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易察覺地皺皺眉,但沒有說什麽。


    餘言隻是玩玩,他也覺得這段年齡差太大的緣分上不得台麵。


    翠姑生大妮的時候,因為是頭胎高齡難產。


    早晨餘言從家裏走,對翠姑料下話:是生是死聽由天命,不許去醫院。


    等到鄰居過來,看到翠姑的情況,要送她去醫院。


    翠姑疼的雙手死死地抓住床頭的欄杆,眼淚往下流,就是不去醫院。


    翠姑無親無故,又對外麵的世界一無所知,齊家迴不去了,如果不聽餘言的話,走出去是死,留下來或許還有一條活路。


    我臉上再沒有任何表示,隻是痛恨餘言的冷血,翠姑無依無靠,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呢!


    怪不得餘言成為齊世喆的心腹,本來是後到的,可是他和齊世喆的關係比趙德走的還近。


    一個街頭小混混,如今在齊氏混的風聲水起,成為齊世喆的左膀右臂。


    現在看來,單純為了自己的麵子,就置翠姑的生死於不故。對自己的女人都下得去手,這麽心狠手辣,他一定替齊世喆做過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才得到如今在齊氏的地位。也許齊世喆當初選中餘言,正是看上了他的心狠手辣。


    還算翠姑命大,平安生下了妮子。


    畢竟是餘言的孩子,齊世喆和趙德給餘言麵子,過來看了看大妮。


    本來翠姑是想餘言給孩子起名字,可是餘言不屑一顧。翠姑隻好給孩子取名妮子。


    第二胎是個男孩,取名大弟。


    餘言立下規矩,告訴翠姑,孩子們不許叫他爸爸,要隨翠姑一起叫餘總。


    妮子快兩歲的時候,孩子剛冒話。


    餘言閑著沒事逗妮子玩,妮子來了一句,“爸爸,”當時在旁邊給大弟喂奶的翠姑嚇傻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餘言抬手就是一個耳光,伴隨著妮子的大哭,血順著妮子的左耳流了下來。


    餘言有點懵,他知道打重了。


    醫院裏,齊世喆和趙德都趕了過來。齊世喆照餘言沒由分說就踹了一腳,“你自己沒爹,當爹了也不能這麽打孩子呀!”


    “三哥,我不是故意打那麽重的,我哪知道妮子那麽不禁打。”


    齊世喆又是一腳,“你那個手街上打流氓的,那麽小的孩子受的了嗎!”


    那時餘言還不太成事,齊世喆幫忙給找了最好的耳鼻喉的醫生,可是迴天無力,妮子的左耳失聰了。


    齊世喆和趙德在那說餘言,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翠姑帶著妮子和大弟從醫院走了。


    發現之後,餘言也沒有找。


    二,三年,餘言也玩夠了。再說,餘言從小父母死的很早,不像齊世喆有很重的家庭觀念,齊家相當拿孩子為重。


    翠姑隻在齊家學會了做飯,見飯店就進,問人家用她做飯不?


    誰會用一個帶著兩個那麽小的女人的孩子?


    餘言為了控製翠姑,知道齊家給傭人的薪水很豐厚,告訴翠姑你不懂,把錢給我,我替你存到銀行,還能生錢的。


    翠姑真的什麽都不懂,跟了餘言,就拿餘言當天,可這錢拿出去之後,就再也拿不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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