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好下場,這叫殺一儆百,你知道不?”


    他這麽說,齊世喆也沒有再說話。


    我尋思:那怎麽就這麽地兒了,就把我送去衙門了,就這麽定了。


    齊世喆沒說話,我當然也不能和那些男壯丁們推推搡搡的,所以他們讓我怎麽走就怎麽走。


    我心裏不是滋味兒的,在二龍山遇見的時候,知道我是二龍山上的大當家的一枝花,對我還是蠻忠心的嘛.


    這現在遇到事兒了,怎麽一下就縮了?


    倒是說兩句話,不好使就明哲保身,自己跑了。算怎麽迴事兒呢?


    我想:這要是現代社會就好了,我作為二龍山的大當家的,肯定是家喻戶曉了,都知道我長的什麽樣。


    這個時候,如果齊世喆爆出大當家的一枝花的名頭,沒有人敢惹一枝花,當時就得放了。


    可是現在不知道我是誰,所以那隻能吃個啞巴虧了。就我這個樣,沒一枝花的氣勢,就是報出一枝花的名號,人家也以為是假的。


    我還是短煉,照一枝花是有差距的。


    一枝花在這兒,齊世喆爆出大當家的稱號,他們即使不知道一枝花的模樣,肯定能和二龍山上的一枝花聯係起來。


    因為就那個氣場,當時所有的男人都能鎮住,鴉雀無聲。


    一枝花當時替我簽字的時候,包括齊世喆在內,齊世喆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現場的男人都被一枝花的氣場給鎮住了。


    我卻鎮不住。


    一枝花不怒自威,現身在這裏,我就琢磨著就一枝花,那麽冷的臉兒,眉梢眼角都帶著煞氣,那些人出來之後,都不敢碰一枝花。


    別說這些了,人家一枝花一身的功夫,這些人想抓她,肯定是抓不到的。


    我自歎不如,一枝花在亂世落草為寇,那是伸手就要命的主。


    臉上的煞氣是人命換來的。


    我見血都眼暈。


    我心裏怨恨齊世喆的無能,此情此景,想起蘇三起解,我現在這種情形很像是京劇蘇三起解裏的情形,


    蘇三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在大街前。未曾開言我心內慘,過往的君子聽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轉,與我那三郎把信傳。言說蘇三把命斷,來生變犬馬我當報還。人言洛陽花似錦,偏奴行來不是春。低頭離了洪洞縣境。


    我尋思:蘇三還得麻煩路人把這個信息傳給王景龍,齊世喆也不用別人替你傳信,你現在都已經看著了,你還不管我。


    就說是你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你以為我是一枝花。


    那也不行啊,咱一起在荒山野嶺,那也是一起挨過雨淋,你發燒不是我管你的嘛,是患難之交,對不對呀?


    你當時的時候信誓旦旦的對我挺忠心的,這現在遇到事兒了,你說你,咋就能見一麵就迴了呢。


    我的心裏此時是悲涼的,蘇三雖然說是受了冤枉,但是心裏有念想,知道有三郎,知道了能管他。


    齊世喆是三哥,明明在跟前兒還不管我,再說人家王景隆確實是知道之後,也確實管蘇三了,之後,那不是把蘇三給救迴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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