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起頭來看著她,明白過來,對,他們是被陷害了,他們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她看著麵前的一堆文件,構陷到底是怎麽發生的?她聽到嚴厲從休息室裏出來,迅速冷靜下來,不讓叔發現自己的害怕。嚴厲推著輪椅上前來,向路琳問道:“現在是什麽情況?”“工地已經查封,工地負責人在警署,建材倉庫也已經查封,公司的資金被凍結,季總名下的財產都被查封。”季涼夏張了張眸子,這意思是,自己什麽都沒有了?“我們想要調查,但關鍵人現在我們都沒法接觸到。”“我懷疑他們還會有下一步行動,查封公司上,”她的臉色發白,“嚴總,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好在現在是年假,影響還沒那麽大,但很快,消息就會傳出去,大局會失控,公司的損失會很慘重。“我已經安排了人做調查,”他拿了張紙,寫下名字,遞給她,“你幫我聯係這幾個人,安排見麵。”他又從自己的密碼櫃裏拿出一個備用手機,撥了她的號碼,“緊急的時候,打我這個號碼。”路琳見他一直很平靜,胸有成竹,心裏踏實了些。“對了,傷亡情況怎麽樣?”“施工頭朱力當場死亡,有十一個工人現在還在住院中,有三個是重傷,另外八個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他們的醫療費用?”“已經處理好了。”她用了自己的錢為受傷的員工交了醫藥費用。嚴厲有些意外地看著她,那可是很大的一筆錢,沒想到她能拿出來。路琳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道:“我自己做了些基金。”我有錢。嚴厲點點頭。事情談得差不多,他帶著季涼夏離開公司,迴別墅。季涼夏將車開到別墅外,就看到警署的人,林銘帶著妮娜和幾個保鏢,她坐在加長版林肯裏,看到他們來了,從車上下來。季涼夏下了車,嚴厲自己推著輪椅從車上下來。警署的人上前來,將一張財產查封令給嚴厲看看,然後就有人上車,把車開走了。季涼夏站在一旁,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不僅自己失去了一切,叔的財產也被查封了。果然,就見警署的人在別墅大門上貼了封條。警署的人離開了。林銘從上前來,她看著嚴厲,他坐在輪椅上,臉頰削瘦,臉上有些粗糙。她見過他最好的樣子,健碩的身體,風采奕奕,和季涼夏在一起不過半年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她看向季涼夏,都是這個災星害的。季涼夏迎著她如刀的眼神,咽了咽,暗自慶幸,她是個優雅的女人,沒有直接拿起菜刀來砍自己。她向嚴厲:“你過來,我們談談。”嚴厲抬頭看著她,她的意圖,他再清楚不過。“想什麽就吧。”季涼夏看著叔,抿著嘴,在這個時候,他還是堅定地維護自己。林銘的目光在他們身上來迴審視,“你迴來幫我,我會幫季氏度過這次危機,至少可以讓季涼夏免受牢獄之災。”季涼夏渾身一僵,發生了這種事,不僅是失去一切那麽簡單,她還會有刑事責任。“林女士,我想你是忘了,我才是項目的真正負責人,季涼夏隻是我的老板而已。”林銘咬牙,“你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你不是知道嗎?”不知道也不會三番五次想要拆散他們。林銘又狠狠地剜了一眼季涼夏,“你看女人的眼光實在是匪夷所思,除了能看,還真看不出來她哪裏值得你這樣犧牲。”“你不是都了她長得好看嗎?”林銘一跺腳,“你要氣死我!”他聳聳肩,“所以你快迴去吧。”她笑了一下,“你會來求我的。”嚴厲:“……”林銘上了車,“砰”的一聲將車門摔上,一行人開著車離開了,隻剩下他們兩人。季涼夏看著被查封了的大門,他們的車也被開走了,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她轉過頭來,看著嚴厲,嚴厲也正看著她,他琥珀般的眸子透著精光,她隻覺那光芒太過耀眼,不敢直視。她低著頭,走到他的麵前,抿了抿嘴,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看著他。“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你是否是自願來季氏的?”“你否願意幫助我,照顧我,幫我撐起整個季氏?”嚴厲看著她,他從未見她這麽認真,她好像一下子成熟了。“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我已經十八歲了,有權利解除我媽媽和嚴家的那份契約,你可以自由選擇。”情況既然已經壞到這個地步,那就讓自己一個人來承擔這一切好了,從她決定要走進季氏那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嚴厲神色沉了下來,眼睛發紅,一臉怒意,“你打算讓我走?”難道這東西到現在還沒搞明白,自己對她來,到底是什麽身份嗎?在她的心裏,自己隻是履行契約照顧她的人?他越想越生氣。季涼夏抿著嘴,讓叔走,這種感覺就像有什麽東西撕扯著自己的心髒,心裏好難受,那種感覺,就像時候,看著媽媽被燒死在大火中一樣,她的眼睛瞬間紅了,眼淚在眼睛裏打轉。她低著頭,不敢看嚴厲的眼睛,倔強地道:“你可以走,不過你還是我男朋友。”她話剛落音,手腕被嚴厲一拽,跌坐在他的腿上,她抬起頭來,就被嚴厲吻住,滾燙的氣息包裹著她,她瞬間淪陷在他的懷裏,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吞噬了。嚴厲用力親吻著她,恨不得將她吞吃進腹。“哢嚓!”閃光燈照在他們的身上,照片上,季涼夏坐在嚴厲的腿上,兩人正在激情熱吻。嚴厲手扶在季涼夏的後腦上,他轉過頭來,向偷拍的人看去,琥珀般的眸子中迸發著寒光。偷拍者已經拍到了最有信息量最勁爆的照片,迅速逃了。季涼夏紅著臉從嚴厲腿上下來,臉如燒,她抿了抿嘴唇,被叔親過的嘴唇是甜的,一臉忍俊不禁。嚴厲的臉也不由發紅,他挑了下眉,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季涼夏抬起頭來,心翼翼地看著他,“叔,我們現在怎麽辦?”“得先找個住的地方。”她眼睛一亮,“我知道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