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明月,退下。”


    一聲哼聲響起,這聲音由遠而近,震人心肺,是運了十層的靈力說出,不少人被震的臉色蒼白。


    那些還想也看熱鬧的人,此時聽見這聲音紛紛臉色一變,竟是連招唿也不打了直接離開。


    看樣子這婚宴怕是要見血了。


    “柳伯父!”


    蕭明月見了來人恭敬地行禮後退到了一旁。


    來的是個魁梧的漢子,滿臉的絡腮胡子,眼睛閃著精光,一瞪便覺得是在發怒。


    “蕭夫人可有什麽想和我說的。”


    蕭母看了一眼蕭瑟塵,而後道:“塵兒的妻子,我隻認煙兒一人。我定會讓塵兒給你一個交代。”


    柳父冷哼一聲,手一揮,“不必如此,我家煙兒豈是那種需要哭著嫁人的?這小子口口聲聲的隻認一個妻子,我家煙兒自然不可能嫁給他。”


    蕭瑟塵道:“多謝柳伯父。”


    柳父嘲諷的一笑,“你別謝我,我家煙兒不會嫁給你,可這公道卻是要討迴來的,你今日之舉傷了煙兒的心更是傷了我柳家的麵,若你將身旁這女子殺了,我便既往不咎。”


    蕭瑟塵臉色一變,可他還未說話身旁的冷泠水便已經衝了出去,冰河劍直指柳父眉心。


    顧則笑與夭華相視一笑,若是再能忍下去,他們都要懷疑冷泠水是不是冷泠水了。


    她遇到事情本就是打了再說,哪裏被人這樣威脅過,動不動就要拿她的命威脅旁人,真當她是死的。


    夭華與龔綏寧聯手,幻境之下沒有人能夠靠近冷泠水。


    顧則笑手執驚鴻筆在一旁守候,若有擅動者不留情麵。


    蕭母和蕭明月被困幻境,臉色十分難看,可這幻境乃是由玄機傘和萬花及忘心鈴編織而成,三者皆為上品法器,又哪裏能夠那麽好破。


    夭華看了一眼龔綏寧,“這玄機傘倒是便宜了你。”


    龔綏寧嘿嘿一笑,“姑姑說她如今不太喜歡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隻有一次拿出去不知做了什麽用,便送給我了。”


    ……


    冷泠水如一隻雪鶴一般輕盈,可手執冰河卻有勢不可擋之勢,一劍破萬法,劍意淩厲更甚從前。


    以往她的劍是為了複仇而殺人,現在她的劍是為了救人而殺人,劍意更濃,氣勢更甚。


    柳父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小丫頭竟能和他對戰,臉色鐵青,他沒有任何兵器,他的身體便是最好的武器。


    雙手不停的與冷泠水的劍相撞,清脆的聲音時時傳來,柳父不能壓製住冷泠水,可冷泠水此時也沒有落到什麽好處。


    她一劍挑向柳父,將他身前的衣裳劃破,趁著他暴怒之時看著他的眼睛,眉心的印記發出淡淡光芒。


    柳父隻覺得腦袋一空,仿佛有千萬根刺紮進來了一般。


    冷泠水趁此機會一劍刺向他胸膛,隻要一瞬便了刺穿,可就在這時柳父突然瞪向了冷泠水。


    抬手抓住她的劍,同時一拳打在她的小腹處。


    趁著冷泠水吃痛之時又追著打了過去,拳拳落在小腹處,冷泠水躲避不及生生受了三拳。


    蕭瑟塵臉色一變,直接衝了上去,一腳踢向柳父,同時趁著機會抱住冷泠水往後退,看著她臉色煞白的模樣,殺意湧動。


    “我本不想殺人,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傷了她。”


    說完他扯下眼上蒙著的黑布,藍色的眼睛泛著點點光芒,一瞬間便閃身到了柳父身後,一腳踢出去,柳父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他便又到了他落地之處又一腳踢了過去。


    竟是將柳父踢的沒有半分招架之力。


    他的眼睛天生為藍,他從未告訴他人他的眼睛可以看到什麽。


    隻要他願意他便可以找出所有人的破綻。


    冷泠水捂著肚子看著蕭瑟塵,她隻覺得小腹生疼,這痛感久未消失。


    蕭瑟塵顯然是怒到了極點,招招皆是下了狠手。


    柳父趁著蕭瑟塵空擋,竟直接轉奔冷泠水,又奔著她小腹一拳,冷泠水生怒,冰河直接與他拳對撞。


    蕭瑟塵一腳踢向他的後門,柳父不得已退了出去,蕭瑟塵緊張的看著冷泠水。


    “怎麽樣?他有沒有打到你?”


