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離子束奔向它們的目標,正好打中。白熱的等離子體撞擊在先知人巡洋艦的艦身上麵,濺滿整個外殼,燒熔裝甲,再侵蝕下麵的骨架。


    “接通船尾攝像機。”將軍命令。


    在屏幕上,他看見烈火從先知人巡洋艦的兩側迸發出來,然後,戰艦逐漸傾斜、翻滾,底部與頂部倒了個個兒;從船頭到船尾都遭到等離子體的毀滅性破壞,最後等離子體到達了反應堆的核心。飛船轟然爆炸,變成一個火球。刹那之後,扭曲的躍遷斷層空間把敵艦的蹤跡清理得一幹二淨。


    哈到遜中尉長唿一口氣,擦了擦額頭。“幹得漂亮,將軍。”


    “不要高興得太與,孩子。”將軍審視著戰術顯示器,看到了另一艘飛船,“那裏,我們又有了一個到新目標。”


    他指著一艘在迷霧中半隱半現的飛船:航空母艦,完好無損,它的周圍布滿了一群“小昆蟲”——撒拉弗戰鬥機。它們紛紛衝去攔截靠得太近的等離子束,爆炸產生的火球正好使艦身免於遭到撞擊。


    “敵軍有一個精明的艦長,”將軍嘀咕道,“因此我們不能故技重施。”


    “無尚正義號”接連傳來五次爆炸聲,艦橋上的藍色警報燈閃爍起來。


    “遭流彈撞擊。”科搭娜匯報,“我們剛才失去了二號與三號等離子炮塔。第八層及以下各層甲板的設備已喪失所有功能。這艘飛船的整體構造,長官,麵臨即將解體的危險。”


    “再等一分鍾,塞西。”將軍一邊對她說道,一邊繼續在戰術顯示器上搜尋,“我們或者在這裏消滅那艘航空母艦——在這裏它們的護盾無法重新充能,或者在常規空間跟它交鋒。”


    他敲了一下戰術地圖。“有了!塞西,調整航線,坐標030、045。計算一下這艘飛船的最快加速和減速轉換時間,然後能飛多快就飛多快!”


    “是,將軍!”


    哈維遜中尉看著地圖,確定了將軍所指的方位。“那個目標隻是一艘先知人部隊飛船的一部分,一艘巡洋艦的船尾。”將軍點點頭,“一點沒錯,中尉。塞西,我們的飛船船頭結構完整性如何?”


    “長官,船頭?”塞西停頓了一下,然後匯報說:“完好無損,長官。大多數破壞都在邊——”


    “那我們就朝它直接撞上去,塞西。”


    “是,長官!”塞西迴答。“無尚正義號”加速衝向那艘先知人部隊的破船,一會兒又減慢了速度。兩艘戰艦撞在一起,整個旗艦都迴響著緩慢摩擦發出的噪音。


    “撞上了。”塞西匯報。


    “很好。”威特康將軍迴答,“調整航線,坐標320,220。全速前進。中尉,把我們剩下的所有等離子炮塔充滿能量。塞西,準備把反向推進器功率升到最大。”


    “無尚正義號一葛底斯堡號”轉頭衝向先知人部隊的航空母艦——它們前麵推著另一艘飛船殘破的船身。


    他們加速撞過去。


    先知人部隊航空母艦的炮塔已加熱到白熱化——但它們沒開火。


    “距離敵艦8000公裏。”塞西宣布。


    “保持航線,塞西。”


    “6000公裏,長官。”


    “準備。”將軍下令道,又用他汗濕的雙手握緊欄杆。


    “2000公裏。”


    “現在增大反向推進器功率!”


