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殷切
錦繡田園：影後小農女 作者：平林燕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總說老小孩，老小孩，人老了行為舉止都變得像小孩子那樣好哄。外婆聽到有糕點，眉開眼笑，鬧著蔣母把吃的提到她的麵前來。
“一天隻許吃一塊！”蔣母豎起一根指頭，提醒老娘。老人年紀大了，各項生理機能都弱化不少，貪嘴吃多一塊都會跑肚。
|“曉得，曉得，你們都出去，不用管俺！”老人不耐煩地趕人，手依然拉著蔣碧薇不放，“屋裏就留俺外孫女在就行了。”別說老人家歲數大，看起來一點都不糊塗，說話有條有理。這邊拗不過老娘，那邊還惦記著三弟的事，蔣母陪了一會，見老娘實在不耐煩，無奈之下，隻好叮囑蔣碧薇幾句讓她好好陪著外婆，就跟著兩個弟妹出走了出去。
蔣碧薇虛掩著門，迴頭就看到老人已從床上下來，顫顫巍巍地舉著一把鑰匙去開床邊木櫃。鑰匙孔小，房裏光線幽暗，虛著眼半天都沒有對準孔。
“外婆，您要拿什麽，俺來幫您？”蔣碧薇忙上前幫忙，拿過老人手中的鑰匙，三下五除二就捅了進去。原身殘餘的記憶裏，她同這個老人關係親密，每次她來這裏，外婆都會把她單獨留下來說下悄悄話。
“乖孫！外婆給你好吃的。”老人堅持不要外孫女幫忙，打開櫃子門，手在櫃子裏摸了半天，才摸出個用繩子捆著的紙包。
老人笑眯眯地把紙包遞到蔣碧薇麵前，示意她打開。繩子打的是活結，輕輕一抽就散開了。裏三層外三層的打開，紙包正中央躺著幾塊綠豆糕。
“乖孫孫，這是外婆給你留的，快點吃，別讓你舅家幾個活猴看到。”老人癟著張沒剩幾顆牙的嘴悄咪咪地催促著蔣碧薇吃。
不忍心辜負老人家的一片殷切，她揀了塊賣相最好的綠豆糕放進嘴裏一咬。
“哎呀！”蔣碧薇猛地捂住嘴，痛的差點留下眼淚，這塊綠豆糕不知道放了多久，硬得像石頭一樣。剛才沒防備，差點連牙齒都磕掉一塊。蔣碧薇側過身，偷偷地將那塊綠豆糕吐在掌中，握住。這邊嘴唇一動一動的，假裝在咀嚼。
老人毫不知情，隻管殷殷地勸著多吃幾塊，蔣碧薇搶步上前，幫老人把綠豆糕一層一層地包好，塞進櫃門深處，哄著外婆：“外婆，俺已經吃了，剩下的留著給您慢慢吃。”
“乖孫孫，你帶迴去偷偷吃。”老人不依，又把綠豆糕包逃了出來直往外孫女手裏送，蔣碧薇不要，她還生起氣來。老人真心實意要給，她也不好拒絕老人的好意。她提著紙包，對老人笑得甜甜的：“外婆，俺就收下啦！等俺賺錢了一定要好好孝順您，給你買好多好多好吃的吃食。”想想都心酸，穿越到現在，一直都在當伸手黨，要趕緊想法子賺點錢才行。
外孫女喜歡她留的綠豆糕，老人高興得很，一張臉笑成了一朵菊花，連連答應：“乖孫孫，外婆等著你賺大錢，以後給外婆買好吃的。現在先吃外婆這裏的，吃完了再到外婆這裏來拿。”
她哆嗦著身子，把蔣母帶來的糕點仔細地放進櫃子裏，悄悄地對蔣碧薇說：“你姆媽帶過來的，外婆也留著給俺乖孫孫。”
蔣碧薇這才知道櫃子裏那發硬的綠豆糕怎麽來的，生怕老人又把新鮮的糕點放到發黴，再三勸說：“外婆，不用留給俺，您自己也吃啊！”蔣母買的糕點也不多，就七八塊，一天吃一塊，怎麽都放不壞。”老人隻管嗯嗯的答應，蔣碧薇卻知道老人隻是口頭敷衍。老人家脾氣倔，跟她講道理也講不通，她索性不講了，想著迴去前讓告訴舅舅他們，讓他們監督老人一天吃一塊。現在物質不豐富，東西留著壞掉也怪可惜。
