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長見識，他是第一次聽說“灰燼”這個稱唿。
“當年將你們大越朝推向深淵的就是這些灰燼嗎？”
聽到這個問題，長明昇突然挺直身子，眼睛陡然失神：“聖朝沒了，可是我......好像把最重要的東西都忘了。
不是它們，這些人魘、灰燼隻是我們被感染的同種之人，是朋友，是親人，他們原先也是善良的，也是無辜的。
我...我好像忘記了好多東西，不應該呀，我的記憶被奪走了，還是因為我的魂體不完整了嗎？”
一邊呢喃著，長明昇張開雙臂低頭查看自己的身軀，這一刻他就像是一個完全失去方向的盲獸，在哀嚎嘶吼，旁邊的薑遂看了也不敢勸啥，生怕這時候已經魔怔的長明昇給他一拳頭把他砸死。
就這麽耗了快兩個時辰，薑遂也把身體恢複的七七八八，魔怔的長明老鬼也調整好了狀態。
“怎麽樣，決定好去哪裏了嗎，王都、王城大道，還是妄斷河？”
“佛羅城裏麵也有離開的通道嗎？”
“不清楚，不過你還帶著那把龍耀金矛吧？”
薑遂一伸手，金矛從空間靈石中閃出落在他的掌心：“嗯，前輩的意思是我可以靠著這把金矛離開？”
“嗯，估計還有......”長明昇看向頭頂血月：“一個月輪的時間吧，也就是真實世界裏麵的半個月左右，暗武競技場就會打開，金矛會直接帶你過去的。”
“暗武競技場是什麽？”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所以現在你多了一個選擇，可以在這裏等一個月輪的時間。”
“要不~”薑遂看向佛羅城：“去王城看看？”
聞言，長明昇眉毛一挑，帶著一絲調侃道：“怎麽突然不怕死了？”
“我覺得前輩你好像很想去看看，既然反正閑著，實在不行就試試能不能到那邊唄~”
“你倒是有心了。”
“也不是有心吧，隻是覺得前輩你總不能白白看我死路上對吧，你得告訴一些躲這些雷電的方法，或者其他啥的。”
“我可以替你擋下一部分雷電，但是你需要速度快一些，我不清楚自己能撐多久，不過話說迴來，我好像記得有一篇戰技，是可以通過吸收雷電來煉體的，也許能幫你突破到真形呢。”
薑遂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那前輩還等什麽，快傳給我吧，我保證隻要學會了，帶你在王城裏裏外外兜個遍。”
“額，我隻知道有這麽一篇戰技，但是我不會，我並不是很擅長這方麵的能力。”
“......”
白高興一場了~
“不過我知道，佛羅城的大圖書館裏麵肯定有這篇戰技，它的創作者就是當年淨國的王。”
說了這麽多，繞來繞去，還是要自己去王城罷了。
“那個前輩，你之前說妄斷河的危險程度不亞於王城，這個意思是......”
“意思是你如果直接進去的話，必死無疑。”
“額，那要不咱們還是別去了吧？”
薑遂翻出帶進來的小本本，裏麵關於淨國沙海有三個終極之地，分別是淨國王都佛羅城、大越十二王兵古廟之一，還有最後的沙彌勒佛塔。
在終極之地往下，他找到了暗武競技場的一些記錄，但是內容不多，基本都是廢話，一句“藏著煉體破境機遇”八個字，像是推薦過去，但又像是引他們過去送死的。
相比之下，他翻到了下麵幾頁，無論是主武戰場、舊神禁地，還是武神洞天，這三處的終極之地數量都要比淨國沙海多，也難怪那些來過的人比其他三塊大陸的危險係數排的比淨國沙海高出很多。
在最開始黑色的一頁內重點標注過終極之地的含義：對於上人來說，這種也是九死一生的禁地，所謂的的上人，可不是那種被禁靈的上人，而是擁有完整上人實力，可以摧山填海，飛天遁地的近仙之人。
在上次武身域臨近關閉的幾天，禁靈大陣曾經出了一些小故障，讓部分上人恢複了完整實力，有人衝進了終極之地，但是沒有出來，而在他們家族供奉的命火靈牌顯示，這些上人已經殞命。
眼下，佛羅城甚至還沒有到該開啟的時間，危險程度比之上人陷落時期更甚。
“還記得你從梓蘭城府中帶出來的那枚戒指嗎？”
“記得，是這枚對吧？”
在當初梓蘭城城北府邸當中帶出來四樣東西，目前大概清楚寄魂鈴的作用，而書和筆目前看起來就是長明昇用來記錄腐化者變化過程的，唯獨那枚戒指。
薑遂一直猜測這枚戒指許是對長明昇有著特殊含義吧，萬一是人家喜歡的人送的呢？
“戒指確實有特殊含義，不過並非是我情人送的，她們送我的東西，在這萬年歲月中，已經不知落於何處了。”一如既往，長明昇擁有看穿薑遂心思的能力。
但是這個“情人”，還有這個“她們”...看來這位老鬼當年也是個瀟灑人呀。
“你帶著這枚戒指，隻要沒被腐化，淨國的生靈與死靈都不會為難你的。”
“額，那我要是帶著戒指直接從王城大道離開呢？”
“特指有靈智的存在，像是那些守護者當年被注入守護王城的命令後，它們會攻擊任何外來者，包括自己人，除非淨國的那位王下令才能放行。”
“淨國的王...還活著嗎？”
“運氣好的話，也許能和我一樣變成一個靈體吧，運氣差的話......對方說不定已經轉變成灰燼了。
我也想過去看看......”
