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趙德和餘言這麽說,我的心立刻提了起來,不知道下麵會發生什麽。


    一枝花的聲音傳了過來,“世喆,餘言為齊氏殫精竭慮,你們男人的心粗,你對他太不關心了。”


    聽到一枝花這麽說,我知道她這是要冒壞水了。


    “嫂子,不用了。再說了,趙德比我努力。”


    顯然餘言也知道剛才說錯了話,不會有什麽好果子。


    趙德卻不領情,“餘言,我沒事。還是多關心你吧。”


    齊世喆的笑聲,他並沒有說話。


    一枝花:“世喆,我看餘言把心思都是用在公司了,你看他舍不得吃舍不得花的,你們男人就是心太粗。這樣吧,我這個當大嫂的,得替她著想。。。”


    餘言在那邊把話接了過去,“嫂子,不用了。”


    趙德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態,“餘言,長嫂如母,嫂子的好意你怎麽能不接受呢?三哥,你說是不?”


    齊世喆有一搭沒一搭的“嗯啊”著。


    “趙德,你不夠意思。”


    那邊一枝花不放棄,“世喆,我覺得餘言總這樣舍不得吃可不行,他自己舍不得,你得替他想著。這樣,從現在開始,時間也別太長了,觀察觀察效果再說。一年之內,餘言不發工資了,那些錢都給他換成麵條,讓他好好補一補。”


    我差點樂出聲,拚命忍著,這一枝花比我還狠。


    餘言急了,“三哥,那得多少麵條啊?”


    趙德在那樂得簡直都不行了,“餘言,你家要是放不下,我借你一個屋放麵條。”


    齊世喆說:“這樣吧,多多。我給講個情,就改一個月吧。”


    我心想,要是真買麵,就餘言那高薪,他一個月的工資,買麵條也買海了。


    一枝花:“世喆,你什麽意思?什麽講個情,我這是關心他,關心他的身體好不?我的好意他不接受嗎?”


    我太同情餘言了,在齊氏,那是僅次於齊世喆,說一不二的人物。從上到下哪個不怕他?齊世喆的鐵腕政策,從他那貫徹執行下來。


    此時,餘言沒招了,“嫂子,我領情,一個月正好,你關心我多了,我怕你累著。”


    一枝花:“那就好,以後我這個當嫂子的,得多替你想想。”


    一枝花口鋒一轉,“世喆,文件呢?我簽字。”


    我知道一枝花這是怕夜長夢多,齊世喆看出破綻,想趕快簽完字走人。


    “那不就在桌子上呢嗎?”


    “世喆,這筆怎麽不出水?”


    “多多,你今天搞什麽?你怎麽還把筆立起來寫字?像拿毛筆似的?”


    不好,一枝花那個年代都是用毛筆寫字的,多年的習慣,她像拿毛筆一樣拿起了鋼筆,那麽立著,方向不對,筆能出水嗎!


    一想到一枝花一本正經的坐直身子,把鋼筆立起來,像寫毛筆字一樣寫鋼筆字,我就想笑。可又怎麽笑不出來。


    齊世喆思維再敏銳,他也不能想到一百多年前的一枝花能站在他的眼前。可是這個反常的行為,卻足夠引起齊世喆的疑心,讓他仔細思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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