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玉城,靈家所掌握的一座大型煉氣士城鎮,雖然內裏有不少煉氣士世家,也有好些煉氣士門派,但全都歸順在靈家之下,各種商會也是,雖然城中沒有《聖人之約》,但有著絕對的支配者,反而沒多少爭吵,當然,這隻是對於煉氣士來說。


    張恆勝與風靈並肩漫步在風玉城的一條大街上,時間還未算晚,又或者這裏沒有宵禁,街上還是熱鬧一片。


    不久後,兩人路過一個不大不小的廣場,隻見高台上有幾名煉氣士在測定著什麽,然後一旁有一大群小孩子在排隊,從衣著來看,富貴還是貧賤都有。


    “這是在做什麽?”張恆勝迷惑的問道。


    “收弟子。”風靈說道:“一些門派就是在廣場上免費檢測小孩子的靈脈資質,當有靈脈合格的孩子出現時,就會讓他加入門派。”


    張恆勝聽後愰然,在東壪,因為有澈劍書齋設立了大量的書齋,對所有孩子實行了免費教學以及免費測試靈脈,所以很多門派要收弟子都是不用自行去尋找,直接在書齋中報個號就行,可謂方便快捷。


    因為對方有好幾台通脈盤,所以片刻就能檢測十多人,張恆勝與風靈看了一會兒,五十多名小孩中連一個有靈脈的都沒有,他苦笑道:“在這裏收弟子可真不方便,走吧!”


    風靈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後跟著張恆勝一同離開。


    “這裏有什麽風景的,你應該很熟吧!”張恆勝沒有逛街的興趣,事實上有著前世記憶的他來說,這個世界也沒多少能讓他感興趣的東西。


    “我也隻是過年時才迴來半個月,沒有多清楚。”作為主人,風靈說了句很不可靠的話。


    “你小時侯呢?”張恆勝東望西看的隨意問道,同時他感覺這城雖大,但還是與普通城鎮一個樣子。


    身邊,風靈柔聲說道:“我小時侯一直在家裏生活,七歲多時去婆婆那裏才是第一次離開家,沒有在這裏遊玩過。”


    “難怪,原來你從小就離開了呀!”張恆勝邊說著,邊打量著好些路過的人,然後對風靈傳音道:“那些人都是靈家的吧!”


    邊說話,張恆勝邊用眼神示意風靈,風靈看了一眼路邊說說笑笑的六、七個年輕男女,他們烏黑的頭發上夾雜著不少的淺青色發絲,還能看到當中有些人的眼睛有金色光絲在裏麵。


    “對,是血脈不濃的半妖。”風靈點頭後傳音迴道。


    聽了這話,張恆勝有點狐疑的看向風靈,猶豫了片刻後才問道:“話說,你們半妖的血純是否純正是能看外表看出來的嗎?”


    風靈聽後秀眉輕儉,有點不解的表情,但還是點頭說道:“如果外表沒有假就是,不過我們也可以憑自身的血脈去分辨對方的血脈的純度。”


    張恆勝聽了這話後,視線不由得落在風靈的雙眼與兜帽下露出的小許頭發上,問道:“你的眼睛與頭發都是黑色的,是造假了嗎?”


    風靈聽後有點怔怔的看著張恆勝,好一會兒後才說道:“……因為一開始加入玉儀靈閣時怕會引起麻煩,所以做了假,現在雖然大家都知道了,但也沒有想迴複原狀,就一直維持著。”


    張恆勝點了點頭,心道:也對,以半妖的立場在東壪生活,一不小心就會發生欺淩事件,小心點是好事。


    因為感覺說了個不太好的事情,張恆勝便換了個話題,笑說道:“我還以為這裏沒有法律,人民的生活會很混亂呢!果然你們也很有一套嘛!”


    “因為他們是財產,沒有人會讓自己的家畜們相互間打打殺殺吧!”風靈聲音如銀鈴般好聽,卻說出很冷漠的話來:“一般來說,都是希望他們生產得越多越好,不是嗎?”


    “……也對。”張恆勝有點尷尬的笑道。


    “而且就是他們爭吵起來也很容易解決。”風靈換了個方向漫步,聲音清脆的對張恆勝說道:“知道鬥技場嗎?”


    “第一次聽說,是擂台之類的嗎?”張恆勝搖頭反問道。


    “也差不多。”風靈的語氣有點得意的說道:“這裏不準打架,若有爭吵就去鬥技場打一場,輸的人要服從贏的人,很簡單吧!”


    聽了這話後,張恆勝的笑容有點僵化。


    果然是野獸等級的社會性呢!


    雖然煉氣士……不對,應該說這個世界遵從就是拳頭大就是道理的準則,但至少東壪還是講求一些規則的,這裏完全把力量當作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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