞,銀虎說道:“各位大人,你們的意見銀某都聽到了,至於楚月軍退兵的意圖,我們等哨兵確認清楚之後再做定奪。”


    眾人說道:“是,大將軍。”


    銀虎又說道:“昨晚建功的將士,先一一記在功勞簿上,等戰事結束了,再一一論功行賞。”


    眾人說道:“是,謝大將軍。”


    “昨天景棠和李柏豪表現神勇,實為我軍的楷模。”


    景棠和李柏豪雙雙上前致謝。李羽貂看銀虎並沒有因為李柏豪是他的兒子而打壓他,心裏甚是欣慰,也暗暗佩服銀虎的胸懷。這些年來,他們幾個明爭暗鬥,誰也不服誰,但總體來說,大家還是佩服銀虎的公正和誠信的。


    過了一會,哨兵來報,說楚月軍退兵10裏之後,便駐紮了下來。李羽貂一聽,無不諷刺地對蔡金蛇說道:“蔡大人,你不是說他們要灰溜溜地走了嗎?怎麽又駐紮下來?”


    蔡金蛇的黑臉紅了紅,說道:“楚月軍詭計多端,我又不是他們肚子裏的蛔蟲,哪裏知道他們想幹什麽。”


    李羽貂說道:“現在他們不退兵了,正合蔡大人的心意,蔡大人立功的機會來了。”


    蔡金蛇說道:“李大人,你放心,蔡某絕不跟你搶功勞。”


    看他們兩個又杠上了,銀虎說道:“兩位大人,楚月軍一下子退軍幾十裏,一定是想與我軍打持久戰,兩位大人有禦敵良策?”


    李羽貂說道:“大將軍,楚月軍已攻城一個月,銳氣早失,昨晚他們又新敗,士氣更是大受打擊,而我軍士氣正旺,此消彼長,不如我軍乘勝追擊,必勝。”


    蔡金蛇說道:“他們應該是想與我們進行陣地戰,把我們拖入持久戰。現在雙方人馬相當,就看誰更有戰鬥力,我的建議是,既然他們想打陣地戰,那我們就布好陣,與他們決一雌雄。。”


    聽他們在那泛泛而談,說了等於沒說,銀虎皺了皺眉,看了看景遠山,問道:“景大人有何良策?”景遠山說道:“楚月軍最強的是騎兵,陣地戰正是他們的強項,如果雙方不可避免地要進行陣地戰,那我們必須想辦法破解他們的騎兵。”


    十年前的那場戰爭,銀虎還記憶猶新,楚月軍正是利用騎兵的優勢,把武聖軍的陣營撕裂,無法形成策應,然後集中兵力逐個突破,才造成武聖軍的大敗。這次,他可不能再重踏複轍。雖然這幾年他已經加大了騎兵的訓練,但由於士兵身體上的差異以及騎術和馬匹的差異,他知道武聖軍的騎兵與楚月軍的騎兵相比,還存在一定的差異。所以他知道,要想打羸楚月軍隻有兩個辦法:要麽靠整體的戰鬥力,配合好的陣術;要麽靠奇兵和奇謀,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去年打靈山國和蔡金蛇,讓他見識了奇兵奇謀的威力,這比他以往的傳統打法更加有效。在他看來,兵法和陣術都是死的,隻有充分利用對方的弱點,找準對方的弱點,然後進行精準打擊,這才是致勝之寶。而段飛和景棠正是這種打法的代表,這也是他越來越依重段飛和景棠的原因。


    想到這裏,銀虎說道:“楚月軍一貫的陣列是分前營後營,左營右營,形成方陣,而我軍一貫沿用的陣列是以左中右三軍並列,至於哪種陣列更好,無法一概而論。在行動上,也許我們的陣列更靈活,但從策應上看,他們的陣列更有優勢。通常他們在前營布置的都是步兵,做為作戰的主體,而後營及左右兩營則以騎兵為主,主要策應和輔助前營,一主一輔,相益得彰。”


    頓了頓,銀虎又說道:“剛才景大人說得沒錯,騎兵是他們的優勢,當他們的前營牽製住對手的時候,他們左右兩側的騎兵則從兩翼攻擊對手,而後營則可支援前營,我們要想取勝,就必須打破他們這種策應。”


    李柏豪說道:“大將軍的分析非常準確,以我對楚月軍的了解,他們騎兵的戰鬥力的確奇強,要和他們較量,必須先破他們的騎兵。”


    銀虎看了看李柏豪,問道:“你駐守北境這麽多年,有沒有想出破解的辦法?”


