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航瞪了他一眼:“問那麽多幹什麽?讓你洗就就洗唄。”


    邵剛雙腿並攏,行了個軍禮:“是!”


    後排的曹丹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不洗的話,恐怕警察都不想抓他們。”


    邵剛狐疑地看了一眼曹丹。


    小丫頭這話是什麽意思?警察抓犯人還會嫌棄他們髒嗎?


    “給他們收拾幹淨了帶去派出所,有什麽情況及時通知我。”


    林宇航撂下這句話,就踩下油門,緩緩開著車子下了山。


    邵剛一頭霧水地走到屋後,看到茅坑裏的兩個人,總算明白了林宇航的意思了。


    這兩家夥渾身都是糞便,要是不洗一下,怎麽帶他們下山?


    可是,該怎麽給他們洗?


    他扭頭看了看周圍,發現旁邊有臭條溝,剛剛下了一場大雨,溝裏積了很深的水,用來給那兩家夥洗澡倒是不錯。


    邵剛立刻走到茅坑邊,捏著鼻子把那兩個家夥撈起來。


    那一老一少兩個男人此時已經醒了,隻是一想到身下的糞便,就惡心得不敢睜開眼睛。


    見有人把他們撈起來,兩個人剛鬆了一口氣,忽然就感到身子淩空飛起,隨著噗通兩聲響,眼前隻見水花四濺、臭氣熏天。


    兩人這才發現,他們出了茅坑,又被扔進了一條臭水溝,那臭味和茅坑裏的味道簡直不相上下。


    ……


    此是雨已經停了,但道路卻很泥濘,林宇航開著車小心翼翼地走在那條濕滑的盤山公路上。


    往常隻要半個小時的路程,今天足足走了將近兩個小時,直到天亮的時候,他們才終於出了山。


    山下的道路寬闊平坦,林宇航便加快了速度,不到半個小時,就到達了最近的一家醫院。


    他一下車就抱起蕭雨嫣,直奔一樓的急症室。


    頭一天的大風暴雨,把城市的街道弄得一片狼藉,地上到處是斷裂的樹枝和落葉,清潔工人一大早就開始忙活起來,原本熱鬧的大街也比平日顯得要冷清。


    臨街的一家自助餐廳裏,蘇陽和楊帆正一邊聊著頭一天夜裏的暴雨,一邊吃著剛出鍋的小籠包。


    陳池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著窗外被大雨洗刷得發亮的街道怔怔出神。


    蘇陽夾了一隻小籠包,放到嘴裏咬了一口,看著窗外的路麵說:”昨夜的這場大雨下得真大,我長這麽大,還從沒見過這麽大的雨,就像天破了個洞,那水就從天上嘩嘩的流下來。“


    楊帆搖搖頭:“雨再大也不可怕,可怕的事那雷聲,你不知道,打雷的時候我都不敢朝窗外看,整個天就像裂開了一樣,太恐怖了。”、


    蘇陽蹙了蹙眉:“你看了昨天的新聞了嗎?聽說昨晚有幾個人去郊外的山上,結果出了車禍,好像還死了人。”


    楊帆搖搖頭:“我沒有看新聞,不知道這件事。”


    蘇陽又看向陳池:“陳池,你看到那個新聞了嗎?”


    陳池沒反應。


    楊帆看了陳池一眼,壓低了聲音對蘇陽說:“他今天怎麽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不會是有什麽心事吧?”


    蘇陽吞下嘴裏的小籠包說:“不知道,他沒說,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楊帆忽然想到什麽,眼睛一下子瞪大:“我知道是什麽事了?”


    蘇陽好奇地問:“什麽事?”


    楊帆看了一眼陳池,一臉擔憂地說:“聽說喬雨昨天去山上去找謝老,一直到現在都沒消息。”


    蘇陽瞪大了眼睛:“你是說……喬雨那丫頭出車禍了?”


    一直沒有動靜的陳池忽然迴過頭來,黑著臉說:“你這張烏鴉嘴瞎說什麽?”


    蘇陽訕訕地笑了笑:“我這不是擔心嗎?小丫頭正好去上山了,昨天晚上又下了那麽大的雨,那種天氣很容易出車禍的,是我不好,那丫頭吉人自有天相,誰出車禍都輪不到她……”


    “閉上你的烏鴉嘴!”


    陳池的臉更黑了:“她出不出車禍跟我有什麽關係?”


    楊帆恍然大悟:“難怪陳池今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原來是在擔心喬雨?”


    陳池用力一拍桌子:“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那丫頭的死活跟我沒有關係。”


    蘇陽翻了個白眼:“擔心人家就直說嘛,那你告訴我,如果不是擔心那丫頭,你今天怎麽一副死了人的樣子?”


    楊帆一聽就急了,扔下筷子站起來說:“行了,咱們別爭了,喬雨要是昨天真的去了山上,那情況就有些不妙了,她一個小姑娘,就算本事再大,瞎燈黑火的出了那樣的事,那可怎麽辦?不行,我現在就去找找。”


    陳池聽了這話,臉色更是煞白。


    蘇陽卻攔著楊帆說:“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如果小丫頭出了事,有人肯定會通知我們的。”


    “誰?”


    “你忘了,昨晚林宇航也上山了。”


    “林宇航也去了?”陳池的聲音忽然拔高,”他怎麽會去山上?“


    “不知道,我昨晚給他打過電話,但信號不好,他當時跟我說是在山上,如果小丫頭果真出了什麽事,林宇航肯定會幫忙的,你們就不要跟著瞎操心了。”


    楊帆鬆了口氣,重新在座位上坐下:“有林宇航和她在一起,那我就放心了。”


    迴頭又衝著陳池說:“你也不要擔心了,咱們繼續吃飯。”


    陳池沒好氣地說:“誰擔心她了?”


    楊帆白了他一眼:“行了行了,你沒有擔心她,是我們擔心了,這樣總行了吧?”


    陳池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等到走到門外,他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喂,林宇航,你現在人在哪裏?”


    房間內的楊帆和蘇陽麵麵相覷:“……”


    楊帆撇撇嘴:“口不應心的家夥,不是說不擔心嗎?”


    蘇陽挑了挑眉:“他一貫這樣,你今天才知道?”


    陳池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衝著手機大唿小叫:”什麽?你在睡覺?大白天睡什麽覺?趕緊過來一趟。“


    林宇航剛睡了一會兒,就被陳池的電話吵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有些無奈地說:“我昨晚有事沒睡成,現在補一會兒覺,你有什麽事嗎?”


    “昨晚有事?有什麽事?”


    林宇航蹙了蹙眉。


    以前怎麽沒覺得陳池這麽話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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