    引擎隆隆響起,“無尚正義號”的船身不住地抖動。


    頂在他們船頭上的先知人部隊飛船殘骸在慣性的作用下,唿嘯著加速衝過去。它脫離了“無尚正義號”……跌跌撞撞地直奔敵軍的航空母艦而去。


    “四秒後撞上航空母艦。”塞西說,“三秒。”


    航空母艦對準衝過去的物體射出等離子束。殘骸爆發出熊熊的火光,裝甲與船身都被擊穿,合金也被燒熔。


    然而,這個龐然大物繼續前進,並逐漸碎裂、熔化——但速度沒有絲毫減緩。


    它撞在航空母艦上,強大的力量使航空母艦偏向右舷,艦身產生了十多處裂縫,空氣泄漏出來;熾熱的金屬在空氣的激蕩下燃起金色的火焰。發射艙的爆炸聲此起彼伏。


    “發射所有武器,中尉!”


    “無尚正義號”剩下的炮塔開火了。等離子束切入航空母艦,把它分割成碎片。每層甲板都火光閃爍,變成了一座地獄。


    “那是我們所能取得的最好戰績。”將軍低聲說,“塞西,帶我們離開這裏,迴到常規空間。”


    塞西的全息影像由於充滿湧動的數據而有些發黑。“正在躍出躍遷斷層空間。”


    墨黑的斑點湧現在這片火海裏。遠處的黑暗之中逐漸閃現出一顆顆小星星。充斥著等離子體的空氣慢慢消失,燃燒的敵艦也蹤影全無。“關閉所有引擎的動力。”將軍命令。


    威特康將軍凝視著漆黑的夜空與點點繁星,“現在,我們究竟到了哪裏呢?”


    時間:日期記錄[(錯誤])異常\日期未知


    異常的躍遷斷層空間氣泡裏,俘獲的先知人部隊旗艦“無尚正義號”上。


    軍士悠悠醒來。


    但是,說他恢複了意識實在有些高估他目前的狀況。他的視野一片模糊,過了很久才清晰起來……但除了他盔甲的內部裝置外,並沒什麽可看的。琥珀色的狀態燈一閃一閃地亮著。


    劇痛湧向他的雙腳、右大腿以及手臂。好,他還活著。根據以往的經驗他知道,這是休克的尾聲……那種狀態產生的暈眩和麻木正在慢慢消退。


    他感覺到了包裹他的雷神錘盔甲那熟悉的重量與反饋電路。銅鏽味的自愈泡沫蓋在他的嘴上,由此他猜測他的傷剛剛得到了治療。


    這裏有重力。他後背所受到的壓力使他大為欣慰。下次如果有人要他參加零重力行動,他會——


    “歡迎迴來。”塞西打斷了他的思緒。左邊亮起一絲微弱的燈光。


    他側轉身子。手腳上的灼傷發出抗議,疼痛深入肌骨。


    他在醫療艙中。燈光調得很暗,他發現躺在病床上的隻有他一個人。生理監測儀莊一麵牆上一字排開,起伏的波紋顯示出他重要器官的信號,儀器上還有核磁共振成像的圖片。


    一個全息影像報告台立在他的床邊。塞西用一根閃爍著數理邏輯編碼的細小手指向他作手勢,見他沒有立刻作出反應,正不耐煩地雙手抱臂。“核磁共振成像表明沒有腦震蕩,硬腦膜上下都沒血腫。你的頭骨比我想像的要硬。”


    “我在哪裏?”


    “unief的護衛艦‘葛底斯堡寫’的第三十二層甲板。”塞西告訴他,“不過這裏已沒剩下多少東西了。”


    “發生了什麽事?”


    塞西歎了口氣,“你是指我在鎮海星上空離開你們之後發生了什麽事,還是指躍遷斷層空間戰鬥的結果?或者你說的是那場戰鬥之後發生了什麽事?”


