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說來會讓人覺得很殘忍,但是以他們所知道的新魔君,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做不出來。


    死了,他之前所犯下過的所有錯,也因為他的死而被一筆抹去,可若是他沒死,一直吊著他一口氣,然後用盡所有辦法去折磨他,那肯定會讓他連死都不如。


    因為如果換做是他,被人從還是胎兒時就用各種毒養大,他可能會比他更狠毒。


    可他不能夠認同新魔君的這種做法,因為他們是對立麵的兩種勢力,如若他認同這種做法的話,那不就等同於,他認同的魔界的人做的事情了嗎?


    所以這樣的同情他也隻是在腦中過了幾秒,而後就拋開了。


    畢竟他的爹雖是花天酒地,但始終沒有做過太出格的事情,所以他沒必要將自己和新魔君勾在一起,這樣的將心比心是沒必要的。


    師彥瑜:“那照你這樣說,你的意思就是前任魔君並沒有死,而是被新魔君囚禁起來折磨了是嗎?”


    他順著言墨說的話,大概明白,他所說的話就是這麽一層意思。


    若是這樣的話,那重華現在可能就被囚禁在某個地方呢。


    言墨看了他一眼:“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說過。”


    你這說了跟沒說,不還是一個意思?


    師彥瑜瞅了他一眼,眼中的意思尤其明顯。


    他就是說著一些話去引導他們的,等他們都猜出來了,他又說是他們自己猜的不關他的事,這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把自己什麽事都摘的一幹二淨。


    衛子琛嚐試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囚禁的地方在哪裏?”


    師彥瑜像是受了什麽驚嚇一般:“難道你想去救他?”


    衛子琛朝他翻了個白眼。:“我瘋了嗎我救他?我恨不得他死了才好呢!一個兩個魔君藏在那魔界裏麵,要是哪天那瘋子想明白了把他爹放出來,那這魔界就有兩位魔君了,我還沒有這麽想找虐,還想去把自己的敵人給放出來。”


    師彥瑜有些委屈的癟了下嘴:“哎呀,我就是問一問嘛,那言墨兄你是否知曉?”


    言墨搖了搖頭:“我隻是一介商人,這麽隱蔽的事情我是不可能知道的,新魔君的左右使或許知道,隻是…她們兩個對新魔君可是忠心耿耿,想要從她們兩個下手估計是不可能的。”


    要說這新魔君最信任的,肯定就是他的兩個左右使了,這兩人雖然並沒有幾個妖見過,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兩號人物。


    而在這裏,溯鶯的名頭就更要響亮一些,畢竟所有妖都知道,溯鶯生的極美,而且相比於伽諾,要更得妖兵喜愛,可伽諾嘛,許是隨了主子,每日一襲黑衣遮了全身不說,行事更是狠毒無常,像極了新魔君,所以大部分妖聽到她的名字還是會比較害怕的。


    師彥瑜:“……算了,溯鶯那老妖怪,我若是見著她,肯定得先把她那層貓皮扒了。她做盡了這麽多喪盡天良的事,我才不願意從她這兒下手。”


    一提到溯鶯他就是萬分嫌棄,原本他也是一個喜愛美人的人,可這美人卻是一個蛇蠍女子,之前在揚州殺害了這麽多無辜平民不止,還與伽諾一同覆滅了海沽衛。


    這仇他們與溯鶯是不共戴天,她就算是死了都無法彌補這一切。


    言墨:“那既是如此,你們問了又有什麽意義呢?”


    衛子琛:“若是知道他被囚禁在哪的話,日後若是抓來,或許也可以用來要挾一下新魔君啊!”


    言墨突然像聽了什麽笑話似的笑了出來:“你是在開玩笑嗎?衛少俠。”


    “沒有啊,我確實是有這樣想過。”


    “先不說新魔君對前任魔君的仇恨有多深重,就算是新魔君將他重華放了出來,你覺得以重華那樣高傲的性子,會與新魔君冰釋前嫌麽?你要知道,重華可是從新魔君在腹中時就開始算計他了,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兒子,他隻想讓這個兒子成為他的武器,因為他不愛人魚公主,更不愛這個兒子。”


    言墨覺得他真的是太天真了,竟然還會有這樣子的想法。


    若說這三界裏誰最恨重華,這位新魔君可當是首當其衝,但是不殺他把他留著,肯定不可能是他良心發現,因為那家夥根本就沒有心。


    就算是有,也早在重華下了那個決定時一並和那個決定一塊死了。


    衛子琛確實是沒有想到這一些,所以當他聽完言墨說的之後,他便陷入了沉思。


    弈歡:“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要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出去看一看她們怎麽樣吧?我們在這裏也說了很久了,若是到了深夜可能就不容易迴去了。”


    他們今晚可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呢,若是把時間都花在了這裏,明天肯定是又走不了了。


    如今他們呆在這安城裏,住多一天就是多一天的風險,所以明天他們非走不可。


    他給了一個眼色給沈輕徽,讓他也說幾句話。


    從他知道那些開始,他可就再一句話都沒說過了?


    沈輕徽抿了一下嘴,淡聲道:“出去吧。”


    他們今晚知道的也夠多了,再多的想必言墨也不會再說了。


    以後的事情,該他們知道的他們遲早都會知道,不該他們知道的現在知道了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不過是知道了再給自己徒增煩惱罷了。


    他們知道沈輕徽現在心情可能不好,也沒多問,便幾個人準備出去了。


    不過他們沒有去和他說話,因為他們想現在他肯定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沈輕徽走在最後,言墨走的離他很近。


    其實現在沈輕徽這樣,他也有點不忍心,所以走了幾步之後,他還是迴過了頭小聲跟他說道:“其實若是江姑娘內心堅定,想要留住自己的感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用太擔心我,我很好。”他說的這一些沈輕徽都明白,隻是再怎麽明白也需要時間去緩解。


    言墨還是有點不放心他,因為他不像其他人,有些什麽都會說出來,他這個人就是死愛憋著,明明都已經到極限了都不願意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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