長明昇之所以如此糾結，期望薑遂可以帶著它進入王城，原因便是如此，他想靠近觀察王城內部的情況，如今裏麵已經被灰燼覆蓋的話，那麽淨國之王必然就是已經腐化了。
如果是這樣，當年那場戰爭隻能說打的一敗塗地，若是沒有，至少在淨國沙海這邊，他們算是贏了。
“那既然如此，就去一趟吧，前輩剛才救了我一命，這算是我還你的。”
“你倒是算得清。”
雖然從視線看去，王城距離他們當下所站的位置不算遠，但真正走起來可不是如此，即便途中沒有那些天雷阻擋，以薑遂五銜王大圓滿的實力，也得走上將近一天時間，眼下如果一步一個腳印去走，估計還沒到王城，他就被龍耀金矛直接帶去暗武競技場了。
所以在出發前，他將一門四階的速度型，增加靈巧閃避的戰技研習了一遍，讓接下來的路有更大的把握去走。
“這些天雷怎麽五顏六色的？”
五顏六色是誇張了，實際上隻有三種顏色，分別是金色、黑色還有紅色。
三種雷電之間仿佛在互相較勁，在比誰劈的狠，聲音響，有時候兩兩直接還會在半空撞在一起，炸裂的聲響給人耳朵震的生疼。
這些雷電的源頭尋不到蹤跡，就好像是憑空炸出來的一樣，這也是為什麽薑遂會說危險的原因，因為他根本沒辦法找到規律或者說雷電劈落的範圍，那種隨機性，讓人心裏實在沒底。
“這些雷電跟我們沒關係，當年為了解決那些怪物，四位古朝天王動用手段把整片戰場割裂出了真實世界，也就是現在你們口中常說的古戰場了。
古戰場脫離真實世界後，遊離在元界附近的玄虛空間之中，這些雷電就是從玄虛空間劈進來。
我之前看到你在城內扒拉那些哨塔內的空間靈石，如果你想要這個東西的話，一會兒進入雷電區域的時候眼睛尖一點，說不定會有收獲。”
隻是當兩人抵達雷電區域邊緣時，長明昇就發現自己話說早了。
雷電區域在這萬年多時間裏，由於界壁靠近玄虛空間，確實蘊養了不少空間靈石，但五十年前武身域就開啟過一次，那一次也有人靠近了王城外圍的雷電區域，大部分空間靈石早就被扒光了。
薑遂看到了不少焦黑的屍體漂浮在半空中，它們身上殘存的服飾是這個時代的，想來就是上次武身域開啟死在這裏的了。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嚴尊曾經托他在幫忙帶出兩個陷落在武身域的上人屍體，對方好像就是陷落在淨國王城。
“難道就是死在這裏？”
他取出一塊子母感應石，這是臨近來是嚴尊給他們配的，當靠近目標時，子石會有反應。
果然，子石在抖動，尖銳的那一端指向了王城的方向，將軍府的兩位上人真的就是死在那邊，隻是看情況，具體位置並不在雷電區域內，而是已經靠近王城大門，甚至他懷疑那兩位當初已經進入了王城。
如果按照小本本裏麵的記錄，上次情況，所有終極之地雖然在武身域開啟的後期都打開了，但是真的進入其中的人不多，而且沒有一個活著出來的，大部分活著的都是在外圍，類似眼前的這種區域活躍。
可即便如此，也讓不少人滿載而歸。
“雖然沒有雷電鍛體戰技，不過我能否借助這些雷電幫我轟開神藏呢？”
目前他已經修習了四幅神藏圖，包括第四幅血源圖，也在前往火龍山穀的途中完整轟開所有神藏，接下來一步步走基本都沒有難度，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武身域內沒有足夠的靈氣，但是這些雷電卻是天然的能量，如果在危險時刻，將其引導向那些神藏點，也許能夠讓這些危險化為機遇。
無論是否能實現，他已然邁出了第一步。
“當年將你們大越朝推向深淵的就是這些灰燼嗎？”
聽到這個問題，長明昇突然挺直身子，眼睛陡然失神：“聖朝沒了，可是我......好像把最重要的東西都忘了。
不是它們，這些人魘、灰燼隻是我們被感染的同種之人，是朋友，是親人，他們原先也是善良的，也是無辜的。
我...我好像忘記了好多東西，不應該呀，我的記憶被奪走了，還是因為我的魂體不完整了嗎？”
一邊呢喃著，長明昇張開雙臂低頭查看自己的身軀，這一刻他就像是一個完全失去方向的盲獸，在哀嚎嘶吼，旁邊的薑遂看了也不敢勸啥，生怕這時候已經魔怔的長明昇給他一拳頭把他砸死。
就這麽耗了快兩個時辰，薑遂也把身體恢複的七七八八，魔怔的長明老鬼也調整好了狀態。
