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心,若方才那人是個硬脾氣的你會如何?”


    夭華好奇的看著冷昭心,想著她方才毫不猶豫救自己將劍抵在那人脖子上的模樣,就連那魅惑的笑也帶了幾分真意。


    “不如何。”


    冷昭心淡淡的迴道,這倒是真的,她的確未曾想過若是那人不從該怎麽辦,隻是那人倒是配合她,認輸的極快,想到這裏她便覺得那人也不是那麽討厭了。


    不過夭華看著她那一臉冷漠的模樣,卻是極為的不信。


    “我以為我是個沒規矩的,看來你也不遑多論。”


    “想來,冷姑娘是該有自己的打算的。”


    顧則笑開口,他也想起了方才冷昭心的那一劍。


    “隻是那人看裝扮便不是小門小戶的弟子,聽說這次來參加測驗的多有出聲顯赫的人,你們總要小心一些,不要讓他們找到錯處。”


    夭華冷笑。


    “找到錯處?若真是高門顯赫之人,他們若是要找你麻煩你便走一步都是錯的,防備他們,倒不如揍他們,總歸自己還開心了。”


    顧則笑還要說什麽,夭華擺擺手,狡黠一笑。


    “再說你不是驚鴻門弟子麽,有你在,難道你能還任人欺負你的隊員?這不是掃了驚鴻門的麵子麽?”


    聞言顧則笑笑了笑,不再說話。


    冷昭心牽著火狼獸走在前頭,當他們出來時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天哪,居然有人抓到了火狼獸。”


    有弟子顧不得禮儀,看到火狼獸那一瞬便大叫了出來。


    好一會兒之後才想起端起師兄的架子,可視線卻怎麽也沒有辦法在火狼獸身上挪開了。


    要知道,便是入門兩年的弟子要生擒這火狼獸也是有些難度的,這三人竟就這麽一夜的功夫就將火狼獸製服了,莫非是實力逆天的天知者?


    心中震驚萬分,便是打定主意要與這幾人交好,這個年紀便能有如此實力的人,想必背後必有大家族,他不過是天虞山最普通不過的一個弟子,與這些大家子弟交好自然不會有壞處。


    隻是有些弟子緊盯著那火狼獸,他們怎麽覺著這火狼獸有些眼熟呢?


    來不及細想,忙從冷昭心手中接過了捆妖繩。


    “你們這般厲害,看來我倒是能提前叫一聲師妹了。”


    “師兄客氣。”


    顧則笑開口,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禮,雅正非常。


    “以後我們便是同門弟子,倒也不必如此客氣。”


    可還是十足十的受了顧則笑這一禮。


    “你們都是厲害的,便先去廣場那兒等著罷,等人都到齊了便會由大師兄領你們去休息,待到明日就會行拜師禮,以你們的實力想來會被二長老或是三長老看中的。”


    “為何不是大長老?”


    夭華歪著頭好奇的問道。


    那人一臉夭華便紅了臉,可還是鎮定道。


    “師妹有所不知,我們天虞山與別處不同,在天虞山自然是掌門最大,可還有兩位大長老,即是護山長老和執法長老,他們與掌門同樣尊貴,這樣這兩位大長老自然不能與其他長老同論。


    掌門已經收了兩個弟子,護山長老名下也有一名弟子,隻執法長老從未收徒,你們若是運氣好,倒有可能被執法長老收徒,那可是無上的榮耀。”


    “執法長老再大也不過是長老,哪裏有掌門的弟子有光呢?師兄莫不是誆我?”


    “噓!”


    這弟子聽到夭華的話,忙四處看了看,見無人注意這邊才繼續開口。


    “師妹這話可說不得,天虞山執法長老在弟子心中的地位可是第一的,執法長老掌刑罰,就是掌門有錯執法長老也能懲罰,所以能當執法長老的弟子那才是榮耀。


    不過你們就算運氣好也好不到那個份上了,執法長老從不收徒。”


    “掌門收徒麽?”


    冷昭心忽然問道。


    “自然是收的,而且掌門愛才,你們多有機會會被掌門收入門下,至於護山長老,他與我們弟子的關係最好,生性愛玩,收弟子也是收的投他脾氣的。”


    冷昭心點點頭,既然收徒,那便好。


    “多謝。”


    冷昭心對這弟子點點頭,便率步往廣場走去。顧則笑與夭華自然也是跟著走了過去。


    當他們到時,已經有一個人在那等著,雖也是穿著天虞山弟子慣有的裝束,可在他身上便顯得格外的整潔。


    雖是青年,可滿臉的嚴肅,一絲不苟的模樣讓人退避三舍,真是天生的威嚴臉,隻是若細細看去,可看到他脖子處微微的紅印,以及他眼中怎麽也藏不住的怒意。


    見到冷昭心幾人過來明顯一愣,不過也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而後放柔了聲音。


    “你們便是這次的第一了,我乃天虞山掌門門下大弟子上官聿,你們可叫我大師兄。”


    三人從善如流的叫了聲大師兄,這上官聿倒雖說長得兇了些,不過人倒是不錯,與冷昭心他們說話時聲音總是輕柔的,擔心他們不適,提前給他們講著天虞山的規矩。


    又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人總算是到齊了。


    冷昭心看了一下,參加測驗的那麽多人,最後能夠入天虞山的竟隻有這二十一人。


    那紫衣少年和那白癡也在。


    上官聿給眾人講了天虞山的規矩,又給了每人一塊白玉牌。


    “這是天虞山的弟子令牌,有這令牌你們便可在天虞山自由進出,隻是你們要注意若令牌閃紅光伴有微微顫動便是表明你們要去地方是禁製,該立刻離開,若不從,重則從天虞山除名。


    白玉牌是最低等的玉牌,持有白玉牌的多是才入門的弟子,亦或是天虞山負責雜事的師弟,等你們拜了師,便會由你們的師父授法,那時玉牌才會顯示出其他顏色。


    玉牌共有四等,一等是掌門弟子與大長老的弟子的玉牌,呈三彩,二等是普通長老的弟子,呈雙彩,三等是普通弟子的弟子,呈單色,最後一等便是你們手中的白玉牌。”


    上官聿說完掃了一眼這些新入門的弟子,微微點頭。


    不過,他掃了一眼冷昭心幾人與那紫衣少年,微頓。


    “天虞山禁止私鬥,不論你們之前是何身份,隻要進了天虞山便都是同門師兄弟,望你們記住。”


    說完,便領著他們從廣場上走了進去。


    這時候白霧才從他們眼前散開,他們也終於見到了天虞山原本的模樣,一個個腳下像生根了般動彈不得,隻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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