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過留聲,人過留名。


    白強怎麽會存在時間段的空白?


    作為一名天之驕子,也是有錢人,他是不會躲在鄉下修心養性的。


    “他是不是加入了某個組織?”我皺眉問道。


    “很有可能,封閉訓練,不斷洗腦,對組織要忠誠,對父母要絕情等等。”


    尚陽比比劃劃,很誇張的表情。


    “他父母做什麽的?”


    “大廠工人,現在倒是住進了大房子,但愛崗敬業,依舊努力工作,為了將來的退休金吧!”


    聽李一夫說,正是白強的攛掇,才讓林方陽下定決心,非要搶走扶搖的項目。


    我應該感謝白強才對,但尚陽的調查結果,卻讓我心裏升起不安。


    白強此人很可疑,必須提起足夠的警惕。


    我又在抽屜裏,取出了昨晚手繪的那張圖,遞了過去。


    尚陽看了眼,便笑了:“嘿嘿,這地方我熟悉,去過好幾次呢!”


    “這是哪裏?”我問。


    “西麵郊區的爛尾樓,起了個框架,開發商就跑路了,都說那裏鬧鬼,晚上有女人的哭聲。”尚陽神秘道。


    “太扯淡了!”


    我根本不信,提醒道:“你告訴調研中心的成員,別靠近那裏,也別在附近溜達。”


    “岩哥,那個地方可疑?”尚陽警惕起來。


    我擺擺手,坦言道:“四海盟可能在那裏有陷阱,去了就上當了。”


    哦!


    尚陽點點頭,“其實大家從不去這種地方,太荒涼了,反而容易暴露目標。”


    手機響起,劉隊長來了電話。


    尚陽很識趣,轉身出去了。


    “兄弟,非常遺憾,沿途調取了很多監控,並沒發現殺手的蹤跡,此人具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劉隊長說道。


    “沒關係,意料之中的,隻要我關緊門窗,他就進不來,隻有嚇唬人的本事。”


    我並不在意,影盟派來的每個殺手,隱藏的本事都很強,經過了特殊訓練。


    “也不能太大意,他可能還有別的手段。”劉隊長提醒。


    “我盡量少出門。”


    我答應著,心裏有點不是滋味,暗自歎氣。


    來平川很久了,我每天的活動範圍就是扶搖大廈,更多是待在辦公室裏,跟坐牢也差不多。


    是影盟的追殺,把我給困住了。


    “可靠消息,李海寧潛迴了平川,這也是個危險人物。”劉隊長又說。


    “李海寧是誰?”


    我一時沒想起來。


    “就是你們那個武術大賽的亞軍,勇武堂成員,殺害毛傳力的嫌疑人。”


    “他一定受人指使。”


    “警方當然清楚,所以一定抓到他,追查出幕後人物。”劉隊長道。


    “就是薛彪!”我咬牙道。


    “我也懷疑是他,但警方抓人要講證據的,薛彪很狡猾,將自己洗得非常幹淨,這一點倒是很像當初的楚海龍。”劉隊長哼了聲。


    “楚海龍什麽情況?”我打聽。


    “一審判決死刑,他正在上訴呢,還想多活一段時間吧!”


    跟著,劉隊長提起了另一件事,讓我也頗感心驚。


    劉隊長接到了網絡電話,有人讓他老實點,少管閑事,否則就威脅要動他的兒子。


    這群人簡直太囂張,也太瘋狂了。


    劉隊長也非常生氣,將通話者罵了一通。


    作為一名刑警隊長,他是不會屈服於這種威脅,卻也將兒子的安全提上了日程。


    “劉哥,你放心,我派人幫你保護孩子。”我立刻承諾。


    “真不用!”


    劉隊長並不答應,“你嫂子按時下班,接了孩子就迴家,他們沒機會的。”


    “需要我就說一聲。”


    “嗬嗬,咱們是好兄弟,真有需要,我是不會客氣的。”


    劉隊長笑著掛斷了電話。


    我認為,威脅劉隊長的不是影盟,更可能是薛彪那夥人。


    沒有不透風的牆。


    他們發覺劉隊長跟我的關係很近,製約了他們對我的胡作非為,就將劉隊長當做最大的絆腳石。


    我跟四海盟之間的鬥爭,正在越演越烈,朝著漸漸失控的趨勢發展中。


    最可惡的人物,就是林方陽。


    他虛情假意的將我稱作一家人,卻縱容四海盟對我和扶搖的行動,各種騷擾攻擊,他隻裝作不知道。


    要不是影盟和龍虎堂搗亂,還有警方護航,扶搖這艘大船,早就被四海盟給掀翻了。


    林方陽就是個變態,具有分裂型的人格。


    因此,扶搖騙了林方陽一個多億,我絲毫沒有道德包袱,反而幸災樂禍。


    再有機會,我還會毫不客氣地算計他,直到他傾家蕩產!


    兩天後。


    調研中心又匯報了一個重要消息。


    位於城郊的金諾汽車修配廠,夜半時分,被一夥人突然闖入,砸了個稀巴爛,至少有十名工人在衝突中受傷住院。


    這家修配廠,平時很少開門營業。


    掛羊頭賣狗肉,這裏就是青雲堂最大的聚集窩點,裏麵的工人,也都是流氓地痞。


    青雲堂頭目老金並沒有報案,因為搞不清楚是誰幹的。


    根據以往慣例。


    搞不清楚,就會賴在我的頭上。


    果不其然,老金又打來了電話,上來就罵。


    “周岩,你踏馬也太過分了,老子最近沒招惹你,怎麽說打就打,說砸就砸!”


    “滾尼瑪的,不知道你放的是什麽屁!”


    我也不客氣迴罵。


    “別裝了,毀了三輛車,價值幾十萬,還有醫藥費、誤工費……”老金一口氣說完,又咬牙道:“賠償一百萬,這事就算過去了。”


    “賠個蛋!就憑你這句話,我也能告你訛詐!不信,就一起去報案,看誰的證據更多!”


    我嗓門比老金更大,又強調道:“不要說扶搖大廈,平川能安監控的地方也都安了!武館學員晚上壓根不出門,也從不跟社會人員來往,你的屎盆子還是扣在自己頭上吧!”


    “你怎麽會讓自己的學員出來報複?老子知道不是扶搖的人打砸,但老子知道是誰。”


    “槽,知道還跟我廢話,去索賠一百萬啊,或者你也去打砸泄憤。”


    “這件事,你和北山會必須給個說法,否則,明天開始,扶搖別想安寧,員工都躲著別上班了。”


    老金威脅一句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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