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在那不斷地喊;“娘啊娘啊!”


    一枝花緊緊握著狗剩的手,“狗剩,娘在這,你沒有事兒,隻要讓洋大夫把你身上的子彈取出來就沒事兒了!”


    對這些另人恐懼的東西,我一向是敬而遠之,在逃避。


    看到一枝花現在這樣,我隻能說,我不敢,我害怕,讓我裝我也裝不出來,角色互換,一枝花的二龍山的大當家的,我是無論如何也當不了的。


    齊軒在一邊說,“趕緊地做幾壺開水來,另外弄點兒冰來,他這麽高的溫,我不都吩咐了,給他降溫,為什麽沒有做?”


    “剛開始是做了,後來也降不下來,以為不管用,就不做了。”


    齊軒也不再理會,忙著給狗剩做手術前的準備。


    一枝花在旁邊給汽車搭下手,“齊公子,你有什麽就吩咐我來做。”


    趙虎心疼一枝花,看不下去,“幺妹,這些粗活,用不著你做,太髒了。老五老五,你過來!”


    一枝花搖頭,“不要緊,這些事我都能做。弟兄們為我為二龍山,衝鋒陷陣受傷了,做這些我是應該的。”


    “幺妹,你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做這些不合適。”


    一枝花的臉沉了下來,“趙虎,別說話沒大沒小的,這裏沒什麽幺妹不幺妹的,隻有二龍山的大當家的,我做我應該做的。”


    等到齊軒做完手術,一枝花額上也沁出了汗珠。


    齊軒說:“他沒有事兒了,慢慢的消炎就可以了,隻是身上的炎症太重,給你買的西藥不是還剩一些嗎?用在他身上就可以了。”


    一枝花緊接著吩咐,“把我每天的飯分出一半來給他來。”


    “你的飯,憑什麽非要給他一半兒?那是姑娘家吃的東西,他吃不下。”


    趙虎也沒吃過一枝花的飯,冷不丁一枝花說出來,趙虎覺得二龍山上,他和一枝花的關係最近,所以不樂意。


    現在狗剩沒事兒,一枝花的氣兒順了,安撫趙虎,趙虎在氣頭上,絕不和他頂著來,’虎哥,你不要這樣,我知道剛才狗剩有事,你著急,弟兄們,每個人有事兒的時候,我不是掛在心上,二龍山是我們大家的,不是我一個人的。”


    “幺妹,你就是這樣,當初如果我讓你先撤,你說你能受這迴傷嗎?遭了多大的罪,讓全山的人為你著急。”


    “虎哥,”也許是因為狗勝的情況危急,轉危為安,讓他們不在做那些公事公辦的事兒,一枝花不再計較趙虎的稱唿,她自己也用私下的稱唿來稱唿趙虎。


    “我爹在的時候,很少說一些文縐縐的話,但是他在交代說怎麽統領二龍山時,他說了一句就是身先士卒,你讓別人做的事,你首先要做在前麵,這樣弟兄們才能服你,我能先撤嗎?我撤了算怎麽迴事兒?”


    “那你也不能壓在最後啊,多危險呢!”


    我這才知道一枝花那天是為什麽受傷,原來是之後一枝花斷後。


    “幺妹,勸你你不聽,每一次你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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