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唐風就被薛婉婷給接了迴來,放在了後山休息,由蕭情照看他。


    第二夜的夜晚十分,唐風躺在床榻上,在蕭情一旁洗漱毛巾,準備給唐風擦一擦臉讓後者好好休息。


    就在蕭情剛要把洗好的毛巾放在唐風臉上的時候,唐風忽然睜開眼睛,直接做了起來。


    這可給蕭情嚇了一跳,整個人險些所在地上,幸好唐風起身將她扶住,不過力氣一下用大了,直接摟緊自己的懷裏。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極度的尷尬。


    “那個?”蕭情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眼神有些躲閃的說道:“唐公子?”


    唐風也是反應了過來,連忙放開了懷中的蕭情,一臉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那個,我已經沒事了,要不你先迴去吧,這兩天謝謝你了。”


    蕭情低著腦袋“嗯”了一聲,然後就離開了。


    見蕭情來開後,唐風稍稍的鬆了口氣,看看自己的雙手,有帶苦笑的說道:“唐風啊唐風,這迴你是玩砸了吧。”


    其實他是今世的唐風,前世的唐風猶豫中毒昏迷,靈魂也陷入了沉睡的狀態,根據他的猜想至少也得幾天才能恢複,原本一開始他也不想出來,畢竟昏迷就昏迷,也沒什麽大事,但是一想到自己剛剛得到的無痕劍,心中就迫不及待了起來。


    反正他也不在乎別人怎麽想,就算有想法也肯定想不到,自己體內有兩個靈魂,再者說,就算真的有人懷疑,自己大不了就說,自己體質好,反正體質這東西沒人說的清楚。


    他拿起櫃子上的無痕劍,眼神裏充滿著歡喜之意,剛想拿出去試試,沒想到外麵就傳來了蕭虎的聲音。


    “師兄?”


    唐風將無痕小心收好,然後一臉疑惑的去開門。


    一開門看到蕭虎一個人站在門外還沒等唐風開口問,蕭虎家率先抱著唐風痛哭了起來,一邊哭嘴裏一邊喊著“師兄”。


    唐風也是深感無奈,這蕭虎看著張的五大三粗的,內心卻跟一個孩子一樣,他可不是前世唐風,對於這種從來沒發生過的情況,自己也是有些手忙腳亂。


    “那個,蕭虎,要不你先鬆開我。”


    誰知唐風不說還好,這一說,蕭虎的哭聲更重了:“我不,我怕我一鬆手,師兄就飛走了。”


    “飛走?”唐風滿臉黑線,飛走,這都哪跟哪啊,自己活著好好的怎麽就飛走了,再說飛走不就是指自己死了嗎,你小子到底是想握活,還是想我死啊。


    過了好一會,蕭虎這才放開唐風,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剛剛看到蕭情急忙忙的離開,我就猜想師兄肯定是醒了,於是我就趕過來看看,沒想到師兄真的醒了。”


    “不過師兄怎麽醒的這麽快,老祖說你至少也得十天才能醒過來。”蕭穆撓了撓頭的說道。


    唐風有鼻子有眼的撒謊說道:“我體質好,沒事的?”


    “嗯,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小子體質是真的好。”


    說著穆老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往唐風和蕭虎這邊走了過來。


    蕭虎行了一禮:“老祖。”


    “穆老還沒睡呢?”唐風笑著說道


    “睡覺。”蕭穆輕哼一聲:“你這又是關門聲,又是哭聲,我怎麽可能能睡得著。”


    聽蕭穆的語氣中有著些許不開心的意思,其實他也一直擔心唐風的傷勢,畢竟那可是響尾蛇皇毒,別說唐風了,就連蕭穆也要謹慎對待,一個不好可是會死的,不過好在一切無事。


    蕭穆歎息裏一口氣,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哎,其實我睡不著跟你沒什麽關係,隻不過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不過相比於唐風,真正讓他難以入睡的原因,其實還是今天的事,因為萬花坊的到來,讓他想起了當年他被塵封的往事。


    蕭穆看一眼唐風說道:“你們兩個都早點去休息吧,尤其是你唐風,剛剛恢複應該多注意休息。”


    “是。”


    兩人相互應了一聲,彼此相視一眼就迴各自的房間了。


    但蕭穆並沒有迴去,而是坐在院子的搖椅上,一個人直勾勾的看著月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夜已深,唐風也沒有睡著,他心中一直在想著他那把無痕劍,想要出去舞弄一番,但是蕭穆一直在外麵看月亮,導致自己根本無法出去練劍。


    久睡不著的唐風實在沒辦法,也坐了起來,看了一眼還坐在外麵的蕭穆,歎了口氣。


    蕭穆正坐在搖椅上一個人獨自欣賞這月亮,迴憶往事,突然聽到身後屋門打開的聲音,即使他不用眼睛看,他也知道,是唐風走了出來。


    “還不睡?”蕭穆說道。


    “見你這麽憂慮我也有些睡不著。”唐風用著前世唐風的口吻對蕭穆說道。


    “嗬嗬。”蕭穆輕輕一笑:“既然睡不著就坐下來,陪我聊聊天吧。”


    “正有此意。”唐風自然聽從,沒有半分客氣,直接就坐在了蕭穆旁邊的木椅上。


    唐風一臉從容淡然的說道:“說說吧,究竟是什麽事這麽困擾你。”


    蕭穆一臉驚奇的撇了一眼唐風,轉而苦笑著的說道:“你還真是個怪物,那麽重的傷,一個下午就恢複了。”


    唐風內心是忐忑了一下,但是表情上還是十分從容的岔開了話題:“現在不是說我,是說你。”


    ”也對。“蕭穆歎著氣說道:“難道就不好奇我們蕭家為什麽除了我以外,連一個武皇境的強者都沒有嗎?”