    “先說說那場戰鬥吧。”他說著掙紮著站起來,“我猜我們贏了。”


    然而站立使他疼痛無比,身體裏的力氣好像都被熬幹了。於是,他隻好又慢慢地躺迴去。


    塞西身上淡藍色的光黯淡下來,她雙眼盯著甲板。“藍隊成功修複了主輸送管道。”


    “我記得。”軍士低聲說,“至少修複了一部分。有一次爆炸……”


    “等離子束爆炸。”塞西糾正道。她歎了口氣,“對不起,軍士,隻有你和超級士兵093,043以及104幸免於難。”格蕾絲、威爾和薩爾西都還活著,但李、安東和波拉斯基準尉陣亡了。他記起了波拉斯基的尖叫,記起在熾熱、耀眼的火焰席卷艦身時,他曾看到安東的身影。


    “明白。”他盡量輕描淡寫地說,但他還是聽到在自己的口吻中有種難以抑製的苦澀。


    很奇怪波拉斯基的死也會令他這麽傷心。他見過成千上萬個unief的戰士犧牲。她毫不遲疑地要求運送藍隊去執行危險至極的任務。鎮海星戰役、光暈上的緊急迫降、洪魔,以及所有其他劫難她都闖過來了——然後她勇敢地請纓參加這次任務,也許他們的命都是她救下的。


    她有成為超級士兵戰士的潛質。這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讚美之辭。


    軍士歎了口氣,在頭盔顯示器上調出小組名單,把安東與李標明為mia。他停下來看了一下那份mia名單上都有哪些人。他第一個、也是最要好的朋友,劉思,名列其中……他一點都沒料到又會有十二個成員被列為mia。


    他保存好對名單的更改,然後關閉了文件。


    “西馬和天目怎麽樣了?”他問塞西。


    塞西抬起頭,把發絲從明亮的雙眼前捋開。她在全息影像顯示台上踱了一小圈,然後說道:“超級士兵戰士087,西馬,全身72%受到灼傷,等級為二度,正在康複。阿芙博士博士使用皮層類固醋來加速組織再生,不用幾天她就會完全治愈……雖然她的活動在此之前會受到嚴重地影響。”


    “天目呢?”


    “正在接入。”塞西停頓了整整一秒鍾,“阿芙博士博士目前把超級士兵戰士058安排在阿爾法醫療艙,即我們上方第三層甲板。她仍讓天目保持冷凍狀態,目前正在做初步治療。博士幾次命令我去快速克隆庫做好準備,以製造替換器官進行移植。”


    “那麽她還活著?”


    “嚴格說來,”塞西迴答,“不是。”她的瞼上有一刻露出了真摯的關切之情——但很快便消失了,“博士與威特康將車為在到達一個大型醫院之前試圖弄醒超級士兵戰士058所存在的風險進行了爭論。我相信阿芙博士博士在全麵掌握情況後,會簡要地跟你說一下,軍士。”


    約翰為沒有聽到詳情而皺起了眉頭。他不喜歡塞西越來越差勁的態度——自從她在光暈上接觸了上古先賢的計算機係統後,態度就開始發生了變化。他在腦子裏記住以後要去問問阿芙博士博士關於天目的情況……同時也要問問她科搭娜的事。


    “艦上其他人都還好吧?”軍士問。


    “是的,軍士。他們都在忙著修理這兩艘連接在一起的飛船。我們在躍遷斷層空間裏遭到了等離子轟炸與嚴重撞擊,飛船嚴重受損。但是,飛船的上層結構都還完好。‘葛底斯堡號’的反應堆運行正常,以總功率的67%運轉。‘無尚正義號’的反應堆已癱瘓,正在進行維修。我們七座等離子炮塔中有五座需要整修。最糟糕的是,‘無尚正義號’的引擎癱瘓了。我們運行時所獲得的動力不足3%。”


    “飛船還能進入躍遷斷層空間嗎,我們是不是被困在這裏了?”


    “躍遷是可能的,”塞西說。她像一個姐姐聽到弟弟提了個天真問題一樣搖搖頭,“但這對我們沒什麽好處。阿芙博士博士手中的那個外星人造物體在躍遷斷層空間散發出很高的輻射量,這種不明輻射甚至可以穿透你的護身盔甲。我估計,普通人與它接觸不到72個小時就會喪命。另外,這種輻射會給航行在躍遷斷層空間搜尋我們的先知人部隊飛船起到燈塔的作用。”


    “那我們現在正陷於躍遷斷層空間和常規空間之間的區域裏?”