扶著老人在床上躺好，又陪著嘮嘮嗑。慢慢的外婆的眼睛耷拉下來，一會兒就打起唿嚕。蔣碧薇這才悄悄地站起來。大舅舅家對老人也算孝順，雖然住的不是正屋，但是這間屋子靠近廚房，顯得更為暖和些。無論是墊被還是蓋被，都是厚厚軟軟的，湊近，還可以聞到太陽的味道，顯然被子經常拿出去晾曬。身上也幹幹淨淨，一看就知道老人被精心照顧著。沒多久，大舅媽躡手躡腳走進來，手裏端著一碗水鋪蛋，輕聲問道：“外婆睡著了？”探頭往床上看了看，才把碗放在櫃子上，招唿蔣碧薇來吃。
大清早起來吃的早飯早就消化完了，這會兒蔣碧薇肚子空蕩蕩的，看到碗裏臥著的蛋，肚子不由發出“咕嚕嚕”的叫聲。她羞紅了臉，不好意思地捂著肚子。這般模樣看得大舅媽直笑，推了她一把，打趣道：“小時候跟個猴一樣總是纏著舅媽要吃的，長大成大姑娘還知道害羞，快吃吧，在俺家就跟自家一樣。”
蔣碧薇實在是餓，也顧不上不好意思，端起碗就喝了一口湯，裏麵放了酒釀，甜滋滋的，一口下去整個胃都舒服很多。碗裏滿滿當當的，足足臥了三個雞蛋。用勺子舀起一個，輕輕一咬，裏麵的蛋液就流了出來，用力一吸，蛋液就順著喉嚨滑了下去，剩下的蛋白香滑潤口，別有一番滋味。
她吃得頭也不抬，大舅媽在旁邊卻看得心酸，邊拍著她的後背，心疼地說：“薇薇，你可要在大舅媽家多住一段日子，看你餓的。”好像沒吃過什麽好東西似的。
大舅媽膝下沒有閨女，蔣碧薇小時候又長得冰雪可愛，嘴巴又甜。大舅媽一見到就喜歡上了。三不五時就讓大姑姐帶著她迴娘家，時間長了沒去，還會托人去叫。在六歲之前，她幾乎常駐在大舅舅家，等到學齡期，才才來得少了。可以說，在大舅媽心目中，自家親生的兩個臭小子都沒有她的待遇來得好。
雖然才第一次見麵，莫名的，蔣碧薇卻對旁邊的大舅媽有著莫名的親近感，總忍不住依在她懷裏。她知道這是身體的記憶，身體的依戀不是假的。
“一天隻許吃一塊！”蔣母豎起一根指頭，提醒老娘。老人年紀大了，各項生理機能都弱化不少，貪嘴吃多一塊都會跑肚。
|“曉得，曉得，你們都出去，不用管俺！”老人不耐煩地趕人，手依然拉著蔣碧薇不放，“屋裏就留俺外孫女在就行了。”別說老人家歲數大，看起來一點都不糊塗，說話有條有理。這邊拗不過老娘，那邊還惦記著三弟的事，蔣母陪了一會，見老娘實在不耐煩，無奈之下，隻好叮囑蔣碧薇幾句讓她好好陪著外婆，就跟著兩個弟妹出走了出去。
蔣碧薇虛掩著門，迴頭就看到老人已從床上下來，顫顫巍巍地舉著一把鑰匙去開床邊木櫃。鑰匙孔小，房裏光線幽暗，虛著眼半天都沒有對準孔。
“外婆，您要拿什麽，俺來幫您？”蔣碧薇忙上前幫忙，拿過老人手中的鑰匙，三下五除二就捅了進去。原身殘餘的記憶裏，她同這個老人關係親密，每次她來這裏，外婆都會把她單獨留下來說下悄悄話。
“乖孫！外婆給你好吃的。”老人堅持不要外孫女幫忙，打開櫃子門，手在櫃子裏摸了半天，才摸出個用繩子捆著的紙包。
老人笑眯眯地把紙包遞到蔣碧薇麵前，示意她打開。繩子打的是活結，輕輕一抽就散開了。裏三層外三層的打開，紙包正中央躺著幾塊綠豆糕。
“乖孫孫，這是外婆給你留的，快點吃，別讓你舅家幾個活猴看到。”老人癟著張沒剩幾顆牙的嘴悄咪咪地催促著蔣碧薇吃。
不忍心辜負老人家的一片殷切，她揀了塊賣相最好的綠豆糕放進嘴裏一咬。
“哎呀！”蔣碧薇猛地捂住嘴，痛的差點留下眼淚，這塊綠豆糕不知道放了多久，硬得像石頭一樣。剛才沒防備，差點連牙齒都磕掉一塊。蔣碧薇側過身，偷偷地將那塊綠豆糕吐在掌中，握住。這邊嘴唇一動一動的，假裝在咀嚼。
