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陸離決定收下秦起之後,秦起就留在了萬寧宮中。


    這可羨慕壞跟他一起上山的夥伴們。


    不過秦起確實是爭氣。


    不管學道經還是練習體術務實根基都完成的十分不錯。


    哪怕九叔都挑不出一絲毛病來。


    這幾天老洋人也該下山了,龍家村那邊阿威來信說義莊都收拾完畢。


    就等著他這位小師弟來入住。


    送老洋人下山的時候,花靈哭的梨花帶雨。


    就是文才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畢竟他們一起在山上好幾年,如今這位師弟轉眼卻要出師了。


    “老洋人師弟你可要經常迴來看我們啊,要是在山下待的不舒服那就迴來。


    你的房間我會給你留著的。”


    聽到文才這麽質樸的話,老洋人眼眶也紅了。


    “謝謝文才師兄,我一定會迴來看你們!師父師兄還請保重!”


    老洋人又轉身麵向花靈,走過去將她輕輕抱進懷中。


    “師妹好好學本事,將來我和鷓鴣哨師兄就指望你了,在山上要多聽師父和大師兄的話,我走了!”


    老洋人說完深深看了花靈一眼,便轉身向山下走去。


    “老洋人……保重啊!嗚嗚……”


    九叔拍了拍花靈肩膀說道:“不用擔心,他是個細心的人,會保護好自己的。


    何況秋生、蔗姑都在不遠。”


    師徒四個一直等老洋人身影消失不見,才返迴萬寧宮。


    再說石堅那邊,連一天都沒用就來到了湘西省會。


    看著城門口來來往往的行人,就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湘西省會的確繁華。


    已經不比東府省城差了。


    陳玉樓在這還是個名人,石堅都沒怎麽打聽就詢問到他的住處。


    至於石堅為什麽要先去找陳玉樓,那是因為湘西省會太大。


    讓他有些無從下手,一個南洋陰陽先生想隱藏在這裏太容易了。


    傳信息來的人,也隻說那人目前在湘西省會,可住哪,幹什麽買賣都一概不知。


    石堅要靠自己去問或者憑借金丹期的修為,挨家挨戶用神識掃過去,那能把他給累死。


    陳玉樓是當地的地頭蛇,去找他準沒錯。


    兩人在幾年前打扶桑紫羅煞宮時還有過一麵之緣。


    自然也不用擔心他是假的茅山道長。


    轉來轉去石堅來到一個大宅院門口。


    這宅子門頭匾額寫著陳府,大門旁還有幾個穿短打的年輕人看守。


    石堅直接走上前說道:“和你們陳總把頭通報一下,就說茅山長老石堅來訪!”


    卸嶺上下因為陸離的緣故平日對道士都很客氣。


    尤其聽到石堅自報家門是茅山長老,態度更是好的不能再好。


    “原來是石長老您請稍等,我這就進去通知總把頭!”


    說完,人一溜煙的跑了進去。


    石堅捋了捋胡子,臉上掛起滿意的笑容。


    心想這群土夫子還是懂得點禮數的。


    沒多久陳玉樓帶著花瑪拐和幾名堂主快步走了過來。


    看到石堅那淩厲的麵相,他先是眼神閃了閃而後客氣說道:


    “石長老大駕光臨,恕在下有失遠迎。


    快快請進!”


    伸手不打笑臉人,石堅見此也沒有托大。


    拱了拱手說道:“沒有打招唿就直接上門,陳總把頭不要見怪就好!”


    兩人邊說著話邊往裏走,路上陳玉樓還給石堅介紹了這宅子布局。


    “原本這假山是建在院中間的,後來陸道長來看到了,說會擋住財路便讓我搬到這來了。”


    “嗯,的確如此,我說總把頭這宅子風水怎麽看起來考究的很,原來是小離給看過了!”


    聽到石堅對陸離的稱唿,陳玉樓麵上一愣隨後更加熱情。


    原本他還有點摸不清石堅和陸離關係如何,現在看來應該是自己人了。


    “不知道石長老認不認識茅山一個叫石少堅的道長,他還是陸道長的師兄!”


    陳玉樓懷念的問道。


    聽他提起石少堅,石堅直接說道:“少堅正是我的徒弟。”


    陳玉樓立刻心中大喜過望,對著石堅就是一個大禮。


    口中稱道:“世叔在上,請受侄兒一拜!”


    石堅都被他給拜愣在了原地。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將陳玉樓扶起問道:“總把頭這侄兒稱唿從何論起?”


    “我與少堅兄弟雖相處時間短,但關係就如同親兄弟一般。


    石道長是少堅兄弟的師父,師父可不就和父親一樣嗎!所以我理當稱唿您一聲世叔!”


    陳玉樓見縫插針的本事豈是石堅能抵擋住的。


    沒兩句話的工夫,二人就世叔賢侄的熱乎起來。


    “不知世叔此次來侄兒這是?”


    陳玉樓不是靈幻界中人,所以不知道石堅這個名字在靈幻界代表什麽。


    也沒聽說石堅在其餘州府大殺四方的事。


    石堅端起茶碗喝了口茶,這才開口說道:“貧道來此是想讓賢侄幫我打聽一個人。


    此人名叫惠居,從南洋那邊過來。


    現在應該就在湘西省會中!”


    陳玉樓聽到是打聽人,心裏鬆了口氣。


    隻要不是手下有人得罪了石堅就好。


    “原來是這事,好說,世叔就在侄兒這暫且住下。


    少則一天,多也就兩日隻要此人還在省會,保證能給打聽著。”


    最後石堅推辭不過,也隻得應下。


    當天陳玉樓好酒好菜的招待了石堅一番。


    第二日,陳玉樓就幫石堅打聽到了那惠居住所。


    可是惠居卻被人請走看事去了,要過段時間才能迴來。


    具體去哪看事又沒人知道。


    這把石堅氣的牙都要咬碎了,強行按下心中的殺意。


    陳玉樓坐在一邊那給看的心驚膽顫。


    心道這是個什麽人啊,怎麽一身殺氣比陸離還霸道。


    茅山之人他也見過,雖沒太接觸但感覺都挺平和的。


    果然隻有一起共事才能看出本性。


    像陸離表麵看著挺溫文爾雅的,和個大少爺差不多,實際拔根毛比猴還精。


    發起怒來更是說殺人就殺人。


    還有這位世叔,初接觸隻是感覺有點嚴厲,現在看來這也不是個好惹的主。


    剛剛發怒時那一身殺氣,不殺個千八百人絕對積累不下來。


    陳玉樓倒有點懷念起石少堅了,至少這兄弟老實啊,是個正常人,連怡紅院大門都不敢進。


    可惜他還是看走眼了,石少堅風流的時候,就差把那當第二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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