    “不。”塞西答道,她的聲音中增添了一絲冷意,“威特康將軍鐵了心要我們冒險再進行一次斷層空間躍遷——完全不顧人的死活,否則,我們要幾個星期之後才能與unief的最高指揮部取得聯係。”


    最高指揮部?約翰突然想清楚了兩件事之間的聯係——威特康將軍需要與其他將軍取得聯係——下管代價如伺——而阿芙博士博士則試圖使天目複活。


    “將軍采取這樣的戰術有何必要,塞西?”


    塞西的全息輪廓變淡了一些。“我以前告訴過你了,軍士,但顯然你的意識還沒完全清醒,沒把它想起來。”然後她變得異常清晰,兩臂抱在一起放在胸前,“先知人部隊發現了地球的位置。”


    軍士“唿”地立起,一下子完全清醒過來,內心充滿了警惕。他忘記了他的疼痛與虛弱。


    “說說看。”他要求道。


    塞西簡要講述了一遍她如何在先知人部隊的公報中發現的神秘編碼,又解釋了先知人部隊的軍事命令是怎樣以驚人的效率傳達的,然後給他看了一些符號,它們代表的坐標位於太陽係……以及地球。


    他靜靜地站著認真傾聽。長久以來,unief一直煞費苦心地想守住這個秘密。這隻是時間問題;他一直就知道先知人部隊遲早會發現地球。然而,他一直以為這是以後的事……從沒料到會是現在。


    軍士盯著構成太空坐標的那些小三角形、正方形、圓點以及橫杠。“我們以前看過它們,在蔚藍海岸城。”


    “對,而且據阿芙博士博士說,他們一組人在鎮海星的地下室裏發現了相似的記號。”


    “有什麽聯係?”


    “不知道。”


    軍士暫時把這些事放在一邊,破解這些符號的工作留給塞西與情報局去做好了。他惟一在乎的是先知人部隊就要進攻地球。編碼裏有時間表或其他的數據嗎?”他問。


    是的。有一係列命令共同傳送給散布於銀河係的先知人部隊戰艦,要它們去一個名叫‘不屈之祭司’的流動指揮控製基地會合。當軍力充足時,它們就集體躍遷到地球。”


    軍士走向醫療艙的大門。它們自動往兩邊分開。“威特康將軍在哪裏?”


    “將軍目前在艦橋,”塞西迴答,“但阿芙博士博士嚴格命令我不許你——”


    “我不接受平民的命令。”他打斷道,“她也不例外。”軍士從醫療艙出來邁步沿走廊離開。


    “你知道嗎?”塞西說,現在她的聲省從他頭盔中的揚聲器裏傳出來,“自從我們開始執行這次任務——甚至在鎮海星戰鬥之前,你的態度就變得很糟糕了。”


    “記住了。”他迴答。


    淡淡地彌漫在“葛底斯堡號”走廊裏的白光,比起先知人部隊用在它們飛船上的藍光顯得悅目多了。約翰很高興自己的雙腳再次穩穩地站在人類飛船的鋼鐵甲板上,盡管這條走廊的艙壁沾滿了煙灰。


    他走進指揮官專用升降梯,敲了一下到艦橋的按鈕。輕微的加速使他的雙臂產生一陣劇痛,胸部的韌帶突然夏鼓起米——但是他咬緊牙關不去理會。


    走出升降梯門後,軍士停住腳步,“葛底斯堡號”的艦橋狀況實在令人揪心。前方的觀察窗已被炸掉,目前換上了焊接的船身裝甲板。三台監測器草草地安放在那個位置之上、凝固的結晶狀血液覆蓋了導航與操縱控製台。隻有三個控製台亮著燈光:工程控製台、計算機狀態指示台與監測控製台。


    但最令人不安的是,隻有威特康將軍與哈維遜中尉站在艦橋上,而通常這裏需要配備三十名軍官。此刻,這個房間像座墳墓一樣沉寂而空曠。


    “軍士。”威特康將軍有些驚訝地說。


    “長官。”他幹脆利落地立正行了個軍禮,“請允許我進入艦橋。”


