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啊!你去問問他們還可以多要兩管嗎?”林佳佳問道。


    蔣碧薇一下就猜到了小表哥的意思,多要的兩管針劑必然是給林小舅和林彩雲要的。她為難地搖了搖頭:“就這三管解毒劑還是因為事先說好,就是這樣,還磨了好一陣子嘴皮。”再想多要兩管根本不可能。


    “不行啊?”林佳佳有些失望,“那我可以和阿爸共用一支?”剩下的那支解毒劑就給林樂樂和林彩雲。


    “隻有注射一整支的劑量才有效。”蔣碧薇拿到解毒劑後,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第一時間就問了,可惜得到的結果並不理想。


    “那我那支讓給阿爸吧!剩下的那支讓我哥自己去傷腦筋。”林佳佳想了想,決定放棄,“反正我還年輕,說不定以後又可以抓到一條懷胎的翠花蛇呢!”林佳佳聳了聳肩,把木盒子“啪”地合上,生怕多看上一眼就改變主意。


    “一個月之內,帶著這個木盒子作為憑證,去軍區醫院找護士幫你們注射。”既然林佳佳已經做了決定,蔣碧薇也不多勸,盡職盡責地把注意事項告訴林佳佳,“這針劑一定要在一個月內用完,超過一個月就無效了。”


    “知道了!”林佳佳有些奇怪,“你不跟著一起去注射?”


    蔣碧薇神情平靜:“我不了,拍完戲後我想休息一段時間,我的這管解毒劑留著有用。”葉青青這個角色戲份不多,還大部分是跟主角蘭芳芳的對手戲,集中在一起不要一個月就可以拍完。女主角是蘭芳芳,她的檔期應該很緊,到時候她找劇組協調,自己的戲份應該也可以提前拍。


    林佳佳以為她是想把她自己的那管解毒劑給蔣父蔣母他們中的哪一個用,“哦”了一聲並沒有在意,“那你自己也注意點有效時間,別放過期了。”


    “嗯,小表哥,還有這個東西也要塞進去。”蔣碧薇答應一聲,把手中的東西遞給林佳佳。


    .....


    這幾天培訓班裏的氣氛很兩極分化。一邊是有希望晉級的學員在拚命練習,另外一些學員在心裏把班上的同學扒拉一遍,認為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進入到十人名單中,心中的那口氣一下就泄了,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無論是每天的出晨功,還是上課的,都是無精打采的,懶洋洋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樣。課間的時候還躲在廁所裏偷偷抽煙,弄得一打開廁所門就一大股子煙味。頂層除了培訓班租用了幾間會議室充當教室和教師辦公室外,還有其他的單位在上麵辦公。


    因為廁所煙味問題,別的單位的人員已經找老師抗議過好幾次,老師在課堂上批評了好幾次,都沒能奏效。那些自覺留下無望的學員死豬不怕開水燙,當麵批評的時候都做出虛心認錯的模樣,底下卻依然我行我素。這種情況指導老師都見多了,還好離匯報演出也沒有幾天,幹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左右不過費些糧食,等這些人淘汰掉就沒有這麽多事發生。這樣敏感的時期,蔣碧薇忽然不見了,班上的同學當然不會以為,是她承受不了壓力自動退學。有些消息靈通的學員影影綽綽聽到些消息,知道她是被選去拍戲。有些人就打起了她的主意。經過將近一個月的相處,大家都知道林佳佳是蔣碧薇的表哥。有的人就想到了曲線救國。


    在送走蔣碧薇的第二天,林佳佳走進教室正要找地方坐下,一個平時不怎麽來往的男學員坐到了他的麵前。旁敲側擊地打探著蔣碧薇的個人信息。東拉西扯就是不進入主題,一直在他的耳邊“嗡嗡嗡”說個不停,直到指導老師進入教室分組練習才走開。


    課間,林佳佳連續碰到了好幾掛特意過來跟他聊天的男學員,這些男學員的共同點都是長相比較突出,同時平時怕苦怕累的那類人。第一個男學員過來搭話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經曆連續幾個後的,即使這方麵遲鈍如林佳佳也明白了那些男學員抱著的心理。


    上午的課程結束後,林佳佳邊用毛巾擦著汗水淋漓的身體,邊跟白陸奇吐槽:“我家小表妹也是這些垃圾可以肖想的,也不撒泡你照下鏡子看看他們是什麽德行?”


    “一個個尖嘴猴腮的,自己不努力還想吃我家薇薇的軟飯?還敢跑來跟我說。”他襒了襒嘴巴,學著他們說話,“佳佳,我家就我一個獨生子,土生土長的雁城人,家裏有上下兩層樓房...我父母最是熱情好客,約個時間帶你表妹一起來家裏玩玩啊!”


    “討厭”林佳佳捏著蘭花指,壓低了嗓子嬌滴滴地說,“雁城人很了不起啊!我們也是啊!”緊接著又恢複原來的嗓音,“呸,想得倒美,以為我被你們隨便說幾句就會賣表妹啊?”


    白陸奇噴笑出聲:“沒想到你說話這麽刻薄,他們又沒有明說,你就當沒聽懂唄!”


    “他們要是明說還好些,我幾個拳頭過去多爽快,偏偏不明說,一個個像蒼蠅一樣在耳邊嗡嗡叫,煩人得很!別說我表妹的對象比他們這群癩蛤蟆好一百倍,就是沒有,也看不上他們這樣的。”對此,林佳佳也很是煩悶。


    白陸奇勸道:“跟這些人計較什麽,你擦個汗都擦了快十分鍾了的,教室人都走光了,你到底還要不要去食堂吃飯?”


    “就去就去!我馬上就好!”林佳佳胡亂把毛巾塞到包裏,兩個人勾肩搭背走了下去,“咱們走樓梯下去吧,還可以省幾塊錢電梯費!”


    “可以啊!”


    ...


    話音漸漸遠去,建設大廈頂樓寂靜一片。良久,隻聽“哢噠”一聲,一雙擦得錚亮的黑色真皮皮鞋從隔壁的會議室邁了出來。


    “有對象了?”黑色皮鞋莫名地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黑色皮鞋在走廊裏站了好一會,才迴頭朝裏麵吩咐了一句,“去打聽一下是蔣碧薇的對象是誰?另外,那些膽敢肖想她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給我狠狠揍一頓!”


    “是,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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