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起床,打電話把王叫來,連夜送她去醫院。


    現在情況特殊,他把人送到了上次的私立醫院,醫院對她這種富豪客戶服務很周到,綠『色』看診通道,專家及時會診。


    會診結果沒什麽大問題,病人的身體太虛脫,需要好好休養,醫生都知道,她剛剛死了爺爺,又流產了,人能好好的才怪。


    看診完後,醫護人員送她去病房,病房是最好的套房,跟酒店的總統套房一樣。


    季涼夏呆呆地站在房間裏,完全沒有一點生病住院的氛圍,這要怎麽演下去?


    她立刻拉住要離開的醫護人員:“我還是覺得不太舒服,能不能給我掛點鹽水?”要弄得像一點才行,不然叔那麽聰明,會被他發現的。


    醫護人員看著她眼巴巴的樣,滿口答應了。


    這種富豪一向嬌氣,掛點鹽水,不僅能夠增強病人的心理作用,還能夠多收錢。


    嚴厲安排好了一切,來到病房,就看到她乖乖地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她這幾天眼睛一直都有些紅腫,一副可憐兮兮的樣,看到她,沒有誰會懷疑她是為了躲避自己而來住院的,這東西簡直就是個戲精!


    看著他推著輪椅來到床邊,她低著頭,擠了擠眼睛,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眶紅紅的,眼睛濕漉漉的:“……叔……這麽晚了,你迴去休息吧。”她語氣虛弱,完全一副大病中的樣。


    “不許叫叔!”他真生氣了,琥珀般的眸中閃爍著憤怒,神『色』間隱隱有痛苦之『色』。


    他一輩都記得,她叫的第一聲“老公”是多麽的動聽,她現在改口了,她的內心,是在一點一點的抹滅掉他們的曾經,扭轉他們的關係。


    季涼夏:“……”她垂著眸,不敢看他。


    她何嚐願意這樣,她多麽希望那件dna鑒定書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她願意用她所擁有的一切,包括生命來換。


    看著她,嚴厲的怒意慢慢淡了下來,他伸手把燈關了,房間裏黑了下來,城市的霓虹夜燈映進窗來,光芒微弱。


    她聽到叔的聲音,低低的,沉沉的,“睡吧。”現在已經大半夜了,最近他們都折騰壞了,需要休息。


    她『摸』索著,往被窩裏鑽去,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在被窩裏躺好,很快就聽到輪椅的聲音,嚴厲來到沙發前,將沙發打開,用手支持著,身體往沙發上挪去。


    漆黑中,季涼夏能夠聽到他手抓沙發的聲音,聽到他的身體撞在輪椅上,發出吃痛的喘息,她能夠想象他艱難躺上沙發的樣。


    眼眶一熱,眼淚又要流出來。


    她強忍著,不讓自己再哭,哭解決不了問題,隻能讓叔更擔心。


    不管發生什麽,不管她和他是什麽樣的存在,現在在她的心裏,他是最重要的!


    她藏在漆黑裏,聽著叔的唿吸。


    嚴厲躺了下去,拉了毯蓋在自己的身上,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他也沒有睡,而是聽著房間裏的動靜,這個東西,現在身體傷成這樣,最親的人又剛剛去世,他很擔心她。


    好久好久,季涼夏才累得睡過去了。


    嚴厲聽著她勻長的唿吸,知道她睡著了,才完全放心下來。


    他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打電話給負責dna鑒定的人,讓他們加快進度,但很快就否決了。


    現在東西的身體還傷著,她的情緒很不穩定,萬一……一想到可能會是季源希所的結果,他整個人都僵了下來。


    不會的,父親不是這樣的人。


    他對自己的父親,還有很深的印象,他是一個值得尊重的軍人,他不會有私生女,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他不會這樣對待母親。


    他想了很多,最後還是決定正常等結果,等過幾天,東西的身體恢複了,不管怎麽樣,她都能夠承受。


    打定了主意,他慢慢睡著了。


    天一亮,嚴厲就醒了,他的電話響了,這是他等了一年的電話,上頭傳來消息,他們在俄羅斯發現了的信息,讓他心。


    他推著輪椅來到床邊,看著正在熟睡的季涼夏,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她的頭發很柔軟。


    他打了電話給張嫂,讓她來醫院照顧季涼夏,自己就離開去處理的事了。


    季涼夏醒來,太陽已經照在床頭,這一覺,她睡得很安穩,因為知道嚴厲就在身邊守著。


    飽睡了一覺,她的精神和體力都恢複了不少,一張開眼睛,就往沙發的方向看去,見沙發又折疊起來,空空的,叔不見了,她心頭一空,目光黯淡下來。


    理智上,她在慢慢地強迫自己接受這種情景,無論如何,他們以後是不能像以前那樣了,她要接受他不在……他不在,她的腦海裏縈繞著這幾個字,臉『色』開始發白,整個人一點生氣都沒有。


    聽到外間有聲音,她還是忍不住下了床,走出去,就看到張嫂在收拾,心裏又一陣失落,她以為是叔呢。


    張嫂從家裏帶來一些貼身衣物和她做的營養飯菜,見她站在門口,忙迎上來:“夏夏,你醒了,快過來吃飯。”


    她熱心地拉著她,在桌邊坐下來,給她盛飯菜。


    “人是鐵飯是鋼,你吃了飯就好了。”


    她這幾天吃得很少,還都是嚴厲強製喂下去的。


    她點了點頭,先喝了兩口湯,心裏壓著沉重的事,味同嚼蠟。


    “是不是飯菜不合味口?你想吃什麽,張嫂給你做。”


    她忙搖搖頭,飯菜做得很好,是她實在沒有什麽味口,張嫂對她來,是像親人一樣的長輩,她不想讓她再『操』累。


    張嫂看著她的樣,以為她是同時失去了爺爺和孩,才會這麽傷心,安慰道:“你現在這麽年輕,孩還會再有的,你要幾個都可以生。”


    季涼夏手一抖,湯碗差點打落,她的心髒像被撕開了一樣疼,孩……不會再有了,不能再有了!


    “養養身,一年半載的就好了。”張嫂的都是真心的,她這個年紀要孩都是早的了,這方麵,她一點都不擔心。


    季涼夏靜靜地聽著,不敢話。


    關於她和嚴厲的事,隻有他們和季源希三個人知道,張嫂他們都不知道,她也意識到,嚴厲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自從上次醫院之後,季源希沒有再出現,她沒有去爺爺的葬禮上,以她的『性』格,她一定會去葬禮上公開出自己的醜事,報複自己……想到這些,她隱隱猜到,她應該是被叔控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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