    “批準,孩子。”將軍說。


    “你情況怎麽樣,軍士?”哈維遜問,“阿芙博士博士告訴我們你康複要花上幾天時間。”


    “我百分之百沒問題,長官。”他說。


    阿芙博士博士好像聽到了這番話,她打開一個通訊頻道,隨後一個小視頻圖像在軍士的頭盔顯示器上跳出來。不論在哪裏,她的眼鏡都反射出橙色的環境光,使他看不見她的眼睛。


    “約翰,我需要與你說幾句。”


    我和威特康將軍以及哈維遜中尉在一起,夫人。完事之後,我可以與你交談。”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很好。”通訊頻道關閉了。


    軍士為對她這麽傲慢而深感痛心、內疚。


    “到這邊來,孩子。”將軍說。他的注意力轉向一麵幹淨的塑膠艙壁,那裏點綴著許多星形與菱形符號,它們代表unief在這片太空區域的軍事前哨。“我們的處境有些窘迫。”


    他邁步走到將軍與哈維遜身旁,與他們一起研究這張圖表。“塞西給我簡要說了一下,長官。先知人部隊知道了地球的方位,並正在采取行動,很可能準備進行一場大規模進攻。”


    “恐怕那就是它們的根本目的。”哈維遜說,軍士注意到這個年紀比他小的戰友由於疲勞而出現了深深的眼圈。“說得嚴重一點,我們幾乎無法航行。盡管我們晝夜不停地在修複飛船,但我們需要一百個工程技術人員和一個太空停泊港才能使受損的飛船具有戰鬥力。”


    威特康將軍皺著眉頭聽完中尉令人喪氣的評估,補充道:“另一個難題是,我們在鎮海星獲取的水晶在躍遷斷層空間產生了很強的輻射,隻要再被它照射幾個鍾頭,就足以使大家斃命。


    “但我們眼下卻要依賴這個外星裝置。它改變了躍遷斷層空間的性質,這你也看到了。幾分鍾前我們還在那個混亂的躍遷斷層空間中,現在航行到了這裏,”他圍繞他們所處的位置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而在正常情況下,這要花我們幾天的時間。”


    “我們試圖再來一次快速躍遷,”哈維遜補充道,“但這次卻沒有成功。所以我猜想上次超長距離的躍遷,可能是由於我們與先知人部隊交戰而導致躍遷斷層空間的能量增加造成的。”


    “無論如何,”威特康將軍說,“要是弄清了怎樣使這個水晶起作用,我們的優勢就會大大超過先知人部隊。”


    “我明白,長官。”


    軍士審視著他們的方位——不能說這裏完全處於蠻荒之中,但也差不多了。他注意到,在剛才將軍畫出的圈的內部有三個星係。


    哈維遜也在凝視著圖表。他碰了碰其中一個星係的符號,統計資料展現在星係旁。他歎了口氣。“這個星係在2530年被先知人變成了玻璃,因此我們不可能在那裏找到援兵。至於另兩個星係……”他搖搖頭,“杳無人跡。”


    “見鬼。”威特康將軍撚著胡須說,“我們幾乎在戰爭一開始就撤離了這片太空區域。先知人部隊到來後燒毀了波江座及其他的遠地(球)殖民區,然後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就繼續挺進。”


    “波江座?”軍士跨前一步,摸了摸這個星係旁邊滾動的數據,“我知道這個地方。”他轉身麵對將軍,“那裏有一個人類殖民區,長官——隻是unief早已把它放棄了。如果要我猜,我敢打賭‘先知人部隊也從沒發現它。我們可以去那裏加快飛船的整修工作。”


    將軍認真地盯著他,“你肯定?有足夠的把握把我們的生命與地球作為賭注押在那個星球上,軍士?”


    軍士再次看著地圖上的那個小圓點。他腦中浮現的不是波江座,而是它周圍的小行星帶……還有他以及他的隊伍於二十年前執行的一項任務。


    “是的,長官,我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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