    這件事如果問前世的唐風,可能會迴答不上來,但是他不一樣,他畢竟是土生土長的本世人,怎麽會沒有耳聞呢。


    唐風點頭說道:“知道,因為雲頂之戰嘛。”


    “那你知道雲頂之戰爆發的原因嗎?”蕭穆又問道。


    唐風遲疑了一下說道:“這我就不知道。”


    這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他也隻是知道的一星半點,至於原因書籍上還是江湖上都沒相關的記載,好像是被刻意的隱藏了起來,據說連雲頂山都被推平了。


    蕭穆說道:“當年水家是八大古族中實力最強的家族,當時蕭家在我的帶領下,已經在大部分城市中站穩了腳跟,江湖中的地位直逼八大古族,導致一大堆老家夥都坐不住了。”


    說道這裏蕭穆咧嘴一笑,似乎十分自豪一般。


    而後緩了緩神色,接著說道:“最後水家當時的族長站了出來,想讓我入贅,迎娶水家的大小姐,水文沁。”


    唐風神色一動:“你是說那個數十年前被譽為水仙子,水文沁,。”


    蕭穆點了點頭。


    “那他和水雲兒和水仙兒兩個人的關係。”


    “應該是她領養的,因為之前說到水家的時候,後者的心中別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恐怕很少去水家吧。”


    “那一戰究竟是為何爆發的,為什麽結果會那麽慘烈。”


    “哎,那是後來的事,也是讓我最心痛的事。”蕭穆一臉沉痛的說道。


    “那時水文沁長得十分漂亮,要說有傾城傾國之資也絕不為過,蕭家所有人都非常讚同這件婚事,但是當時我已經有了心愛之人,又怎麽會愛上水文沁呢。”


    “其實這件事在外人看來隻是一場很普通的婚事,但是我卻知道水家的族長是另有預謀。”


    “他想吞並蕭家。”唐風恍然道。


    “對。”蕭穆沉重的點了點頭:“所以在結婚的當天,我逃婚了,帶著我當時心愛之人孫怡一起離開了,逃到了一處鳥無人煙的地方過了一段男耕女織的生活,在那裏沒有紛爭,有的隻是寧靜。”


    蕭穆形容的很美好,但是唐風聽出蕭穆剛剛話中比較重要的兩個字。


    “一段,水家向劉家發難了。”


    “不錯。”


    “水家聯合其他家族,一起在生意是上圍剿蕭家,後來不知生意,隻要在街上遇見就是打,最後已經把蕭家逼得是走投無路。”


    “我得知此時後一個人下了山,讓孫怡和剛出孩子一起留在了山上。”


    “可誰知道這一別就是永別啊。”說著蕭穆的眼角頓時濕潤了起來,仿佛有一把無形的箭矢插在了他的胸口處一般。


    蕭穆吐了一口濁氣繼續說道:“下山後,我第一件事就是找上水家找上水文沁,親自磕頭認錯,又賠償了大量的錢財,最後水家表示不會在糾纏蕭家,事情就此為止。”


    唐風狐疑的問道:“真的到此就結束了嗎。”


    “怎麽會呢?”蕭穆苦笑著說道:“如果事情真的到此為止,哪裏還會有那麽多悲劇。”


    “當時我以為事情到此可以結束,再加上已經習慣了恬靜的生活,自然不願意再留在蕭家,所以一個人就迴去了。”


    “誰成想,迴去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愛人的問候,而是無情的大火,我拚了命的闖了進去,想要將他們母子救出,但是看到的確是兩具屍體。”


    “正在我一個人傻在原地的時候,我看到孫怡身邊寫了兩個字。”


    “水家?”


    “不是。”蕭穆搖了搖頭:“是文沁。”


    “怎麽會是她。”唐風一臉疑惑的問道。


    “當時我也不相信,於是我安葬兩人的遺體後,就離開趕迴了蕭家,我剛到蕭家就看到,就看到。”


    突然蕭穆身子氣的直發抖了起來,一股殺意不自覺的釋放了出來。


    “水文沁帶著其餘七族子弟一同圍剿我蕭家,我一怒之下,全殺了唯獨水文沁,因為我一時心軟,放她走了,臨走時我問她孫怡的死跟她有沒有關係,他什麽多沒說隻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那時我心中就明了了,但我還是放她走了。”


    蕭穆忽然站起身負手而立,歎息著說道:“當時看著破爛不堪的蕭家,心中又是憤怒又是哀傷,我決定上各大家族理論理論,碰巧當時趕上了古族會議,各大家族齊聚雲頂上。”


    “我帶著蕭家一眾所有的精銳,上山理論,誰想到,古族會議本身就是一個騙局,一個企圖將蕭家一網打盡,瓜分蕭家的大騙局,而領頭的還不是當時水家的組長,而是。”


    “水文沁。”唐風冷冷的說道。


    蕭穆歎息著點了點頭:“沒錯,當時我們蕭家隻有二十個武王,八個武皇,一個武尊都沒有,對方卻有六十個武王十四個武皇,八位尊者,當時的我也隻是一個武皇,還沒達到武尊,無法左右這戰局,沒過多久就全軍覆沒了。”


    “被逼到角落的我,問水文沁給什麽要這麽做。”


    “她說這是我負她的代價。”


    唐風好奇的問道:“那你是怎麽活下來。”


    如果要是這種情況,蕭穆當時根本就活不下來,隻見蕭穆咧嘴一笑:“我上山之前已經早就布滿了火藥。”


    看到蕭穆的表情,唐風吞了一口唾沫,一臉震驚的看著蕭穆。


    “你不會把山給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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