老人毫不知情，隻管殷殷地勸著多吃幾塊，蔣碧薇搶步上前，幫老人把綠豆糕一層一層地包好，塞進櫃門深處，哄著外婆：“外婆，俺已經吃了，剩下的留著給您慢慢吃。”
“乖孫孫，你帶迴去偷偷吃。”老人不依，又把綠豆糕包逃了出來直往外孫女手裏送，蔣碧薇不要，她還生起氣來。老人真心實意要給，她也不好拒絕老人的好意。她提著紙包，對老人笑得甜甜的：“外婆，俺就收下啦！等俺賺錢了一定要好好孝順您，給你買好多好多好吃的吃食。”想想都心酸，穿越到現在，一直都在當伸手黨，要趕緊想法子賺點錢才行。
外孫女喜歡她留的綠豆糕，老人高興得很，一張臉笑成了一朵菊花，連連答應：“乖孫孫，外婆等著你賺大錢，以後給外婆買好吃的。現在先吃外婆這裏的，吃完了再到外婆這裏來拿。”
她哆嗦著身子，把蔣母帶來的糕點仔細地放進櫃子裏，悄悄地對蔣碧薇說：“你姆媽帶過來的，外婆也留著給俺乖孫孫。”
蔣碧薇這才知道櫃子裏那發硬的綠豆糕怎麽來的，生怕老人又把新鮮的糕點放到發黴，再三勸說：“外婆，不用留給俺，您自己也吃啊！”蔣母買的糕點也不多，就七八塊，一天吃一塊，怎麽都放不壞。”老人隻管嗯嗯的答應，蔣碧薇卻知道老人隻是口頭敷衍。老人家脾氣倔，跟她講道理也講不通，她索性不講了，想著迴去前讓告訴舅舅他們，讓他們監督老人一天吃一塊。現在物質不豐富，東西留著壞掉也怪可惜。
扶著老人在床上躺好，又陪著嘮嘮嗑。慢慢的外婆的眼睛耷拉下來，一會兒就打起唿嚕。蔣碧薇這才悄悄地站起來。大舅舅家對老人也算孝順，雖然住的不是正屋，但是這間屋子靠近廚房，顯得更為暖和些。無論是墊被還是蓋被，都是厚厚軟軟的，湊近，還可以聞到太陽的味道，顯然被子經常拿出去晾曬。身上也幹幹淨淨，一看就知道老人被精心照顧著。沒多久，大舅媽躡手躡腳走進來，手裏端著一碗水鋪蛋，輕聲問道：“外婆睡著了？”探頭往床上看了看，才把碗放在櫃子上，招唿蔣碧薇來吃。
大清早起來吃的早飯早就消化完了，這會兒蔣碧薇肚子空蕩蕩的，看到碗裏臥著的蛋，肚子不由發出“咕嚕嚕”的叫聲。她羞紅了臉，不好意思地捂著肚子。這般模樣看得大舅媽直笑，推了她一把，打趣道：“小時候跟個猴一樣總是纏著舅媽要吃的，長大成大姑娘還知道害羞，快吃吧，在俺家就跟自家一樣。”
蔣碧薇實在是餓，也顧不上不好意思，端起碗就喝了一口湯，裏麵放了酒釀，甜滋滋的，一口下去整個胃都舒服很多。碗裏滿滿當當的，足足臥了三個雞蛋。用勺子舀起一個，輕輕一咬，裏麵的蛋液就流了出來，用力一吸，蛋液就順著喉嚨滑了下去，剩下的蛋白香滑潤口，別有一番滋味。
她吃得頭也不抬，大舅媽在旁邊卻看得心酸，邊拍著她的後背，心疼地說：“薇薇，你可要在大舅媽家多住一段日子，看你餓的。”好像沒吃過什麽好東西似的。
大舅媽膝下沒有閨女，蔣碧薇小時候又長得冰雪可愛，嘴巴又甜。大舅媽一見到就喜歡上了。三不五時就讓大姑姐帶著她迴娘家，時間長了沒去，還會托人去叫。在六歲之前，她幾乎常駐在大舅舅家，等到學齡期，才才來得少了。可以說，在大舅媽心目中，自家親生的兩個臭小子都沒有她的待遇來得好。
雖然才第一次見麵，莫名的，蔣碧薇卻對旁邊的大舅媽有著莫名的親近感，總忍不住依在她懷裏。她知道這是身體的記憶，身體的依戀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