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世喆怎麽那麽這麽煩人?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已經說過了不要再提那個瘋狂的夜晚,那天突然發生的事嚴重與我的價值觀背離,以至於有些時候,我會想那是我嗎?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緣於那天我和齊世喆偶然的相遇。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是它的延續。


    如果沒有我們的邂逅,我現在還是過著以前的那種平靜的日子。不用像現在這樣提心吊膽。


    我情緒失控,委屈地哭了出來。


    齊世喆輕輕將我拉了過去,摟在懷中。


    “氣哭了?”


    明知故問,我沒理他。


    “多多,咱倆我說說怕什麽?你怎麽這麽不識逗?”


    “你找別人逗去?”


    “你舍得嗎?你舍得我就去?”齊世喆的聲音再度變得曖昧,他想繼續剛才的劇情。


    我不想繼續下去,我現在的愛由那天而來,但那天也是我永遠的痛,我隨口說了句,“世喆,有人敲門。”


    齊世喆剛想反駁,真的想起了敲門聲,我心說:瞧我這點子。


    齊世喆鬆開了我,示意我穩定一下情緒。


    我可真是佩服齊世喆,不需要任何的過渡,他臉上的表情就像電燈開關一樣,變成了平常的那個冷麵總裁。


    我卻一時從剛才的那種情緒裏出不來,我轉去靠窗的沙發。


    “三哥,”是餘言。


    “今日的洪社長約你今晚見麵。”


    “那邊有什麽進展嗎?”


    “頭緒很多,還沒來得及落實。”


    “一個世紀了,這很正常。”


    “三哥,有一點坐實了,我沒什麽大用。說來真有點巧,齊軒當年娶進門的那位門當戶對的小姐,您知道姓什麽嗎?”


    齊世喆向我的方向看了看,“不會是姓錢吧?”


    “正是。口口相傳,有二龍山的老人,提到說齊軒當年迎娶這位和他門當戶對的錢家小姐,那排場老大了。迎親的花船足足排了二裏地。”


    齊世喆歎了口氣,“齊軒這是怕一枝花不來找他?惹上了那種女人,她還敢這麽大張旗鼓?”


    我心裏不樂意:還那種女人!哪種女人啊!一枝花怎麽了?論魄力,她不一定比你差。論能力,當初二龍山那些悍匪能受命於一枝花,沒點本事能行嗎?


    餘言笑,“這女人就當初迎親的場麵讓她風光了一天,之後就銷聲匿跡了。”


    “齊軒和一枝花的故事裏,少不了她,可是她卻是明明在那卻背人忽視的角色。這條線索不要斷,興許能查出什麽來。”


    我的心一緊:齊世喆,你怎麽這麽猴?媽媽給我講的故事裏,齊軒娶的是蔣家小姐。而今看來,撫養齊軒和一枝花的遺孤長大的我的養親和我一樣,是姓錢的。


    一個念頭在我的頭腦中產生,今晚齊世喆的這個飯局我要去。我一定要知道今日集團探聽到的關於長房後人的最近情況。


    “世喆,今晚我也去。”


    “老實在家呆著,男人的事你往前湊什麽。”


    “我姓錢,那故事裏的人也姓錢,說不定我就是長房後人呢?”


    “齊軒的孩子可不是錢姓女人生的,錢多多,你最好趁早斷了這個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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