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虎訕訕道,“這不是軍部窮嗎?”


    “窮就直說,難道我的胳膊扭得過大腿,難道我還能真跑去要?”蔣碧薇冷言冷語,“就像你說的那樣,那麽多的東西都舍出去了,我還真看不上給的那些三瓜兩棗。”


    “你當初可不是這樣說的。”


    蔣碧薇理直氣壯:“此一時彼一時難道不懂嗎?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難道還不準我時間久了,變個主意?”


    陶樂虎麵對蠻不講理的蔣碧薇,隻能節節敗退:“能,你當然能,”他也知道蔣碧薇是因為周虞的那件事還在發無名火,“周虞那件事真的同我們軍部沒有多大關聯。”他還想解釋,“本來軍部是打算讓他榮養的,是他主動要求派遣。”


    “他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蔣碧薇嘲諷道,“那我還想上天呢,還想登月呢,你看別人能同意不?”少拿周虞當借口,這件事明擺著有貓膩,到現在這個時候還拿她當傻子看呢。


    “我今天就是你的活靶子,你想罵就罵吧!”見蔣碧薇為周虞出頭,陶樂虎幹脆放棄爭辯,“他隻要一天沒有退役,那他一天就要履行軍人的義務,人民群眾不能理解的,我們也隻好默默承受。”死豬不怕開水燙,想這麽說就怎麽說吧,陶樂虎也光棍起來。


    蔣碧薇也知道責任並不在陶樂虎身上,腳長在周虞身上,他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難不成她還能拿根繩子拴住他?隻是人都是偏心眼,舍不得同周虞分手,也舍不得罵他。那作為軍部代表的陶樂虎就被遷怒了。


    “算了,算了!”見陶樂虎一副忍辱負重的表情,蔣碧薇也覺得沒趣,問道,“到底有什麽正事,你趕緊說。”主要是陶樂虎這種人有毒,同他說上幾句話就會讓人不由自主發火。反正蔣碧薇是堅決不會承認是自己肝火旺盛。


    陶樂虎自然知道自己隻要說出來,那一定是會挨罵。可還是硬著頭皮說出口:“就是那個雷佳虎,雷佳虎是不是放了一個什麽東西在你這裏?”


    蔣碧薇全身的毛幾乎都要炸了起來:“你們軍部的人是怎麽了?我一個從來都沒有過作奸犯科的良民,從來都不惹事生非,你們竟然派人來監視我?”


    “不是,不是!”陶樂虎也沒有想到她反應竟然如此強烈,趕緊反駁道,“我們沒有派人監視你,我們隻是在跟著雷佳虎......”蔣碧薇的社會關係簡單,在她把翠花蛇的蛇蛋賣給軍部後,沒過幾天,她的所有調查資料就擺在了負責人的案頭。她的資料裏一目了然,也確實沒有什麽值得監視的地方。


    而雷佳虎卻是不同。雖然雷佳虎看著順從,可是他們軍方的人並沒有忘記他的雇傭兵身份,在對待他的問題上,總是會謹慎不少。雖然把事情交給他處理的,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又不會隻依賴於他一個人。監視他也隻是以防萬一。


    蔣碧薇一下就聽懂了陶樂虎的言外之意,“那樣東西是你們拿給雷佳虎的吧,你們又想拿迴去?”她驚訝的問。


    “沒有沒有,我隻是問你那東西如果在你手上的話,你最好盡快還給他。”陶樂虎說道。


    “什麽意思?”


    陶樂虎並沒有多說,“這事同你沒有關係,你最好別卷進去。”他慎重告誡道。


    蔣碧薇驚疑不定地看向陶樂虎,問他,“雷佳虎會有危險?”雷佳虎這人雖然沒有什麽審美,但是在安桃鎮的時候也算是幫了自己良多。她怎麽都不能看著他有危險不示警。


    “你想到哪裏去了?”陶樂虎被蔣碧薇緊張的樣子逗笑了,“你也算是同雷佳虎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自然明白他的身手。做什麽事沒有危險?喝水會嗆死,吃飯會噎死,哪怕走路,都會一不小心就被摔死。那又怎樣,總不能不喝水、不吃飯,不走路了?”


    “你偷換概念!”


    “這事你別管,隻要你還是華夏國公民。”陶樂虎忽然沉下臉,把這麽一個碩大的帽子戴到蔣碧薇的頭上。蔣碧薇頓時就不依了。


    “我可不是嚇大的,東拉西扯那麽多,特意過來找我,就是為了確定雷佳虎有沒有什麽東西放在我這裏?”


    “雷佳虎當初的確拿了一個油紙包著的東西給我保管。”蔣碧薇坦率地說道,“可是沒過兩天,他又拿迴去了。”她把雷佳虎當初來找自己,遇到人跟蹤,就同幾個人把跟蹤的人給幹掉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哪種謊話不會被拆穿,那就是十句話中有八句半是真話,其中夾一句半假話,別人就不能輕易分辨出來。


    陶樂虎皺著眉頭,反複地向蔣碧薇確認:“他真的拿迴去了,你確定?”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去我住的地方搜啊!”蔣碧薇滿不在乎地說,“不過在這之前,你們可向警察局申請搜查令!”


    “還有,我房間裏有很多珍貴的古董,要是不小心碰壞了哪一樣,你們可得照價賠償。”她又慢悠悠地加上這句。


    “你們這車停在這裏這麽久了,交停車費了嗎?”忽然,車外晃晃悠悠來了個胳膊上別著紅袖章的老大爺,他警惕地看著蔣碧薇兩人,伸手要看交費單子,“醫院的停車場又不是你們家門前的院子,想停就停。把交費單子給我看看。”


    “醫院停車還要交停車費?”


    “我們馬上就開走,馬上就開走!”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蔣碧薇也不想再待下去,連忙對老大爺說。


    老大爺好不容易逮到了一條大魚,哪裏舍得放走,把胳膊一伸,攔在車前不讓人走:“一看就知道你們沒有交停車費。先把停車費交了才能走!虧得還是個軍官呢,連停車費都要賴!”他鄙夷地看向陶樂虎。


    “大爺,我這不是不了解情況嘛,就開口問了問,哪裏有要賴你們停車費的意思。”陶樂虎哭笑不得,還想下車同這位老大爺理論。蔣碧薇卻知道不能跟這些老大爺對上。他們無理都要賴三分,更何況是這次占理。


    “大爺,我們忘了交停車費,現在就交,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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