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石被帶進鄂州刺史府大牢房,鄂州刺史自然開心,可通緝令上並沒有說這崔石犯了什麽罪,隻不過大理寺,刑部聯名通緝一個五品上的武官,肯定不是小事,這次他可是立了大功。


    同樣開心的還有長林縣令。


    鄂州刺史趕忙向朝廷奏報,然而他的奏報還沒到朝廷,按察司卻來了。


    鄂州刺史正坐在位子上發呆,自己這鄂州刺史也做了五年了,上次考核中規中矩,自己也沒能動。


    這次加上這個功勞,想必下次應該能動一動了吧?


    他也不奢望能進京為官,隻要能調任上州刺史就行。


    “報,啟稟刺史大人,按察司來了。”


    “按察司,他們來幹什麽?”


    “這,小的不知,這是按察司都督的名帖。”


    鄂州刺史接一聽,也來不及看名帖。


    “快,隨我去迎接。”


    顧承寧帶著大隊人馬已經在刺史府門外等候。


    一個緋紅色官服的人走了出來,顧承寧想著應該就是鄂州刺史了吧?


    “下官鄂州刺史徐有為見過會寧侯。”


    “嗬嗬,徐刺史不必多禮。”


    “侯爺請進。”


    顧承寧帶著兩人走進刺史府,來到偏廳。


    “侯爺請上坐。”


    “我遠來是客,怎好喧賓奪主,還是徐刺史上坐。”


    “侯爺乃是上官,下官怎能不懂規矩……”


    顧承寧拗不過,隻能接受。


    “侯爺,要不要我讓眾人前來見過?”


    “不用了,此次本都督前來,是關於崔石的事,我按察司要提崔石走。”


    說完顧承寧便拿出大理寺刑部的文書,遞給了徐有為。


    徐有為打開大致看了一下。


    “下官自當遵從。”


    “徐刺史放心,這次抓捕朝廷欽犯有功,我自會上奏,為你請功,還有長林縣令和縣尉。”


    “多謝侯爺。”


    交接很順利,顧承寧押著崔石一家返迴了京城。


    京城之中。


    “殿下,怎麽辦?如今按察司已經去了鄂州,崔石被按察司押迴京城,已經快到均州了,要不我找人在尚州埋伏?”


    “沒用的,顧承寧帶了按察司大批人手,我們人手不足,如何是按察司的對手,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內部下手,現在隻能祈禱崔石還沒有開口。”


    吳王府。


    “王爺,顧承寧押著崔石已經快到均州了。”


    吳王趙灃托著下巴思索了一會。


    “我二哥那邊有沒有什麽動作?”


    “目前並沒有發現,如今崔石已經落入顧承寧手中,據屬下了解,二皇子並沒有實力再去殺崔石。”


    “嗬嗬,有意思,既然二哥沒法動手,那我就幫他一把,讓咱們所有的人一起出動,不惜一切代價,將顧承寧殺了,至於崔石,切記,不能讓他死了。”


    “遵命。”


    均州驛館。


    顧承寧已經將崔石一家從囚車裏放了出來。


    除了崔石那個五歲的孩子,其他人都戴著手鐐和腳鐐。


    崔石被帶進了一個房間,顧承寧正在這裏等著他。


    “崔石,崔郎將!”


    “嗬嗬,階下囚兒子,會寧侯何必如此呢?”


    “請坐!”


    崔石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


    顧承寧給他倒了杯茶。


    “我很好奇,為什麽你會不顧自己妻兒的性命,也要參與刺殺太子的行動?”


    崔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侯爺,不是我不說,隻怕說了,侯爺也是無可奈何。”


    “嗬嗬,崔石,想必你也聽說過我,這兩年,我何曾向誰低過頭,即便是皇子,我也不懼。”


    崔石冷冷的看著顧承寧,突然一笑。


    “侯爺好大的口氣,若是太子殿下犯了事,你又該如何呢?”


    顧承寧愣住了,難道是太子自導自演不成?突然顧承寧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不說太子有沒有這種心眼,即便有,可老二怎麽可能配合他?況且,太子壓根不用這麽做。


    他本就是太子,隻要求穩,皇位遲早是他的,若是搞事情,隻怕反倒讓皇帝生厭,導致被廢。


    “嗬嗬,崔石,你覺得這個笑話好笑嗎?”


    “你這樣替別人保密,可別人可不會領你的情,勳西縣那些人,你不要告訴我,不是你殺的?”


    崔石明白,那些人遲早會被發現,不過沒想到顧承寧也知道了。


    “你要不替你的妻兒考慮考慮,隻要你說出來,或許,我可以求陛下,放過你的妻兒。”


    崔石轉過頭,死死盯著顧承寧。


    “你說話可算數?”


    “當然算數,當然,這是我猜測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才給你這個機會,若是你真是那種大奸大惡之人,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崔石猶豫了很久,終於開口了。


    “好,隻要能保住我妻兒性命,我就告訴你全部。”


    “行了,你先說吧,我顧承寧這麽多年,說過的話什麽時候不算數了。”


    說完這話,顧承寧就想起了楊萬春。


    “那是八年前,我父親病重,他本想奏報朝廷,立我為世子,可府中的下人全是我大哥的人,就連對我父親最忠心的管家,也倒向了我大哥。”


    “後來,我大哥逼著我父親改立了他,不久後,我父親就身亡了。”


    “我實在氣不過,便打算離開家裏,靠自己打拚一片天地……”


    此時顧承寧插嘴,將他打斷。


    “你參加武舉的事就不用說了,這些我已經知道了,你就說說,你中了進士之後,是如何做到快速飛升,六年時間從一個武進士,成了龍武衛的虎牙郎將。”


    “唉,當時我被授了益州都護府旅帥,我實在不敢想,益州是上州,這旅帥可是七品上的官職,即便是武狀元,也不過授六品下。”


    “然而,還不等我離京赴任,便有人找到了我,我這才明白,是有人幫了我。”


    “在對方威逼利誘下,我隻能答應,以後為他們做事。”


    “同時,他們又送了女人給我,就是我現在的娘子,我原以為她是來看著我的,可她心裏善良,也是被對方威脅的一個女子罷了。”


    “接下來你也知道,我一路升遷,最後竟然進了龍武衛,還做了五品上的虎牙郎將。”


    盡管我懷疑找到的人的背後肯定有實力強大的人,可我一直沒見過。


    顧承寧又問道:“然後呢?”


    “然而,隨著官階越來越高,我的心裏就越來越不安,果然,兩個月前,他們再次找到我,說讓我在陛下狩獵期間,將一隊人帶進去。”


    “我明白這是什麽罪,自然拒絕了,可這時候,一個人的出現,我隻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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