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應挑眉,“唐二小姐這不是第一次發作?那第一次又是如何治好的?”


    蘇袂搖了搖頭,“這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後來舅舅罵那芙蓉城沽名釣譽,把人都趕走了,後來,表姐的病不藥而愈了,這件事就沒有再提起過。”


    芙蓉城?這咒不過是最平常的,稍微有些修為的都應該知道,怎麽芙蓉城的修士反而治不好?他們當然不知道,對於普通人,見修仙者不算是難如登天,卻也並不容易,唐景正費勁力氣求來的不過是些剛剛入門的弟子,就是醫術都一知半解,更何況是咒術。


    辛移聞言皺眉,朝風應看過去,見他也若有所思。


    兩個人又呆了會,問了些他這些年是如何生活的才起身離開。


    兩人出了院子,一直待在屋子裏的從裏麵走了出來。


    轉頭見淩曲用仿佛第一次見他的目光的看著他,把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他扯了扯衣袖,問:“怎麽了?”


    淩曲還是第一次見識到蘇袂的騙人的功夫,如果不是她知道真相,怕是也會被他的表現所誤導過去。


    隻是,那也隻是他的一言之詞,那兩位一看也不是衝動無腦的人,不然也不會有這功夫聽他說了那麽多,“他們會信嗎?”


    蘇袂聞言,咧了咧嘴角,才露出些少年氣,“我說的確實都是實話,他們要怎麽想就看他們的了,再說,會有人幫我的。”


    出了伏青院,兩人走在迴去的路上。


    幸移問風應:“你覺得他們誰的話更加可信?”


    風應反問:“各執一詞,你覺得呢?”


    辛移想了想,“我覺得,還是那蘇公子的話比較可信。”


    風應挑眉,“說來聽聽。”


    辛移分析說:“你想啊,蘇公子說的這些隨便找個外人或者唐家的奴仆都能問出些所以然來,她根本沒有騙我們的餘地和必要,再說唐老爺,他雖然一副不願多說一副對蘇袂不忍心責怪的樣子,但是卻認定了蘇袂,而證據卻絲毫沒有說服力,就憑他母親曾是修士,就懷疑上了蘇袂,這理由也太牽強了。”


    風應想到剛才的畫麵,提醒他,“即使他所說的經曆是對的,但是剛才蘇袂身上護身的東西也好,還是他獨自呆在伏青院這三年,沒有人管他,教他,卻能有這樣的風度,且日子過的也不錯,這又是怎麽做到的?”


    風應拍了拍幸移的肩,意味深長道:“十二歲說話條理分明,受到親人欺辱也沒有同我們抱怨一分,這城府,這忍耐,你我十二歲的時候可沒有,他身上的秘密不簡單。”


    幸移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隻是他還是認為蘇袂不會做出這些事來,“僅僅因為他的優秀和秘密就把這兇手名頭放到他身上?修養皆可自小學起,再加上他過早的經曆過人情冷暖,比起我們待在山上在長輩庇護下,隻能迫不得已的忍耐與成長。”


    風應難得見他為一個人如此抱不平過,認輸,“好了好了,我就說了那麽一句,你能迴我十句,我認輸了還不行嗎?”


    雖說他質疑過蘇袂,但是他心底和幸移一樣不太相信是蘇袂做的,隻是單單這樣下定論確實太過草率,他想了想說:“還得找些人來證實這蘇袂的話。”


    兩人迴去的路上路過花園,迎麵走來一個穿著鵝黃色衣裙的姑娘,帶著一根梔子花的簪子,長相柔美帶著絲蒼白,後麵跟著的個小丫頭。


    小丫頭嘟著嘴,正在抱怨:“小姐,如今二小姐的病都好了,你做什麽還抄經書替她祈福?”


    走在前麵的女子,微微抿唇,輕聲責怪道:“侍憐,不可對佛祖不敬。”


    侍憐癟癟嘴,不服氣的嘟囔,“我就是替小姐你覺得委屈,上次因為你抄經書,二小姐不藥而愈,老爺和夫人也沒見對你有多好,這次血經書不管用,若不是那些仙師,你怕是得替二小姐陪葬了。”


    “好啦,抄經書本就是一份心意,若是抱著目的去抄,這份心就不誠了,再說,上次二姐不藥而愈,也不是我的功勞。”


    聽到這風應也知道了,這位應該就是唐家體弱多病的三小姐了,“三小姐請留步。”


    唐蘭寧朝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兩個白衣翩翩的公子,身上都著佩劍,氣度不凡,她雙頰微微泛紅,微微褔身:“兩位仙師可有何事?”


    經受了唐瑞香的胡攪蠻纏的功夫,幸移鬆了口氣,心想這三小姐和二小姐的性格可真是天差地別。


    他上前行一禮,“我們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三小姐,可否打擾片刻。”


    唐蘭寧眨了眨眼,猶豫著點了點頭。


    幾人到湖邊的亭子裏坐下。


    辛移見她似是有些不自在,纖長的睫毛不安的顫動幾下,他放輕了語氣,怕嚇到人家:“三小姐無需害怕,我們隻是想問一下,你可知道有關唐府表少爺蘇袂的事?”


    “蘇袂表弟?”唐蘭寧似乎是有些奇怪他們怎麽提起了這個,想了想說:“他是我姑姑的獨子,在我幼時便記得他們一直住在那間伏青院裏,姑姑身子一直不好,五年前就去了,隻留下了表弟一人,三年前府裏流傳鬧鬼的傳聞,漸漸的就沒人再願意去那個院子,不知道何時就傳出表弟已經去世的消息。隻是父親母親不讓人提起這事,我也不敢多問,唐家也漸漸沒人在提起蘇袂表弟了。”


    唐蘭寧看了兩人一眼,小心的開口問:“請問仙師,我姐姐的病真的是表弟害的麽?”


    幸移道:“這事還未確定。”


    唐蘭寧迴答的不過是些皮毛,這些甚至外麵的鄰裏街坊都能比她說的詳細,風應想知道的自然也不會是這些,“你父親對這他的態度如何?”


    “這。。。”唐蘭寧咬了下唇,欲言又止。


    “三小姐莫怕,我們不會告訴隨意傳揚你的話。”


    唐蘭寧像是下定了決心,“兩位仙師可否救救表弟。”


    風應神色微凜,“三小姐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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