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嘯,你不是在招收閑散強者嗎?怎麽跑這裏來了?”


    本來正高興的大王子一下子被撞得一個踉蹌,頗有些狼狽。


    忍不住惱怒的一瞪眼,看清來人,又忍不住一皺眉。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負責招兵買馬的白蜥族強者,他走的太匆忙,才差點和大王子撞上,待看清是大王子,連忙躬身行禮。


    “對不起,王子殿下,我確實是在外麵招收閑散強者。


    不過因為有些事我不能做出決定,特意來求見吾王。”


    “不過是招收一些散兵遊勇而已,聊勝於無,這點小事還要驚動父王?”


    大王子鱗光很不高興的一聲冷哼。


    鱗嘯有些尷尬。


    旁邊鱗玉正鬱悶呢,看到鱗光這個樣子,頓時不滿的道:“王兄,鱗嘯統領匆匆而來,肯定是有事,你攔著他做什麽?”


    隨即又朝鱗嘯道:“鱗嘯統領,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你不敢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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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有鱗玉這一解圍,鱗嘯鬆了一口氣,隨即連忙道:“是這樣的,就在剛才,突然來了一位王者境的強者說來應征,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安排,所以過來請示吾王!”


    “王者境,你在開玩笑嗎?”


    大王子不等他說完就是一聲冷笑,旁邊其他人也是麵麵相覷,有點不太相信!


    四王子鱗霖也忍不住問道:“鱗嘯統領,你確定他真的是王者境?”


    “這個,一開始我也不敢相信,不過那位大人顯露過氣息,確實是王者境,而且感覺上還並不是弱小的王者?”


    鱗嘯解釋道。


    這下眾人都安靜了,都下意識的迴頭看王座上的白蜥王。


    白蜥王微微沉思,隨即點點頭道:“吾之前確實感知到了一個王者的氣息,不過隻是轉瞬就隱遁了,吾當時以為是一位路過的王者。


    又或者是某些藏在暗中的存在,難道正是你所說的那位嗎?”


    “是的。”


    鱗嘯連忙躬身迴答道:“那位大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鬥篷,好像能夠遮蔽氣息,吾王說的應該就是他展示力量給吾等看的瞬間。”


    “原來如此。”


    白蜥王雙眼豎瞳隱現,卻沒有表示可否。


    鱗玉卻眼睛一亮,有些興奮的道:“父王,有這樣一位強者加入,這是好事,至少……”


    一旁的鱗光似乎因為妹妹之前總是和他唱反調而不爽,此時聽她這樣說,不等她說完,就打斷道:“是不是好事這可難說。”


    隨即又轉頭對白蜥王道:“父王,此人來曆不明,而且還穿著什麽遮蔽氣息的黑鬥篷,鬼鬼祟祟,恐怕來者不善!”


    鱗玉聽到他這話也惱怒了,以前她雖然也就不太喜歡這個王兄,但今天卻感覺他格外的差勁。


    旁邊四王子也拉住她,卻被她一把甩開了,然後毫不相讓的道:“什麽來者不善?


    我們出重金招收人馬,現在好不容易來了一個真正的強者,難道要拒之門外嗎?


    那他要轉頭去加入青蜥一族怎麽辦?


    而且他再怎麽來者不善,也比那些竊蛋賊要好。


    現在我們連那些竊蛋賊都接受了,還有比這更糟的嗎?”


    “什麽竊蛋賊,鱗玉吾之前就警告過你,主意你的用詞!”


    “住嘴!”


    白蜥王終於沉下了臉,一聲低喝,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然後吩咐道:“神翼盟那邊由鱗光去接洽,這位強者就由鱗光和鱗霖卻接待,給他最高的待遇,如果他有什麽要求也可以提。


    他有什麽秘密不想說也不要追問!


    吾這邊有些事脫不開身,不能親自接待他,帶吾向他致歉!”


    聽到這吩咐,眾人都是一愣,隨即一起躬身答應,“是。”


    眾人走出行宮,大王子鱗光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不高興的質問道:“鱗玉,你今天怎麽迴事,怎麽一直和吾針對?”


    “什麽針對,我隻是堅持我認為正確的事而已。”


    鱗玉一聲冷哼,不以為然。


    “哼,對的事?那你的意思難道是說,父王也錯了?”


    鱗光一聲冷笑。


    鱗玉聽他拿父王壓人,不由一翻白眼,“父王的對錯我不敢評價,但是我的對錯卻不一定非要和父王一致。”


    “你……”


    鱗光沒想到她居然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不由氣結。


    旁邊鱗霖連忙勸解道:“好了好了,不要爭了,父王已經做出了決定,我們執行就是了。”


    誰知鱗光卻冷笑瞥了他一眼,然後甩手冷笑而去。


    鱗霖一愣,隨即攤手一聲苦笑。


    鱗玉哼了一聲道:“不要理他,他的腦子壞掉了,居然相信那些竊蛋賊。”


    鱗霖聞言不由再次苦笑,“父王已經做出了決定,竊蛋賊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既然合作,聽到了總是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這麽羅嗦。”


    鱗玉不耐煩的擺擺手,隨即對鱗嘯道:“鱗嘯統領,那位大人在哪裏,快帶路,我也想看看他到底什麽來曆,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加入吾族。”


    鱗霖聽到她這樣說,趕忙又道:“父王已經說了,不要探究那位大人的來曆……”


    “放心,我有分寸!”


    鱗玉頭也不迴的揮揮手,鱗霖嘴角抽搐,“你有分寸才有鬼。”


    卻也隻好邁步跟上。


    不大一會,兩人便在鱗嘯的帶領下來到了白蜥一族在蜥山城中臨時設置的軍營。


    也很快見到了那個鱗嘯口中的神秘強者。


    不過對方周身的都罩在黑鬥篷內,他們自然也看不到什麽,更感知不到什麽?


    但越是如此,兩人反而相信對方肯定不是一般存在。


    能在這樣麵對麵的距離,能讓他們絲毫感知不到。


    那麽別的不說,對方要是想要偷襲他們,取他們的性命,便易如反掌。


    便是鱗玉也不敢放肆,恭敬的行禮道:“白蜥一族鱗玉(鱗霖)見過大人,敢問大人是打算要加入吾族嗎?”


    “加入?不……”


    蕭琰搖搖頭,用有些疲憊的聲音道:“我隻是一個遊曆者,路過你們這裏,掙夠再啟程的路費就會離開。”


    “遊曆者?”


    鱗玉和鱗霖聞言都是一愣,隨即卻鬆了一口氣,更是有些肅然起敬。


    原來是這樣……


    這樣就說得通了。


    荒域界確實有這樣的一群人,他們的修行方式就是四處遊曆,企圖在遊曆的過程中增加感悟。


    這些人又被稱為苦旅者。


    這是一種非常辛苦的修行方式,大概有點類似源界某些教派的苦行者。


    但在這個世界自然要更加困苦更加危險,一般武者根本做不到。


    能做到的基本都很強大。


    所以基本上不管是哪一族的人聽說苦旅者都非常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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