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師,你迴來了?電影殺青了?”宿舍樓的排練大廳裏的老師看到蔣碧薇走進來,不由得驚喜地招唿著。這幾個老師穿著舞蹈服,袖子挽得老高,正圍在大茶壺前倒水喝。額頭上的汗珠亮晶晶地,一看就知道是剛結束了一輪的訓練。


    排練大廳裏就隻有零星兩三個學生在認真地練習著拉筋,偌大一個排練大廳就隻有這幾個學生,顯得空蕩蕩的,很沒有人氣似的。蔣碧薇輕快地走進來,把手裏提著的水果放到放大茶壺的桌上,邊笑眯眯地迴答:“迴來了,大家都訓練累了吧,先過來吃點香蕉放鬆下。”蔣碧薇這次提來宿舍樓的是一大提籃的香蕉柑橘,一人一個也好分著吃。


    自從蔣碧薇成為這裏的助教以後,以前教過她的老師就變成了她現在的同事。蔣碧薇特意提了一大提籃的水果過來請大家吃,他們也不會不給她這個麵子,紛紛上前各自拿了一個在手上。


    “你們幾個先別練了,先過來喝口水,也吃點水果休息一下。”蔣碧薇以前的班主任老師見那幾個學生雖然訓練沒有停下來,但是眼光卻總是有意無意往這邊瞥,一副心不在焉的架勢。她幹脆轉過身去讓幾個學生也到這邊來,邊說便笑著看向蔣碧薇,“你們也過來見見你們的師姐,現在先拜個碼頭,留個好印象,以後讓你師姐有機會也提拔你們一二。


    “那可不敢當!大家別把我放在火上烤,別一不小心烤焦了那就不好了!”蔣碧薇忙忙搖手,“幾個老師把我說得好像跑江湖的似的,連拜碼頭都說出來了。大家以後有合作的機會可以互相學習,一同進步倒是可以。”


    蔣碧薇邊招唿他們過來拿吃的,邊打量著這幾個學生。原本還以為是與她是同一批的培訓班學員,現在走近來,才發現全部都是生麵孔,一個都不認識。除掉在劇組的集中拍戲時間,加上在安桃鎮耽誤的功夫,也才堪堪一個月多兩天,怎麽就換了新人了呢。


    想到就問,蔣碧薇扭頭笑著問離她最近的台詞老師,“怎麽我才出去這麽點時間,我們培訓班又招了一批學員過來?這次的學員數量看著比我所在的那一批還要少啊!”


    形體老師慢條斯理地剝開一根香蕉,噗呲一笑,笑著搖頭:“哪裏有那麽快?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咱們培訓班招生都是按年度招生,等留下來那幾個學員基礎打紮實,才會放他們出去接戲。”


    跑過來的就三個學生,兩男一女,也不怯生。老師一招唿就圍了過來。他們過來以後並不忙著喝水,而是笑嘻嘻地打了一圈招唿。其中一個男生聽到了蔣碧薇的問話,主動迴答:“我們都是京城戲劇學院的學生,這次是跟著學院的老師過來雁城這邊打雜的。”


    另外一個學生也跟著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們老師怕我們在外麵荒廢了學業,才特意替我們找了個這個地方,讓我們有空的時候就過來訓練。”


    蔣碧薇了然地點點頭:“一般在校生不準隨意出來,你們老師放心帶你們出來,那你們這幾個一定很出色呀!”蔣碧薇今天過來的時候特意收拾了一下從,穿了一件很是修身的旗袍,行走間如嬌花般婀娜,還沒有見到正麵,這幾個學生就驚住了。


    等到蔣碧薇走進來以後,靠在牆上同幾個老師交談時,舉手投足間有著說不出的迷人韻味。光看側臉就知道是個大美女,等到走近一些更覺得這張臉好看得驚心動魄。令他們高興的是,這個大美女還不是走高冷掛,認真聆聽談話時麵上總掛著一抹笑容,同他們說話也很是接地氣,說起話也很是風趣。


    迷得這兩個男生爭先恐後地同蔣碧薇說話,急切地在她的麵前表現,就希望給這個大美女留下個好印象。其實這兩個男生對蔣碧薇,也沒有什麽不好的想法。隻是基於大自然中雄性在雌性麵前極力表現展現自己的所長,以達到吸引雌性的生物本能罷了。人們一看見自己,就如同雄孔雀開屏一般,對於這種情形蔣碧薇習以為常,被圍著問問題也是不急不緩,沒有聽清楚的話,還會微笑著讓再說一遍。


    蔣碧薇沒有不耐煩,幾個老師卻看不下去了。台詞老師如同老鷹趕小雞一般,把這幾個學生趕迴去重新訓練,“你們該喝的喝了,該吃的也吃得差不多了,休息了這麽長時間,也該過去訓練訓練,給我把剛才吃東西,圍著問問題的勁頭使出來好好地練習。”


    “效果沒有達到預期的話,那老師就不客氣了,你們幾個訓練加倍。”


    “老師,你們不用這麽狠吧?”這幾個學生聽了之後,紛紛哀嚎不已,一步一迴頭地往中間的訓練場地走去,看著不像是去訓練,倒像是去上刑。惹得蔣碧薇掩唇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這些皮猴子臉皮比城牆還要厚,哪怕是用針戳都戳不進去。”台詞老師過去盯著他們說台詞去了,剩下的兩個老師,一個形體老師,一個表演老師留在了原處,同蔣碧薇說話。


    這幾個老師雖然是用嫌棄的語氣說著那三個學生,但是蔣碧薇卻聽得出來,他們語氣中包含著的驕傲。而且好幾個老師圍著他們給他們開小灶,這種種不同尋常的表現在在說明著這幾個學生的不尋常。


    蔣碧薇遠遠地看著這幾個學生訓練,覺得雖然這方麵突出,卻還沒有突出到能夠讓她讚歎的水平。隔著一段距離,聽著看著他們的訓練,蔣碧薇毫不費力就找出了好幾處錯誤。誠然這些老師都是負責任的老師,但是像這樣盡心盡力卻也少見。


    蔣碧薇把這個疑問問起了這兩個空閑著的老師,形體老師首先笑了出來:“蔣老師,那是因為你本身就特別出色,看著其他的學生就總會覺得少了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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