    冷泠水搖了搖頭,“沒有,隻是有些痛。”


    蕭瑟塵聞言臉色一暗,看著柳父,眼神冰冷。


    冷泠水與他站在一起,同時向柳父攻去。


    就在這時夭華與龔綏寧臉色一變,沒想到那蕭母竟還藏著後手,將他們的幻境破了。


    夭華大喝一聲,“顧則笑,攔住她!”


    顧則笑當下便畫出三筆,一筆山,一筆河,一筆閃電。


    三者同時壓向蕭母,可就在這時蕭明月也衝出了幻境,擋在了蕭母年前,蕭母得了空間,刹那間施法,紅色的液體從她手中竄出直奔冷泠水後背。


    蕭瑟塵抓著冷泠水往自己身後一拖,可到底晚了一步,兩人都被紅色的液體纏繞著,眼中黯淡無光,竟是刹那間便失去了神智。


    顧則笑與夭華臉色一變,閃身護在兩人身前。


    “你們三個弱了些,遠不是我們對手。”


    蕭明月冷哼一聲,魔族以強者為尊,對於弱者他們向來不會留有半分情麵。


    蕭母突然祭出一柄金色的劍,蕭明月臉色一變,不隻是他,就連柳父的臉色也微變。


    “斬魔劍,這一劍下去身死婚消,蕭夫人可當真舍得。”


    蕭母獰笑,“我說過了要給你一個交代,自然不會食言,今日他既負了煙兒,我便要他同這個女子一同身死為煙兒請罪。”


    說罷斬魔劍便直奔冷泠水胸口,夭華閃身擋在了她麵前,顧則笑又閃身擋在了夭華身前。


    就在斬魔劍要刺穿顧則笑胸口時卻突然停了下來,就好似被一股力量拉住了。


    蕭母和柳父臉色一變。


    “是誰,竟敢管我們兩家的閑事。”


    “閑事?你們要殺我徒兒,可曾問過我?”


    風鈴紗突然出現,她踩在斬魔劍的劍柄之上。


    “如今我久未出現,竟不知我的徒弟也是你們想殺便殺的了。”


    夭華扶起顧則笑,恭敬的行了個禮。


    “師父。”


    蕭母見風鈴紗臉色一變,“您的徒弟自然可以離開,不過那個女子害得我們倆家顏麵盡失,必須以死謝罪。”


    風鈴紗將斬魔劍踢了迴去,“我徒弟的女兒,想要做什麽我給她兜著,她既然想要搶婚,搶就是了,更何況。”風鈴紗看了一眼冷泠水和蕭瑟塵,“是你們搶了我徒弟女兒的夫君。”


    “可別說你們不承認,魔族規矩,得了黑焱石承認的兩人便是夫妻。”


    風鈴紗笑看著他們,蕭母臉色十分難看。


    “這兩個女子年歲差不多,怎會是母女。”


    風鈴紗瞥了她一眼,“誰說,我隻能收一個弟子了。”


    她這模樣將蕭母氣的直哆嗦,可又無可奈何。


    風鈴紗的地位特殊,就是蕭家和柳家聯手也不能如何。


    夭華走到風鈴紗身邊,“師父,他們二人。”


    風鈴紗笑了笑,“無礙,他們有黑焱石相助,這血脈難不住他們。”


    她的話音剛落,冷泠水同蕭瑟塵的手上的戒指便發出淡淡紅光,兩人眼中恢複了些神采。


    “這血脈乃是大補之物,既然送給你們,便好生消化了,有我在這裏看著,無人敢造次。”


    冷泠水聞言便閉上了眼睛,吸收起這血脈。


    蕭母怒喝,“您太過分了。”


    風鈴紗笑了起來,“如何過分了?這血脈本就是你們蕭家考驗晚輩之物,如今他們二人心意相通通過了考驗這血脈本就該給他們,怎的,你們是想要欺負我活得久了,記性不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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