“怎麽樣，決定好去哪裏了嗎，王都、王城大道，還是妄斷河？”
“佛羅城裏麵也有離開的通道嗎？”
“不清楚，不過你還帶著那把龍耀金矛吧？”
薑遂一伸手，金矛從空間靈石中閃出落在他的掌心：“嗯，前輩的意思是我可以靠著這把金矛離開？”
“嗯，估計還有......”長明昇看向頭頂血月：“一個月輪的時間吧，也就是真實世界裏麵的半個月左右，暗武競技場就會打開，金矛會直接帶你過去的。”
“暗武競技場是什麽？”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所以現在你多了一個選擇，可以在這裏等一個月輪的時間。”
“要不~”薑遂看向佛羅城：“去王城看看？”
聞言，長明昇眉毛一挑，帶著一絲調侃道：“怎麽突然不怕死了？”
“我覺得前輩你好像很想去看看，既然反正閑著，實在不行就試試能不能到那邊唄~”
“你倒是有心了。”
“也不是有心吧，隻是覺得前輩你總不能白白看我死路上對吧，你得告訴一些躲這些雷電的方法，或者其他啥的。”
“我可以替你擋下一部分雷電，但是你需要速度快一些，我不清楚自己能撐多久，不過話說迴來，我好像記得有一篇戰技，是可以通過吸收雷電來煉體的，也許能幫你突破到真形呢。”
薑遂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那前輩還等什麽，快傳給我吧，我保證隻要學會了，帶你在王城裏裏外外兜個遍。”
“額，我隻知道有這麽一篇戰技，但是我不會，我並不是很擅長這方麵的能力。”
“......”
白高興一場了~
“不過我知道，佛羅城的大圖書館裏麵肯定有這篇戰技，它的創作者就是當年淨國的王。”
說了這麽多，繞來繞去，還是要自己去王城罷了。
“那個前輩，你之前說妄斷河的危險程度不亞於王城，這個意思是......”
“意思是你如果直接進去的話，必死無疑。”
“額，那要不咱們還是別去了吧？”
薑遂翻出帶進來的小本本，裏麵關於淨國沙海有三個終極之地，分別是淨國王都佛羅城、大越十二王兵古廟之一，還有最後的沙彌勒佛塔。
在終極之地往下，他找到了暗武競技場的一些記錄，但是內容不多，基本都是廢話，一句“藏著煉體破境機遇”八個字，像是推薦過去，但又像是引他們過去送死的。
相比之下，他翻到了下麵幾頁，無論是主武戰場、舊神禁地，還是武神洞天，這三處的終極之地數量都要比淨國沙海多，也難怪那些來過的人比其他三塊大陸的危險係數排的比淨國沙海高出很多。
在最開始黑色的一頁內重點標注過終極之地的含義：對於上人來說，這種也是九死一生的禁地，所謂的的上人，可不是那種被禁靈的上人，而是擁有完整上人實力，可以摧山填海，飛天遁地的近仙之人。
在上次武身域臨近關閉的幾天，禁靈大陣曾經出了一些小故障，讓部分上人恢複了完整實力，有人衝進了終極之地，但是沒有出來，而在他們家族供奉的命火靈牌顯示，這些上人已經殞命。
眼下，佛羅城甚至還沒有到該開啟的時間，危險程度比之上人陷落時期更甚。
“還記得你從梓蘭城府中帶出來的那枚戒指嗎？”
“記得，是這枚對吧？”
在當初梓蘭城城北府邸當中帶出來四樣東西，目前大概清楚寄魂鈴的作用，而書和筆目前看起來就是長明昇用來記錄腐化者變化過程的，唯獨那枚戒指。
薑遂一直猜測這枚戒指許是對長明昇有著特殊含義吧，萬一是人家喜歡的人送的呢？
“戒指確實有特殊含義，不過並非是我情人送的，她們送我的東西，在這萬年歲月中，已經不知落於何處了。”一如既往，長明昇擁有看穿薑遂心思的能力。
但是這個“情人”，還有這個“她們”...看來這位老鬼當年也是個瀟灑人呀。
“你帶著這枚戒指，隻要沒被腐化，淨國的生靈與死靈都不會為難你的。”
“額，那我要是帶著戒指直接從王城大道離開呢？”
“特指有靈智的存在，像是那些守護者當年被注入守護王城的命令後，它們會攻擊任何外來者，包括自己人，除非淨國的那位王下令才能放行。”
“淨國的王...還活著嗎？”
“運氣好的話，也許能和我一樣變成一個靈體吧，運氣差的話......對方說不定已經轉變成灰燼了。
我也想過去看看......”
