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是該說我們是運氣好,還是倒黴了……”


    “明明發現洞天的其他入口應該是大機緣,結果偏偏是這絕雲子洞天,元清宗和聖魔門在這裏麵腦漿子都打出來了,咱倆進去能得的了好嗎……”


    “啊!無量天尊啊!怎麽偏偏讓我發現了其他入口卻不給我們出口!”夏致遠仰天長嘯道。


    兩人輪流用法力驅使著星槎。


    在毫無標記物以及布滿白霧的海麵上,他們根本找不到方向。


    隻能隨便挑了個方向一直向那裏開著,現在是夏致遠在駕駛。


    韓寧用妖獸骨頭加上獸筋做了個簡易釣魚竿,在上麵掛了個手指頭大的肉幹,釣起了魚。


    實在是閑的慌,兩人已經開了一整天的船了。


    韓寧也不敢迴大鳳,絕雲子洞天可不是什麽安全的地方,就怕前腳去大鳳,後腳海裏就竄出個大妖吞了自己。


    那自己這一身修為不全白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新手保護期,手中的獸骨微微抖動幾下,韓寧一拽,還真讓他釣上來了一條魚。


    他在後麵擺了堆木柴將其點燃烤起了魚。


    “怎麽在星槎上麵點火啊!”


    “怕什麽,凡火而已,燒不壞靈木的。”


    “那凡火,魚能烤熟嗎?”


    “…………”


    事實證明,確實烤不熟,兩個時辰過去了,木柴換了一堆是一堆,也就烤熟了魚皮和一點外層的肉。


    還想再烤,卻發現大鳳那邊的木柴沒有了,隻能將火堆熄滅。


    他幹脆將魚拿下來生啃了,反正現在的體格也不用擔心寄生蟲或者感染什麽的。


    夏致遠迴頭說道:“韓道友你也發現了?”


    韓寧一愣:“啊?”


    夏致遠:“你不是把火滅了嗎,難道不是發現不對勁了嗎?”


    “不是啊,我柴燒完了。”


    “…………”夏致遠沉默了幾秒,指了指前方:


    “道友請看,看到那直線的白霧了嗎,我懷疑那是有人生火起來的煙,咱們可能要到岸邊了,而且岸邊可能有人。”


    韓寧仔細向前看了幾眼,確實看到了一道白煙,很細,如果不專心看的話,根本看不見。


    他默默將二狗球拿了出來,握在手心:“還真有,那咱怎麽搞?”


    夏致遠改變了星槎的方向,使其向左偏了偏,接著說道:


    “先改變一下方向,別上岸的時候直接和對方撞上,這樣我們比較被動,上岸之後在靠近那裏,看看是何方勢力。”


    兩人上岸後,韓寧將星槎收進了儲物袋中,與夏致遠躡手躡腳的向著白煙的方向潛伏了過去。


    兩人趴在一處小山坡上,俯視著那白煙的來源。


    那是一個架在兩根木頭上,正烤著的脆骨魚,而一旁有名坐在石頭上的修士在釣著魚。


    那修士身穿黑金色彼岸花法袍,一看就是聖魔門的人。


    “韓道友……咋整?”


    “我感覺不強,練氣初期的感覺,夏兄,我們把它弄了吧,省得這些魔門玩意兒再去禍害人。”


    說罷,韓寧從山坡上一躍而起,那魔修聽到聲音一扭頭,連法寶都沒來得及拿出來,就被韓寧一腳踢飛出去。


    接著就被韓寧一招破岩掌打在胸口,五髒俱裂,吐出口血後當場身亡。


    看著完好無損的法袍,他感覺宋國安的破岩掌還是有用的,雖然威力不行,但用起來還是挺順手的。


    看這一掌下去,直接隔山打牛把魔修的內髒打碎而不傷到法袍。


    “韓道友好身手!”


    夏致遠誇讚一聲,接著拿起了那根正在烤著的脆骨魚,一口咬了下去。


    “呸呸呸!”剛咬一口,他就將嘴中的魚肉全吐了出來。


    “這家夥居然在用凡火烤,怎麽想的,壓根沒熟。”


    “啊,我沒有說你的想法。”他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把韓寧也擴了進去,連忙解釋道。


    “沒事沒事。”韓寧並不在意,接著開始小心翼翼地扒魔修的衣服。


    一身完整的聖魔門法袍就被韓寧扒了下來,至於魔修的法寶,不過是一個一階下品的法劍而已。


    收了也是占儲物袋的位置,根本懶得撿。


    “韓道友扒他衣服做什麽?”


    “沒什麽,你不覺得聖魔門的法袍很好看嗎。”


    “那倒確實……”


    夏致遠看了看魔修釣魚的桶,裏麵已經釣上來了三十多條脆骨魚。


    “韓道友,你過來看看。”


    韓寧將頭湊過來瞅了瞅:“哇,這家夥釣魚技術還挺好啊,我釣了一天才釣上來一條,他一個人居然釣了這麽多。”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他一個人怎麽可能吃得了這麽多,他身上也沒有儲物袋之類的法寶,很有可能這附近有聖魔門的小隊,這人就是被派出來尋找食物的。”


    “懂了,此地不宜久留。”


    兩人迅速離開了,鑽進了一旁的樹林中,身形迅速穿梭著。


    “停!”


