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的光芒照耀下來,為血衣侯黑色鼓舞長袍,鍍上一層紅。


    魔教四公子在他的身後,桀驁冰冷的身影。


    阿娜多姿的聖姑,似乎早就喜歡在他的右側,幾縷發絲,被歲月染灰,飄動。


    “今日不要給本侯再丟人現眼了。”血衣侯冷冷一句。


    媚公子“咯咯”嬌笑著:“放心侯爺,我們怎麽說也是魔教四公子,怎麽會欺負一下修為平平的人呢?咿,今天離恨舒倒是躲了起來。”


    天雲上仙上前一步,憤怒切齒:“血衣侯,你好卑鄙呀,昨夜竟然派人偷襲我們天機閣的弟子?”


    血衣侯嗤之以鼻中,絲毫未將天雲上仙放在眼中:“本侯要殺誰,誰能逃得掉?還用派人偷襲!”


    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的情況下。


    巧雲握著劍柄,明明知道,不可能是魔教四公子的對手,可心裏頭隻是想為離恨舒出一口惡氣:“血公子……”


    “讓我來。”突然臨淵擋在了巧雲的麵前。


    “好啊,我接受你的挑戰。”血公子眼睛眯起,毒辣的光芒。


    上次,如果就是離恨舒偷襲,才導致血公子失敗,這一次,說什麽也要讓臨淵在眾人麵前出醜。


    長劍出鞘,龍吟陣陣中,劍氣化作一條白龍,洶湧怒擊。


    有些時候,雨就會突然的來,不會刮風,不會打雷,太陽都還在當空。


    雨,卻下著很大。


    這種場麵,就像離恨舒此時的遭遇。


    沉睡著、平靜的沉睡、恬靜的沉睡,長卷的睫毛,如屹立在荷花上的蜻蜓,輕輕顫抖。


    突然間,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身體中傳來,離恨舒痛苦的驚醒。


    雙眸,看不到萬物,是被黑布蒙住。


    人在半空中,手腳被一股強大的真氣束縛住,無法動彈。


    是有一股強大的真氣,進入離恨舒的身體中,時而攪拌著五髒六腑,像是翻找什麽東西;時而喪盡天良的破釜沉舟,不管離恨舒的死活,要將五髒六腑從身體中抽出來。


    因太過疼痛,明月下,嬌軀猶如彎月;在微風中,如風吹動的樹葉,劇烈痙攣。


    歇斯底裏的聲音,變沙啞了;流下的淚水,混合著晶瑩的汗珠……


    “奇怪,消失不見了。”終於,黑衣人收迴了真氣。


    空中的離恨舒,僵硬的跌落在地上,很快又一道真氣,打在後背,失去了意識。


    另外一個黑衣人:“難道是無極觀中的人在搞鬼不成?”


    “不管怎麽樣,已經不在她身體中,我們留在這裏也無濟於事,走吧。”黑衣人。


    “要不要……”做出一個殺人滅口的手勢。


    “不用。”


    山下的客棧,或許是因為背靠著無極觀,有著仙界保佑,所以每次夜來臨時,都格外的寧靜。


    血公子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我怎麽可能輸給臨淵呢?上次,他明明不是我的對手。”


    “天機子護短,在仙魔兩界是出了名。今日臨淵上陣,卻沒有做任何阻攔,想必是有一定的勝算。”聖姑做出分析。


    毒公子嬉皮笑臉:“想那麽多做什麽,兩勝兩敗,他們天劍閣、無極觀也好不到哪裏去。”


    “贏一個無極觀弟子,有什麽可炫耀!”媚公子嗔了一眼。


    說到底,媚公子還是因為敗給了無極觀淩劫,心裏頭壓著一股怒氣。


    左護法與血衣侯從外麵匆匆趕迴來,臉色凝重。


    聖姑擔憂:“侯爺,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走,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血衣侯下令,冰冷的聲音,是軍令如山倒的氣勢。


    沒有一個人能反抗,也不敢反抗。


    即便,另外三位,不是幽冥洞中的人。


    血衣侯的脾氣,他們很清楚,無所不通的風度之下,隱藏著一顆冷血無情的心。


    成大事者,心,必須冷,不能再有情。


    “舒師妹在這裏,在這裏。”靜怡是在後山,發現了卷縮在草地上,猶如嬰兒,又昏迷不醒的離恨舒。


    風,靜靜吹著,靜怡的裙角飛揚。而離恨舒的琉裳,緊緊裹著身子,應該是痛苦中出了許多冷汗,將琉裳全部粘在了身上。


    是誰,將離恨舒帶到了這裏,使用酷刑?


    看守聖藥閣的四位無極觀弟子,全都慘死。


    水兒:“無極上人,我舒師妹怎麽樣了?”


    “舒丫頭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正在為離恨舒把脈的無極觀掌門人,眉頭緊皺。


    靜怡緊張:“但是什麽?”


    “她體內的天茫雪白消失不見了。”無極觀掌門人。


    “什麽?”無心上人震驚。


    無極觀掌門人:“以她現在的修為,是熔煉不了天茫雪白,所以之前我與天機道兄,用真氣將天茫雪白封印在她身體中。等時間久了,再慢慢幫她煉化。”


    靜怡:“那我舒師妹失去天茫雪白後,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她的命已經撿迴來了。”無極觀掌門人。


    無心上人雙眉下,是怒火的眼睛:“是誰偷走了天茫雪白?”


    天雲上仙猜測:“該不會是血衣侯盜走了天茫雪白?”


    “他?”無極掌門人若有所思。


    無心上人握緊拳頭:“十七年前,血衣侯曾到我們無極觀求聖藥天茫雪白,被我們無極觀拒絕。後來,他還在無極觀大鬧了一場。”


    天機掌門人:“這事情,貧道也聽說過。”


    “一定是血衣侯懷恨在心,所以這次才使用出如此卑鄙手段,盜走天茫雪白。我現在就帶人,將天茫雪白搶迴來。”無心上人。


    “啟稟師傅、師叔,魔教的人退了。”淩劫。


    無心上人:“什麽時候退走呢?”


    “不清楚,但山下的客棧,已不見他們的蹤影。”淩劫憤怒。


    終於明白,為何魔教中人偷襲離恨舒,卻不直接殺死離恨舒的緣由。


    就是等著同道中人,懇請無極觀使用天茫雪白相救;然後再從離恨舒身體中,盜走天茫雪白。


    突然間,淩劫眼中閃過一抹質疑光芒:“如果真的是魔教所為,為何不偷襲臨淵師弟?”


    臨淵是天機掌門人的關門弟子,也是未來天機閣掌門人。


    無論資質、修為上,都要比離恨舒強的太多。


    臨淵受傷天機掌門人一定會親自懇求無極觀使用聖藥天茫雪白相救。


    而離恨舒即便馬上要死掉,無極觀也不一定會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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