長明昇之所以如此糾結，期望薑遂可以帶著它進入王城，原因便是如此，他想靠近觀察王城內部的情況，如今裏麵已經被灰燼覆蓋的話，那麽淨國之王必然就是已經腐化了。
如果是這樣，當年那場戰爭隻能說打的一敗塗地，若是沒有，至少在淨國沙海這邊，他們算是贏了。
“那既然如此，就去一趟吧，前輩剛才救了我一命，這算是我還你的。”
“你倒是算得清。”
雖然從視線看去，王城距離他們當下所站的位置不算遠，但真正走起來可不是如此，即便途中沒有那些天雷阻擋，以薑遂五銜王大圓滿的實力，也得走上將近一天時間，眼下如果一步一個腳印去走，估計還沒到王城，他就被龍耀金矛直接帶去暗武競技場了。
所以在出發前，他將一門四階的速度型，增加靈巧閃避的戰技研習了一遍，讓接下來的路有更大的把握去走。
“這些天雷怎麽五顏六色的？”
五顏六色是誇張了，實際上隻有三種顏色，分別是金色、黑色還有紅色。
三種雷電之間仿佛在互相較勁，在比誰劈的狠，聲音響，有時候兩兩直接還會在半空撞在一起，炸裂的聲響給人耳朵震的生疼。
這些雷電的源頭尋不到蹤跡，就好像是憑空炸出來的一樣，這也是為什麽薑遂會說危險的原因，因為他根本沒辦法找到規律或者說雷電劈落的範圍，那種隨機性，讓人心裏實在沒底。
“這些雷電跟我們沒關係，當年為了解決那些怪物，四位古朝天王動用手段把整片戰場割裂出了真實世界，也就是現在你們口中常說的古戰場了。
古戰場脫離真實世界後，遊離在元界附近的玄虛空間之中，這些雷電就是從玄虛空間劈進來。
我之前看到你在城內扒拉那些哨塔內的空間靈石，如果你想要這個東西的話，一會兒進入雷電區域的時候眼睛尖一點，說不定會有收獲。”
隻是當兩人抵達雷電區域邊緣時，長明昇就發現自己話說早了。
雷電區域在這萬年多時間裏，由於界壁靠近玄虛空間，確實蘊養了不少空間靈石，但五十年前武身域就開啟過一次，那一次也有人靠近了王城外圍的雷電區域，大部分空間靈石早就被扒光了。
薑遂看到了不少焦黑的屍體漂浮在半空中，它們身上殘存的服飾是這個時代的，想來就是上次武身域開啟死在這裏的了。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嚴尊曾經托他在幫忙帶出兩個陷落在武身域的上人屍體，對方好像就是陷落在淨國王城。
“難道就是死在這裏？”
他取出一塊子母感應石，這是臨近來是嚴尊給他們配的，當靠近目標時，子石會有反應。
果然，子石在抖動，尖銳的那一端指向了王城的方向，將軍府的兩位上人真的就是死在那邊，隻是看情況，具體位置並不在雷電區域內，而是已經靠近王城大門，甚至他懷疑那兩位當初已經進入了王城。
如果按照小本本裏麵的記錄，上次情況，所有終極之地雖然在武身域開啟的後期都打開了，但是真的進入其中的人不多，而且沒有一個活著出來的，大部分活著的都是在外圍，類似眼前的這種區域活躍。
可即便如此，也讓不少人滿載而歸。
“雖然沒有雷電鍛體戰技，不過我能否借助這些雷電幫我轟開神藏呢？”
目前他已經修習了四幅神藏圖，包括第四幅血源圖，也在前往火龍山穀的途中完整轟開所有神藏，接下來一步步走基本都沒有難度，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武身域內沒有足夠的靈氣，但是這些雷電卻是天然的能量，如果在危險時刻，將其引導向那些神藏點，也許能夠讓這些危險化為機遇。
無論是否能實現，他已然邁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