    韓寧聽到了吵鬧聲,很多,起碼有一百多人,這數量太多了,多的不可思議。


    “韓道友怎麽了?”


    “我聽到了人的聲音,有唿吸聲,有腳步聲,最少也有一百多個人,太多了……”


    夏致遠一驚:“一百多人,怎麽可能?!”


    他倒也不是不相信韓寧,韓寧展現出來的實力他也看到了。


    隻是一百多人的數量實在是太離譜了,就算這一百多人全都是練氣初期,那自己也得完。


    韓寧還好說,能夠硬扛傷害逃出去。


    可實際情況下這一百多人不可能全是練氣初期,聖魔門既然派出了一個百人隊,那肯定就會有練氣中期或後期的領隊,甚至不止一個。


    “韓道友……咱們繞道吧。”


    夏致遠光是想想就有些害怕,根本沒有靠近的打算,可韓寧聽見這話後卻是搖了搖頭。


    “聲音很怪,有很多腳步很空乏,就像凡人一樣,而且像這樣的腳步有七八十人的感覺……”


    “要不去看看?”


    “七八十個凡人?”夏致遠懸著的心放下了。


    正常的小隊不可能帶著七八十個凡人,也就是說那支隊伍應該是押送隊。


    除了像靈石法寶這種戰備物資以外,像運輸凡人的這種押送隊,實力普遍不強,基本全是練氣初期。


    我就是說前麵撐死了也就三十多個練氣初期的魔修,那還是威脅嗎,這不就是送靈石來的嗎?


    雖然夏致遠自己打兩個練氣初期都打不過,但是韓寧打得過呀。


    “好!咱過去看看,如果真的是運輸凡人的押送隊,韓道友咱們就搶波靈石!”


    兩人悄悄摸摸的向著聲音的方向靠了過去,躲在一處岩石後方,隔著一百多米看向聲音的來源。


    一個個用木頭削成架子,獸皮或大布作為房頂牆壁的帳篷立在了那裏。


    兩人數了一下,帳篷有十八個。


    凡人的話,數不完,有的在帳篷裏,有的在外麵,太多了。


    至於魔修的話,帳篷裏麵的看不見,外麵的有十六個。


    不過令韓寧有些意外的就是這些魔修的實力並不弱。


    練氣初期隻有兩個,剩下全都是練氣中期,甚至還有三個練氣後期。


    而在人群之中,還有一名魔修身著有些不同,雖然穿的也是黑金色彼岸花法袍,但比其他人來看更加華麗。


    而對方的實力也超乎預料,竟然是練氣巔峰。


    正當韓寧盯著那練氣巔峰的魔修時,那魔修也忽然扭頭,和韓寧對視上了。


    “什麽人!”


    “誰躲在那裏!給我出來!”


    那練氣巔峰的魔修一嗓子下去,所有人都看向了韓寧兩人躲著的那塊石頭。


    “韓道友,他們是怎麽發現我們的!”


    “我也不曉得,快,把衣服換上!”


    韓寧從儲物袋裏拿出了之前扒下來的聖魔門法袍,偏大的自己穿上了,小的則扔給了夏致遠。


    僅僅幾秒他們便將衣服換完,將原本的衣服扔到了儲物袋中。


    剛換完衣服,那去魔修就已經將他們二人圍了起來。


    但當看到韓寧他們身上穿著跟自己一樣的衣服時,他們的警惕也放下了一些。


    那練氣巔峰的魔修走了出來。


    “我是這支探索隊的隊長,石中玉,你們?為什麽要躲在這裏偷看我們?”


    韓寧還在想著理由,夏致遠卻已經走了上去,對著魔修隊長說道:


    “我倆是石樹林那邊探索隊的,跟元清宗撞上了,隊伍散了後,我倆就逃到了這裏。”


    “我倆剛才並不是在偷看你們,隻是在觀察是不是敵對長老是派係的。”


    石中玉看著夏致遠那一絲緊張都沒有的表情,有些將信將疑,但對方說的話也沒有問題。


    自己確實聽到過石樹林探索隊被元清宗滅了的消息,隻是石樹林離這裏太遠了。


    “你們,有令牌嗎?”


    “這……”夏致遠語澀了,一滴冷汗流了下來。


    這時韓寧拿出了那枚求使令牌走了過去。


    石中玉接過令牌,確定了並非偽造之後,就將令牌交還給了韓寧。


    “原來是求使,不過你們可真是膽小,居然逃到這裏,你們的長老會以你為恥辱的。”


    石中玉上下打量了一下韓寧,揮了揮手:


    “真是浪費了這一身的修為,竟如此膽小。”


    “算了算了,小五,你帶他們進營地分個帳篷吧,再怎麽說也是個求使。”


    兩人被一名魔修帶到了一處帳篷前,將原本住在裏麵的魔修趕出來後,那名魔修將帳篷門撐開道:


    “求使大人,請。”


    “後麵有什麽事找我就好,我叫小五。”


    韓寧不說話裝高冷的點了點頭,帶著夏致遠走了進去。


    “求使大人就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吃的好沒好,去幫您拿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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