    李柏豪說道:“迴大將軍,未將有一個辦法可破他們的騎兵,那就是連環馬陣。”


    銀虎沉呤了下,說道:“這連環馬陣的確是可以對付他們的騎兵。但有一個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比較笨重,對方一旦變陣,效果可能會適得其反了。”


    李柏豪說道:“大將軍說的對,這也是末將擔心的地方。”


    銀虎想了想,問景棠:“你有什麽辦法對付他們的騎兵?”


    景棠說道:“大將軍,我們不應該隻是想著怎麽去對付他們的騎兵,而是要想怎麽樣才能在他們的陣型還沒啟動的時候就已經把他們的騎兵打散了。”


    銀虎點頭說道:“想法很好,可有具體的實施辦法?”


    景棠說道:“大將軍,現在還沒具體的辦法,要跟他們多交鋒幾次才能找到破解的辦法。”


    “好,知己知彼才能決勝千裏之外,我們先用幾個迴合摸清楚這個蘇尊的用兵之道,然後再製定對策。”


    到了下午,便有人來報,說楚月軍在城外叫陣。李柏豪一聽,便上來請命:“大將軍,末將願領兵出戰。”


    銀虎說道:“不急,我們先上城樓看看情況。”說著,便領著眾人上了城樓。上了城樓,一看,便見城外三裏處列著一片黑壓壓的騎兵,估計有兩三萬人,一個中年將領單騎在城下叫陣,說是楚月軍的副先鋒趙敢當,並指名道姓的要飛龍將軍段飛出戰。


    城樓上的銀虎說道:“我是武聖王朝的三軍統帥銀虎,你為何一定要飛龍將軍出戰?”


    那副先鋒說道:“那飛龍將軍段飛就是個騙子,花言巧語欺騙了我們陛下,陛下特地命我來取他的性命。”


    銀虎問道:“他欺騙你們陛下什麽了?”


    “他答應過我們陛下,不會趁著我軍征討靈山的時候出兵,他出爾反爾,你們武聖朝出爾反爾,都是卑鄙小人。”


    銀虎哈哈大笑,說道:“兩國之間鬥智鬥勇,何來欺騙之說?!”


    那副先鋒怒道:“這麽說來,你覺得出爾反爾是對的?”


    銀虎給他說的老臉有些臊熱,說道:“這不叫出爾反爾,叫緩兵之計。”


    “我不跟你們這些背信棄義之人囉嗦,快叫那段飛從來受死!”


    景棠怒道:“大將軍,我去會一會他。”


    銀虎點了點頭,說道:“好,你帶兩萬騎兵出城迎戰。”


    “景棠領命。”說著,景棠便匆匆去點兵。


    不一會,城門一開,景棠領著兩萬騎兵向楚月軍開去。見景棠的兵馬出城,那副先鋒便退迴他們的隊伍。景棠領著隊伍出城一裏左右,便停了下來。那副先鋒又策馬出來,喝道:“來將可是段飛?!”


    景棠說道:“本將飛鷹將軍景棠。”


    “那段飛呢?!”


    景棠笑道:“殺爾等小賊,何須飛龍將軍出馬。”


    那副先鋒一怒,鐵槍一挺,叫道:“快來受死!”


    景棠正等出戰,旁邊的劉半仙說道:“將軍,讓我來。”


    景棠點了點頭,說道:“剛才此人侮辱段師弟,殺了他。”


    “是,將軍。” 劉半仙說著,縱馬奔出,揮動手裏鐵槍,向那人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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